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打入天牢（2 / 2）
「散朝。」
見方舜天十分識趣，自己的所有的目的已經達成，甚至還有所超出，洪武帝輕笑一聲，便朝著後殿而去。
大殿之上，各位大臣都眼神古怪地看向方舜天，不過卻什麼話都沒說徑自離去。也隻有三司主官上前告罪一聲，畢竟他們接下來還要去丞相府抓人。
方舜天走在最後麵，他抬頭望著金碧輝煌的宮城，瓊樓玉宇，桂殿蘭宮，雕欄玉砌，漢白玉石階，一切都是那樣的奢華，但想到住在這富麗堂皇的宮殿裡的那個人，他不由地一陣惡心。
當他回到家的時候，方家諸人全都聚在了前院翹首以盼，方禹詩早就哭得梨花帶雨，此刻嗓子已經變得沙啞了，隻能不住地抽泣。方禹寧的生身母親早已哭暈了過去。
沈家、許家也都紛紛遣人過來，他們都看著方舜天，滿臉希冀。
「放心吧，寧兒會沒事的。」方舜天說道。
…………
天牢。
天牢位於宮城西側的皇城區域，通體由黑色巨石堆砌而成，從外麵看，反倒像是一座黑石塔。
遠遠望去，整座天牢給人一種陰森恐怖地感覺，就好像站在了地獄的入口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搭築天牢的黑色巨石擁有特異的能力，能夠吸附周圍的陽光，使得整座天牢周圍都變得昏暗無比，更使得其陰森可怕。
很多人常說，在深夜裡天牢周邊鬼火狐鳴，能夠聽到或淒婉或哀怨的歌謠，或看到忽明忽暗閃爍不停地斑點。因此，天牢所在的皇城西城區終年冷清異常，最終逐漸衍變成天牢區。
這裡陰氣襲人，普通人哪怕隻是待上一小會兒，都會生一場大病，如此窮凶惡極之地，自然成了關押那些重犯要犯的好去處。
「方公子，請吧。」
原來的刑部右侍郎，如今升任的刑部左侍郎十分客氣地對這方禹寧說道，他的身後跟著大理寺和都察院的兩名官員以及三司的一些衙役。
「我如今已是戴罪之身，大人何必如此客氣。」方禹寧笑笑。
「方公子說笑了，公子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必是大富大貴之人，豈能栽在這一跟頭上？」左侍郎笑道，「更何況公子乃是儒道半師，在下雖非儒生，卻對公子佩服至極，如今公子隻是一朝落難罷了，他日必當龍出淺淵。」
「承大人吉言了。」方禹寧笑道，對這個左侍郎倒是多了幾分好感。
「公子進入天牢千萬小心，尤其是天牢內的陰氣，十分滲人，好在公子身體恢復，如今亦有八品氣機傍身，倒是能抵消大半。」左侍郎小聲提醒道，「另外，天牢內可能會有未知的危險，還請公子做好準備。」
「未知的危險？」方禹寧眉頭微挑，「難道天牢內真的有鬼？」
「這個在下並不清楚，隻是道聽途說，但天牢內的犯人偶有失蹤，個中內情我等也沒有資格知曉。」
「竟然是這樣？」
方禹寧身體微微一顫，他忽然覺得自己想錯了，洪武帝很可能已經達成了自己想要的，把自己弄進天牢便是目的。
隻是，即便他現在想明白已經晚了，天牢就在眼前，除非聖旨下達，或者聖院院長或者道祖親自出麵，恐怕這趟天牢之行，他是不得不去了。
深吸一口氣，他默默地運轉氣機，將自身保持在巔峰狀態，朝著天牢一步步走近。
噗通——
噗通——
方禹寧感覺到自己的心髒跳動得厲害，這既是知道了老皇帝目的後的緊張，也是因為這座天牢引起的反應。
天牢並非善地。
天牢的門緩緩打開，就好像一頭等待投食的巨獸張開了血盆大口。
「方公子，進入天牢後，天牢會主動將您送到一座空閒的牢房。」刑部左侍郎提醒道，他們是沒有資格進入天牢的，雖然天牢屬於他們的管轄範圍，但對此也隻是一知半解。
方禹寧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抬腳邁入了「巨獸大口」之中。
眼前的光明被徹底吞噬，整個人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裡，周圍安靜地可怕，沒有半點聲息，就連風聲都絲毫不存在。
身體的氣機不斷地化解著滲入他體內的陰氣，方禹寧感覺身體都要凍僵了。
方禹寧試著朝前走，很快就扌莫到了牢房專有的鐵柵欄，冰涼刺骨，寒意襲人。
有鐵柵欄，表示這座天牢終歸還是人為建造的，而不是自然生成的，這讓方禹寧稍稍心安了一下。
對於天牢能將犯人主動送到空閒的牢房，方禹寧覺得這應該是某種陣法。
九州大陸上，陣法一道以道家為最，而道家牢牢占據著帝國國師一脈。
沿著鐵柵欄走了一圈，方禹寧終於確定，自己應當處在一個方形或者圓形的牢房內，四麵都是柵欄，沒有圍牆，當然，他也沒有發現牢房內有供人休息的地方。
「隻是不知道這天牢內究竟有什麼秘密，連刑部左侍郎這樣的正二品大員都沒有資格知道。」方禹寧一邊抵抗著陰氣，一邊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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