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第 6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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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伺候?

她哪裡能讓堂堂厲朝太子伺候。

更何況還是女子月信之事。

林晞一陣窘迫,眼見著他經過「月洞門」走到榻前,連忙把錦被裹緊,摁著那處透濕的紅:「不勞煩殿下,我……我還想睡一會兒。」

說著,她一個後退,堪堪半靠著金絲枕上就要閉眼。

因小姑娘刻意裹著下身,又留意著不讓床褥上染的血跡暴露,她的動作緩慢又透著別扭。

朱裴策黑漆漆的眸沉沉地望著她,沉默片刻,俯身連同錦被將人從榻上挖出來,「先吃了早膳再睡。」

她本身就身子弱,不吃不喝躺上半日,氣血虛空,更加傷身。

可林晞卻難得倔強,那雙柔荑推搡開他的肩膀,兩條半裹在錦被中的腿亂蹬,口中拒絕:「我等碧落回來再行洗漱,不勞煩殿下。」

男人不管不顧,強行將她抱離床榻,就在他轉身欲往湢室走時,腳步倏然頓住。

那道淩厲的視線掠過床帳,落到了床褥那抹鮮紅色,林晞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頓時大囧,臉頰騰地燒紅了。

她正茫然不知該如何解除尷尬,小腹突然一陣絞痛,她難受得柳眉蹙起,整個人緊緊繃著蜷成了蝦米。

疼,實在是太疼了。

隔著錦被,朱裴策感受到懷中人緊繃著的身子,將人又輕輕放回了榻上,問:「哪裡疼?肚子疼?」

林晞痛得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泛白著一張小臉,雙手捂住小腹蜷縮著不敢動。

朱裴策麵上擔憂更甚,為了了解林晞病症,他早已熟讀不少醫書,診治腹痛更是不在話下。

男人將修長的指放在她的腕間,沉眸仔細把脈,半晌後舒了口氣,隻叮囑道:「無大事,體質過寒,月信來潮引起的腹痛。」

他又用手背拭過林晞額頭,確認並無發熱,便命下人去準備暖身湯藥。

林晞瞧他並沒有走的意思,更覺尷尬,錦被下的手指相互攪著,猶豫了許久,才抬起朦朦杏眼:「殿下政務繁忙,如此小事交由下人來便好。」

言外之意便是,他可以快些離開了。

朱裴策卻置若罔聞,他掌心覆在她小腹輕揉一會兒,抱著小姑娘到湢室洗漱,再將人抱著穿過月洞門,坐到一堆早膳前。

桌案上的餐食如昨晚一般豐盛,林晞因為腹痛,用了幾口便擱下了銀筷。

男人亦沒強求,直到下人端著黑漆漆的湯藥進來,一股刺鼻的味道襲來,惹得小姑娘立即蹙緊了眉心。

她生平最怕喝苦藥了!

林晞自覺將身子挪得離藥碗遠了一些,推脫道:「其實不用喝藥,我已經……已經不疼了。」

她說著急急忙忙起身,在男人頗有威勢的注視下,捂唇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突然好困,我先回房歇息了……」

隻是,她的腳下還沒走出三步,就被一隻大掌攬住月要身,用力往回一帶,就跌入了男人溫熱的懷中。

朱裴策已經單手端起了藥碗,還頗為貼心地遞到她唇邊:「就這麼喝,還是用藥勺餵你喝?」

林晞好似有一把刀架在脖子上,頓時頭皮發麻,唯恐他再作出什麼親密舉動,連忙搶過藥碗「咕咚咕咚」喝了個乾淨。

苦,好苦!

小姑娘的秀眉蹙得更緊了,可溫熱的藥汁滑入腹中,小腹的疼痛明顯舒緩不少,朱裴策往她嘴裡塞了幾塊蜜餞,就允她回了床榻。

碧落已經回來,又去湢室伺候著換了寢衣被褥,林晞整個人縮在被褥裡,隻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催促道:「殿下,我先睡了,你去忙吧。」

這是迫不及待要趕他走了。

無妨,她如今就住在這院中,每日相見,培養感情並不急於一時。

朱裴策眼底閃過笑意,吩咐碧落:「好生伺候你主子,孤處理完要事,再回來用晚膳。」

碧落不情不願地應了聲,瞪著蟒紋背影走出屋子,才悄悄附到林晞耳邊,神神秘秘道:「公主,奴婢瞧著這位厲朝太子,越發不正常了。」

「如何說?」林晞黑眼珠子烏溜溜地轉,其實,不止碧落有此感覺,她也有!

