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雨疏風驟(1 / 2)
「昨夜雨疏風驟
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卷簾人
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
應是綠肥紅瘦」
唱著唱著,伊子哭了出來。多美的詞啊。好傷感,好難過,配合著她現在的心情,好合適。
她從來沒想過,她最愛的佳哥,最信任的佳哥,會突然有一天跟她說不喜歡了,不愛了,分開吧。
甚至,他甚至不覺得算分開,在伊子哭著懇求「不分開好不好」,他回答「分開本來就是個偽命題。」
意思很明確了,因為上一次吵架也這麼說過,「我們根本沒有在一起過,談什麼分開。」
是的,這是一場讓自己撕心裂肺的網戀,還都沒有見麵,他就要結束了。
一晚上幾乎睡不著,夢到他了。夢見漆黑的外地沒有人的大街上,很晚了,她手裡拿著一個氣球,還在找可以給他買什麼特產寄過去。
她發了信息給他,可是他在另一個地方,沒有回消息。
睡睡醒醒,終於熬到了天亮。
安眠藥已經吃完了,為了今天晚上能不再難熬,快點入睡,她該去醫院開藥了。
她不知道怎麼爬起來的。腿已經軟了,幾乎走不動路。她心痛得用手捂住月匈口,感覺下一秒就要從嘴裡吐出血來。
伊子出門了,春天石家莊的風很大,把她頭發刮得淩亂,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整理了。
雖然已經是三月中旬了,可是北方的行道樹還是光禿禿的一片,遠處隻有一株白玉蘭,孤零零地在那裡開花。
開完了藥,又去忍著痛辦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一天過去了。整個過程,她幾乎直不起月要來,沒有任何力氣,說話都沒有了力氣,以能剛好被人聽到的微小音量和他人溝通。
她晚上回了家,回到臥室,坐在沙發上安靜下來,她蜷縮在小沙發的角落。忍不住思念,實在是忍不住了,給他發了消息。叮囑他,好好吃飯。
可是過了很久,都沒有回。
她真的很害怕。可以不喜歡,但至少不要討厭了她。她真的很害怕被他討厭。那意味著,他再也不會想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