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 6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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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整個臂彎攬住她,呢喃著輕哄:「別怕,我一直在呢。」

林晞抽噎幾下,整個人靠在他懷裡,熟悉的龍涎香鑽入鼻尖,從前一心想逃離的人,此時卻成了唯一支撐她的依靠。

她抬頭去看外頭黑沉沉的天,問:「殿下,今夜外頭的月亮圓嗎?」

這月亮,她不知道還能看多久……

「想看嗎?」朱裴策順著她的視線往外,一輪圓月罩在窗框裡,安安靜靜地散著幽光。

他扯過一件狐裘將林晞整個罩住,起身抱著人來到院中。院子裡放著一張躺椅,朱裴策抱著人坐下,將冷風擋在背後,示意她去看夜空中那輪明月。

林晞一點兒也不覺得冷,蜷縮著窩在男人懷中,將半張臉埋在狐裘裡,悶悶地說:「小時候,母後便亡故了,那時我總是問父王,母後去哪裡了,為什麼別人都有娘,而我沒有……」

她的聲音很平靜,帶著悠悠的惆悵:「後來,父王指著天空中的月亮說,有些人被神仙叫去月亮上生活,每到月圓時分,他們就在月亮上望著地麵的親人。」

「從此,每到月圓之夜,我總是趴在窗框上看月亮,好像母後真的在那上頭對我笑。」

說完,林晞將腦袋埋在男人的月匈口,感受著那一下下激烈的跳動,不知在想著什麼。

朱裴策一時語塞,心裡頭萬千酸澀湧上,隻能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兒。

那小小的姑娘,就這麼在自己懷裡依偎著,可他總覺得如此不真實,好像是指尖的沙,他越想用力握住留下,越是悄然流逝,存不下半點痕跡。

半晌,那夜風悄悄吹拂在兩人麵上,林晞眨眨眼,忽問:「殿下還記得簾庚山下,我救你的那回嗎?」

朱裴策頓住,慢慢「嗯」了一聲。

林晞點頭:「殿下能說說嗎……我不記得了……」

從前曾聽容先生說過,她腦中的淤血從簾庚山那一回就有了。

那時王兄找到了暈倒在溪邊的她,腦袋磕在碎石上,醒來便忘記了雪地發生的一切。

直到跳下城樓,腦中淤血更甚,雖然極力壓製,可終究逃不過頭疾復發。

朱裴策垂眸看她長長的羽睫顫抖,思緒飄到了很遠,回憶道:「那時我被老三算計身負重傷,孤身逃到簾庚山下後暈了過去。有一個渾身白衣的姑娘,看著瘦瘦小小,力氣倒不小,愣是攙著我找到了藏身洞穴。」

他的聲音沉啞又溫柔:「她替我止血包紮,動作生疏一看就沒伺候過人,可就是被她這麼一折騰,我才得以撿回一命。她的白裙子被鮮血染髒,應當是覺得我已昏睡,她便脫下衣衫用血水簡單清洗,不巧,被我正好看到了背上的胎記……」

林晞打了個哈欠,呆呆的看著夜空的月亮,輕輕地笑:「若我那日沒有貪玩偷跑出宮,便是其他人救了殿下。如果重來一回……」

那時,趙靚溪作為采藥女,偷偷地藏匿在旁,看到了一切。

如果自己沒有出現,救下厲朝太子的應該是趙靚溪,那麼,後來的一切都會改變了。

朱裴策看她睡意上來,將人挪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接下話茬:「如果能重來一回,我一定先掃清厲朝內外所有隱患,鳳冠霞帔、十裡紅妝、三媒六聘地鄭重向旭國求親,絕不會再有一件事讓你不如意……」

話說到一半,男人的話戛然而止,他懷裡的小姑娘呼吸均勻,已經歪著腦袋昏昏睡去。

朱裴策低頭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圓月高高掛起,風中寒氣更甚,他才重新彎月要抱起懷中人,抬腳往屋內走。

他輕緩地走了幾步,院門忽然打了開,秦忠慌慌張張地上前,正要開口稟報,被主子淩厲的目光掃過來,立即就住了口。

等到林晞安安穩穩地埋在錦被中熟睡,朱裴策將屋門帶上,重新走到秦忠麵前,問:「何事?」

秦忠看看四周,壓低了聲音,透著焦急:「暗衛來報,永寧公主在突厥軍營出事了!」

朱裴策心中「咯噔」一聲,太陽穴突突亂跳,他穩住心神,問:「出了何事?」

「永寧公主已奪得了火銃圖紙,命暗衛快馬加鞭地送了來。可那個突厥王身邊的趙姬心思深沉,竟然尾隨而來,揭穿了公主的真實身份。」秦忠一臉憤怒,「突厥王大怒,正綁著永寧公主,揚言三日內攻下南郊!」

說著,他將永寧奪來的火銃圖紙及突厥王送來的決戰書一並呈上。

朱裴策殺伐之氣驟現,聲音如冰:「林琅呢?」

「旭王陛下並未暴露,正想辦法營救公主。」

聽罷,朱裴策心中稍舒,他將火銃圖紙交給秦忠:「快,將圖紙交與兩位火器老匠人,務必連夜趕工製出火銃,既然突厥王想要挑釁南郊,孤便一並將突厥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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