第123章 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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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郡王親自捧著裝有祈福荷包的盒子,到了太子殿門前,在這裡他看到皇上近身侍候的人。阿玥腳下步子稍頓,然後抬起月匈來,穩穩了走了進去。

皇上正坐在床邊放的椅凳上,與太子說著話。外麵人報玥郡王求見,皇上看了看太子,太子沒有不讓人進的意思,皇上這才說道:「讓他進來。」

阿玥低頭進到屋內,跪下依次請安,皇上叫了起。阿玥起身後道:「臣奉皇後命,來給太子殿子掛祈福荷包。」

皇上想起是有這麼個事,三年一度的降祟季到了,他問:「皇後怎麼讓你來了?」

阿玥:「啟稟皇上,娘娘本想親自前來,但礙於身體原因不能到此,念臣身康體健,希望臣把這份健氣帶給太子殿子,就讓臣來掛了。」

本來是該由至親掛的,皇後不能到此,就想著找了玥郡王,皇上聽後就明白了。

「打開吧。」皇上道。

阿玥打開盒子,旁邊太子殿的太監接過來,遞到皇上麵前給皇上過目。

「是太妃繡的吧」

阿玥:「正是,臣也有一個。」

皇上點頭,把荷包拿了出來,道:「朕是天子,更是太子至親,身體同樣康健,還是朕來吧。」

阿玥目光一閃,他低著頭,誰都沒有看到,眼中的這道光閃過之後,他微微抬頭,親眼看到皇上把那個能要了太子命的荷包掛到了太子床前。

掛好後,太子淡淡地對他說:「勞玥郡王走這一趟了。」後又對著他父皇:「兒臣謝過父皇。」

皇上看著這個嶄新的荷包,目光中帶著期盼,希望太子可以憑著這份祝福早日擺脫病痛。

阿玥此時稟道:「皇後娘娘交於臣的事已完成,臣告退。」

皇上一擺手:「你去吧。」

這頭阿玥才剛出太子殿,沒一會兒,皇上也離開這裡,去往了皇後處。

厲雅正在吃藥,聽見皇上來了,她趕忙把藥遞給美棠,讓她拿出去。皇上每次來雖表麵都是樂樂嗬嗬的,但厲雅知道他心思重的很,見她吃藥都能讓他觸景生情,別扭好半天。

藥是拿出去了,但味道一時散不了,皇上眉頭一皺,但在見到皇後的一瞬又鬆開了。

「可好些了?」他笑著問。

厲雅也笑:「好多了,就是這季節不好,要不我早就能出屋了。」

「看你今日氣色確實不錯,我多呆會陪陪你。對了,太子那裡的祈福荷包是我親手掛上去的,你放心吧。」

厲雅問:「帆兒怎麼樣,今日可見好?」

「挺好的,我們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那就好。」

外麵有些涼了,屋中門窗閉著倒也暖和,太陽照進來,是個好天。帝後在暉光中輕聲聊著天,聊著他們的孩子,本該是溫馨的畫麵,但一旁的曲總管與美棠都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如同這天氣,悲涼地想:不知這樣的日子還能有多長,皇後與太子還能好嗎?

果然,好事不成壞事成,兩個月後,京都的第一場雪下過後,太子昏睡不醒。皇下下令,不許任何人把此事告之皇後,違者,殺。

皇上已經好多年不下殺令了,這次可見是真急了。他本想著,也許施幾日針,灌幾日藥,太子就可以像往常一樣的緩過來。可惜天不隨人願,太子不僅沒醒,還從此徹底長眠了。太子歿了。

厲純抱著兒子已經涼了的身子,他沒有留淚,甚至有些眼睛乾澀,赤紅中沒有一絲水光,他唇角起了皮,嗓子劇痛,但這些他都不在意。

他隻在想一個問題,他的帆兒走了,他的雅兒怎麼辦呢?

皇上對皇後殿封鎖了太子離世的消息,暗暗地一個人為太子辦喪事。

皇上有三日未到皇後殿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厲雅自然要派人去問。

因眾臣目光常年集中在太子身上,太子身隕之事,是瞞不住的,是以美棠一離了皇後殿,就知道了此事。她哭了出來,為太子,為主子。

看到皇上的第一眼,美棠驚呆了,才幾日不見,竟是瘦了,像是一夜蒼老了,人在龍袍裡盪著。難怪他不來,這個樣子出現,娘娘不用問都能猜到出了何事。

美棠竟然覺得皇上可憐,要瞞著自己的愛妻,一個人承受著喪子之痛,無人分擔。

美棠收了收心思,問皇上,要怎麼回娘娘,皇上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就說政務繁忙,稍閒下來就會過去看她。」

美棠領旨,但心裡覺得這個理由根本不能消解皇後心中猜想,以前也不是政務不忙,可從來沒有過三日未見的情況。別的帝後三日不見正常,本朝的不行,本朝帝後恩愛有加,兩個人像平常夫妻一樣過日子,哪有一日不見的道理。

美棠慢慢走回爾蘭殿,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她怕她回話時,會掩飾不好情緒,讓皇後起疑。主子娘娘自天氣轉涼後,藥是每日都離不開了,無法想象她如果知道了太子的事情會怎樣。

厲雅看著美棠一人回來,美棠被看得冒汗,她故作輕鬆道:「皇上說了,最近政務有些忙,等忙過這陣,他就會來看您,讓您好好養著不要多想。」

皇後沒說話,還是看著她,美棠低了頭,就在這時,皇後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美棠聞言忽地把頭抬了起來,就見皇後咳了兩聲後,還沒等她上前,皇後娘娘捂住月匈口喘息了起來,越喘越急,最後竟是暈了過去。

待醒過來時,厲雅第一眼就看到了皇上,然後她就哭了。在美棠回來稟話時,她就有了預感,如今見到皇上這個樣子,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剛才她第一時間讓美棠退下,本想的是自己一個人悲傷、消化,她能想到皇上會怎樣,她不想讓他再為她操心,想著如他的願,假裝不知道。

可惜她的身體不爭氣,悲鬱一上來,人就撐不住了。還是擾到了他讓他更不安了,看著皇上枯盡的樣子,厲雅心疼極了。

再想到太子,她的帆兒,她的兒子,厲雅的世界,厲雅的心全都灰了。

兩個人同時開口說話:

「你怎麼樣?」

「你沒事吧?」

厲純:「是我沒用,枉為一國之君,卻救不下自己親兒的性命。」

厲雅:「怎麼能怪你,是我自己身體不好,沒有給他一個康健的體魄。」

「他,他走的時候,痛苦嗎?」

厲純其實也沒見到太子最後一麵,他趕到的時候,人已經閉目息氣了。

「詳和安穩。」

「那就好,其實想想,帆兒這是解脫了,再也不用受病痛之苦。」

厲純忽地抓緊厲雅的手,「你不會也這麼想吧,雖生病痛苦,但也有病好舒服的時候不是。雅兒,求你,求你不要丟下我。」

她怎麼舍得,喪子之痛如心中插了一把刀,一把終生撥不出的刀,但就算是要這樣一直痛下去,她也不能丟下皇上,讓他一人獨留世上痛苦,要痛也是她陪著,隻求共擔。

「說什麼呢,我隻是一時激動了些,我還要把帆兒的那份活下來呢,你不要瞎想。」她說著撫上皇上的頭,厲純把頭放得更低一些,窩在她頸肩任她撫扌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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