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考場就位（2 / 2）
「大人說笑了，我等竭盡全力，若還有哪位未來的大人不滿意，也隻能怪我等時運不濟了。」王郎中賠笑道。
「行了，貢院這邊看得差不多了，我們該去看看武舉場地了。」方禹寧說道。
武舉場地自然不可能設在貢院，畢竟這裡是讀書人的地方，武舉是武夫的地方，文人常道粗鄙的武夫，武人常罵酸腐的儒生，兩者很多時候很難看對眼。
春闈大考倒數第九天午後。
校場。
作為春闈大考武舉考試地點的校場並不在城內，而是在城外的演武場。
這裡是老皇帝檢閱軍隊的地方，也是軍隊出征時點兵之地。
占地三千畝，足以容納百萬精兵悍將。
乾武帝國武道盛行，每年來參加武舉的人數不勝數，除了一些心懷家國的武夫外，更多的還是江湖客。這些江湖客趁著春闈大考的盛舉前來帝都，想要在大考的武台上揚名立萬，尤其是那些江湖門派中初出茅廬的年輕弟子。
方禹寧研究過往年的武舉過程，大多時候比拚的都是個人戰力、騎射等能力，絲毫不考慮智力問題。
雖然說通過武舉選拔出來的隻能為先鋒之類的大將，戰場上就相當於一個超級兵，但方禹寧覺得既為將那就要有一定的統籌能力，至少遭遇突發狀況的時候能夠做出較為合理的選擇，而不是一味地莽上去。
本來，按照他的想法，即便是聽從調令的先鋒也應該有一定的軍事素養，畢竟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萬一脫離了大部隊，得不到軍令該如何是好，所以他打算就此做出一些調整。
不過這件事被老爹否了，按照老爹的說法，軍隊的體製是開國陛下親自擬定的，數百上千年來從未有過更改，即便是洪武帝也不敢隨意修改，更別說是他一個主辦春闈大考的主考官了。
因此，方禹寧放棄了所有的想法，乖乖地按照以往的舊製來舉辦。
「也對，反正武舉的考試題目就是那些，全憑個人能力，根本沒有泄題一說。」方禹寧意識到自己可不是什麼治世賢臣，而是被老皇帝盯上的待宰羔羊。
繞著校場策馬奔跑，方禹寧很滿意地說道：「調集足夠的醫者，武者戰鬥刀槍無眼，很容易受傷，別讓人家白白送了性命。」
「是大人，相關的醫者已經準備妥當，其中有一名五品醫師大人在列，隻要不是當場身亡，之後也是想死都難。」儀製清吏司的官員笑著說道。
「五品醫師？帝都內除了皇城，還有五品醫師尚存？」方禹寧驚訝，五品醫師，已經算是醫師中的頂尖一籌了，畢竟醫道復雜難修，整個乾武帝國醫道最強之人便是師從神醫扁鵲的江神子醫師了，然而他才不過四品巔峰醫師罷了，距離三品尚還有一步之遙。
如果不是有數位神醫事跡流傳於世，甚至數十年前還有神醫在世的話，或許修煉醫道的人恐怕都會懷疑醫道有沒有前路。
四品醫師鳳毛麟角，其下的五品醫師也很不多見，駐紮在帝都內的五品醫師早就被老皇帝以各種名義「請」進了皇宮，皇城之外的大都隻是六品以下的醫者。
「卻為五品醫師，他能施展五品醫師特有的能力藥性沸騰，足以證明其實力。隻是他的身份有些模糊，自稱子術，來歷一概不詳。對方身為高品醫師，卑職等也不敢多加詢問。不過醫師口碑極佳，鮮少有敗壞醫德者，所以卑職等也不太擔心。」
方禹寧聞言，驚訝道：「他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話，他自稱子術。」
「竟然是他，沒想到他竟然還停留在帝都。」方禹寧臉上露出笑容，連忙道，「你知道子術先生身在何處？」
「這個……卑職不知。」儀製清吏司的官員一陣惶恐。
方禹寧搖搖頭，不再追問。
既然知道子術先生還在帝都，而且還答應作為武舉時的醫師，看樣子，他之前強行施展藥性沸騰受到的傷勢已經完全好轉，而且還因禍得福成功突破到五品。
待會兒回去問問街口的宋先生，他作為師侄應該知曉自家師叔的下落吧。
一時間，方禹寧對再見子術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