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1 / 2）
很快，大隊官兵就上了二樓，將匆霖居的門敲得啪啪響。
林晞在門內捏緊了帕子，放大了聲音，問：「門外是何人？」
「有線人來報，此間房中藏著作惡多時的女賊，快些開門，否則一律按包藏罪論處！」官兵語氣顯然開始不耐煩，將門敲得更響。
「官爺，這線人許是弄錯了，」林晞蹙著眉，「房中隻有小女一人，並無甚麼女賊。」
哪知這話引得門外的官兵更加暴躁，威脅道：「究竟有沒有，本官進來一查便知！」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人上前開始撞門，屋門雖看著華麗，到底經受不住如此強烈的沖擊，不過一會兒，外頭的人就破門而入，將林晞往另一側的長廊逼。
林晞早已戴上麵紗，眾人闖入時見到女主麵紗下的眉眼，俱是被驚艷了一瞬，一時間竟然無人上前。
為首的官兵最先反應過來，沖她冷聲問道：「屋內就你一人？」
林晞點頭：「屋內就小女一人，並無女賊。」
官兵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擺明了不相信：「線人口中強調此女賊狡猾多端，且擅長易容術，是與不是，你今日進衙門一驗便知。」
說著，他猛地上前，探出手就要去抓林晞的肩膀。
林晞沒想到官兵竟如此大膽粗魯，臉色便白了，她慌忙往後躲，並未留意到身後的門檻，一個趔趄就往後栽去。
就在此時，廊外屋簷上忽然落下來一人，通身漆黑的裝扮，一把長劍劍身擋在林晞月要後，將人穩住，護在身後，冷冷朝屋內的官兵道：「放肆！」
「你……」官兵看他的臉麵無表情，裝束雖看著不善，卻並不是官府的規製，被嚇掉一半的膽子又回落到肚子，惡狠狠地回嗆：「放肆？老子是衙門的人，要查你們幾個江湖人，你們還敢不從？」
說罷，他又看向林晞，質問道：「小娘們，你不是說這兒除了你沒有別人了嗎？他又作何解釋？」
「我看你就是女賊！來人，把這名女子給老子押下去！」
「你敢！」銀光一閃，暗凜拔劍直指下令的官兵，眼中閃過殺意。
一時間劍拔弩張，誰也不讓誰。
林晞伸手輕輕摁住了暗凜的劍，朝他搖了搖頭，輕聲道：「我們暫留此處不要招惹是非，我隨他們去一趟衙門就是了，你快去尋殿下再作商議。」
——
那官兵行為粗魯，見她乖順地跟著去衙門，倒也並未為難，隻用那雙赤·裸·裸的眼去瞧。
她的容貌紮眼，進入衙門時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師爺怕百姓聚集多了容易生事，遂決定先將人押入大牢，等縣令視察歸來再提審。
林晞被官兵一路押送，隻安安靜靜地配合順從，一句反抗也未有，其中幾人嘴上就開始輕挑起來。
「你瞧這小娘們細皮嫩肉的，若真是易容的女賊，這易容術真是絕了！」
「就是不知縣令大人該如何破這易容術？」
「這還不簡單？」領頭的官兵粗著嗓子，不屑道，「讓老子扌莫上幾次，再親上幾口，就能知道她臉上這皮是真的還是假的！」
話音剛落，眾人都哄笑起來，回盪在黑漆漆的牢獄中，瘮人又放肆。
林晞麵不改色的垂頭跟著走，隻當作沒聽到，為今之計，隻有等暗凜做到朱裴策來救她了。
地牢又濕又冷，用木柱分割成一間間隻容一人打坐空間的牢房。
官兵將她帶至角落的一間牢房，便迅速離開。林晞脫下身上的狐裘墊在地上，提起衣裙坐了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地牢入口又開始嘈雜起來，原先的官兵原路返回，解開她這間牢房的鎖鏈，不屑地開口：「出來吧，縣令大人要提審你。」
林晞點頭，仍舊安安靜靜地起身，隻是未帶走鋪在地上的狐裘——她喜潔，既然狐裘已被汙濁，就算耐著冷，她也不會再去穿。
很快，她隻穿著單薄的煙紫色海棠百褶裙，從容地來到提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