「從前因為救公主您受傷,在您房中一呆就是一下午時,奴婢就覺得太子太過殷勤,」碧落撇撇嘴,「現在好了,哄得旭王陛下也答應您與他同住朝陽院,還好巧不巧牆塌了,時不時的不是送吃的,就是送用的,我們小耳房裡都快堆不下了!」

「今晨也是,奴婢早早起來守在房門口等著傳喚,秦忠找了個由頭強行把奴婢拉走了,還說什麼裡頭有太子殿下,用不著奴婢操心……」她越說越氣,朝地上用力跺了一腳,「奴婢伺候公主是本分,哪裡輪得到太子殿下!」

林晞連忙捂住碧落的嘴:「你瘋啦?這兒裡裡外外都是厲朝暗衛,萬一被有心人聽到,你一個小丫頭還不得被人懲治。」

碧落被她一嚇唬,趕緊也捂了唇,往外瞧了好幾眼,點點頭不再言語。

頓了頓,林晞靠在迎枕上,問:「我瞧著秦大人對你上心得很,你們現在如何了?」

果然,碧落憤懣的神色瞬間由羞意替代,隻嘴上強行撐著:「什麼如何呀?我與他本就沒什麼!」

「他在厲朝護了你兩年,在藥穀中亦對你處處關心照拂,這份心極為難得。」林晞拉過她的手,鄭重道,「男女之情,兩情相悅最為可貴,我是不能了,可你與秦大人不能錯過。」

「公主……」碧落抬頭,想起主子從前受的苦,眼眶就發酸。

「好趁我還住在這兒,能在太子麵前說得上話,你們二人的婚事便盡快定下來吧。」林晞笑得溫煦,碧落是她唯一近身的婢女,她若能過得幸福,日後她離開藥穀遠遊,也可以走得放心。

聞言,碧落倒是遲疑起來,囁嚅道:「我……我不知他願不願意,萬一他不願呢……」

這男人的心最是易變,連神仙一般清潤溫善的旭王陛下都陷在情場中搖擺,讓人看不透徹,秦忠一介小小將領,真能做到始終如一?

林晞卻笑,神神秘秘道:「無妨,要想知曉他的心意,等我試他一試就知。」

——

出了朝陽院,朱裴策斂神沉眉,一路來到了藥穀暗牢。

林琅已經來了多時,正押著塔娜審問。

塔娜一臉的屈辱並不甘,鮮血從黑發中滴落,染紅了眼眶:「林琅,我做錯什麼了?就算是與吉明發生了那事,你與我一沒定親,二沒婚書,你有何資格關著我?我是堂堂突厥公主!」

這話她昨夜被關起來後,已經不知道重復了多少遍。起初言語中還帶著祈求與愧疚,可後來見到林琅絲毫不為所動,就開始破罐子破摔地端起架子來。

朱裴策看一眼塔娜腦門上滴下的鮮血,落到地上已經積了小小一灘,轉頭問林琅:「你打的?」

他心中一陣唏噓,好歹也是從前你儂我儂的情人,怎的一夕之間對待之如此……殘暴。

林琅看出他的心思,隻淡道:「本王沒動任何刑罰,她自己撞的。」

朱裴策「嘖」了聲,玄色長靴緩緩走近,塔娜一直對厲朝太子發怵,不管是對方麵帶笑意,還是像如今陰森森地看著她,都讓人後腦勺涼颼颼的,騰起一股子懼意。

她雙手撐著地麵,往後挪了挪,想與這個可怕的男人保持最大距離,朱裴策卻忽然俯低身子,嗓音寒沁沁的,感嘆道:「突厥公主真是好膽魄,對自己也下得如此重手。」

「你,你想做甚?」塔娜心中發慌,又往後退去。

朱裴策退開幾步,命人將塔娜押到石桌邊上,將中途攔截下的吉蘭的密信送到她麵前:「看了這密信,你就會明白,突厥都快要改姓趙了,你這個突厥公主還有甚重要的麼?」

塔娜一臉不信,卻在看到密信內容時,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吉蘭跟隨她已有很長時間,她的筆跡,她的語氣,以及信中右下角的那枚印章圖案,她都一眼都認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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