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以靖康之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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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鬧的太宰府一瞬間恢復了靜謐,不論官職高低,不論年歲老幼,都不約而同地噤聲。

方舜天朝著文武百官告罪一聲,帶著方禹寧朝著冠台走去。

兩人來到冠台,站在大賓麵前。

冠台上還有其他人,是方家親族中的一些叔伯和幾位兄長。

所有人都著禮服,而方禹寧作為受冠者,自然還有一套繁瑣有序的動作,這屬於加冠禮的一部分。

先是加緇布冠,接著是皮弁,最後是爵弁,這個時候,箱子裡的頍項、冠纓、束發巾以及各個用途的簪子都派上了用場。

每一次加冠的時候,充當贊冠人的大賓以及正賓都會上前為方禹寧整理束發巾,每一次整理束發巾前,贊冠人和正賓都要洗手,在整理束發巾後,與方禹寧都要作揖行禮,可謂是枯燥而煩悶,但觀眾都表現得尊嚴若神的樣子,顯得對加冠禮十分重視。

值得一提的是,在加冠禮的時候,通常是先加冠,然後再換衣裳。

也就是說,方禹寧是先加緇布冠,然後回去換了玄端服出來。然後又加緇皮弁冠,回到冠台。

每一次加冠完畢,大賓都會對方禹寧誦讀祝辭。正所謂祝詞千篇一律,不是你抄一抄,就是我抄一抄。其大意就是向方禹寧表示祝賀,祝賀他成為了一個真正的成年人,要讓他放棄少年時期的誌趣,保持威儀,培養美德,成為一個合格的成年人之類的。

將加緇皮弁冠的一應事物撤下,冠台上擺放出一些其他的東西。

準確地說是由屬吏布置了一桌筵席,方禹寧按照禮儀規程開始洗觶(音至),然後用小匙舀了一匙甜醴,自顧自地喝下。聽大人的意思,這代表著成年的一種轉變,也表示他可以正式可以飲酒了。

當然,倒不是說他以前偷著喝,畢竟以他病秧子的身體,連喝水都困難,更別說喝酒了。

和正賓行過禮後,方禹寧又開始祭酒,左手持觶,右手祭乾肉和肉醬,等到這些都做完後,他又來到筵席前取了乾肉,走下冠台,穿過長亭,來到西階下堂,走到東牆葦門外,麵朝北拜見母親方張氏。

「接下來,便是題字的時候了。」大賓鄭重道。

方禹寧重新回到冠台,回到原位,默默地等待著。

方舜天起身,環視一周,笑道:「諸位大人都是儒林大家,可謂是學富五車飽讀詩書,不妨諸位覺得犬子能得個什麼字?」

題字不是給阿貓阿狗取名字,這對一個人來說是十分重要的事情,甚至超過了取名字。

由族中學識淵博的族老及邀請而來的學術大家各自題字,然後到時候由受冠者隨即挑選,類同於抓鬮。

這樣做看上去好似遊戲,但實際上,這裡麵涵蓋了很多東西,其中包含著更多的天意成分,意味著個人與天意共同的選擇。

聽到方舜天的話,嚴肅的場麵才逐漸放鬆下來,前來的觀禮者們紛紛交頭接耳。

身為百官之首的王丞相第一個開口:「賢侄名中以寧為主,想來字也是由寧為主導,不過老夫觀賢侄氣相,雖年少命途多舛,卻絲毫不影響未來成就,必能一飛沖天,而且,陛下之前也冊封了賢侄為寧安縣子。所以,老夫猜一個『靖』字。」

「『靖』字?」

包括方舜天在內的很多人都有些訝異地看向王丞相。靖字雖有寧安之意,但在常人的意識中,這個字包含了更深層次的意義。

「難道這個王丞相看出我有修煉武道的想法?」方禹寧坐在席上,向著王丞相望了一眼。他雖然臥榻二十年,但這二十年卻並非虛耗。老爹特別延請了聖院的夫子專門前來為方禹寧授課,這是常人不能及的待遇。

要知道,聖院的夫子們都是眼高於頂之輩,別說是聘請他們當家庭老師,就是當一個私教都難上加難。而方禹寧能特意讓夫子們從聖院趕到太宰府來授課,這不光是因為方禹寧的身體緣故,更多的是方禹寧的天賦。

方禹寧在學術上很有天賦,這或許也是因為他的身體緣故,隻能保持大腦運轉的原因。

靖字他自然懂,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丞相所言有理,不過老夫卻覺得,『靖』字雖好,卻又有刀兵之意,然小家夥的命格相對平和,所以老夫認為字裡應該包含一個『康』字。」

說話的是方禹寧大嫂娘家的祖父,也就是那位許閣老。

「這倒不盡然,賢侄如今康復在即,未來可期,老夫倒是覺得『悠』字也不錯。」又有人開口,是戶部尚書姚泰然。

隨著這為戶部尚書發言,其他人也紛紛開口,不過萬變不離其宗,大都在「寧」字上下文章,也有幾人在「禹」字上發表意見。

討論了一會兒,鬮已經準備好,而方禹寧也準備抓鬮了,這意味著他的字也要出來了。

百官紛紛住口,他們的目光都望向方禹寧,自然好奇方禹寧會選出什麼樣的字。

「開始吧。」大賓朝方禹寧示意。

方禹寧點頭,伸手如壺,裡麵有好多小紙團,他沒有猶豫,隨意抓了一個握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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