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反派(1 / 2)
白漫感到自己的太陽穴狠狠地跳了一下,她一把抓住黑鴉,沉聲警告道:「你給我閉嘴。」
小嘴整天叭叭叭的,遇見這事比她還興奮,一看就不是正經的烏鴉!
「嗬,這個國王……」白漫發出一聲冷笑,走向癡癡望著她的精靈。
精靈見白漫向他走來,頗為激動。於是,輕輕遮掩在腹部的被子又向下滑落少許,露出了若隱若現的腹肌。
很顯然,這位男性精靈應該沒有穿衣服。
白漫頓住了腳步,轉而向門口走去。她擔心再走近一步,會看見少兒不宜的東西。
一開門,門口正站著兩位女仆。
「去找兩位男仆,進去給他穿上衣服。」
很快,兩位男仆拿著衣物進了房間,還不到兩分鍾,兩人便完成任務退了出來。
白漫遣散門口的女仆,再次踏入了房間。
柔軟的大床上,鬆垮的睡袍穿在精靈身上,讓他又多了一分遐想。他的眼眸緊緊閉上,卷翹的眼睫輕顫,薄唇緊抿得沒有一絲血色,但還是有細弱的喘息聲傳了出來。
白漫淡定地站在一旁,她在想國王到底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需要這樣來賄賂她。
「不好受吧?」白漫蹲在床邊,目光與精靈平視,「你告訴我國王的計劃,我就給你解藥,你看怎麼樣?」
但精靈隻是目光繾綣地將她看著,嘴唇翕動,什麼也沒說出口。
「國王都給你下藥了,這你都不反水?」白漫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納罕,她看向手上的黑戒,琢磨要不直接抄近道。
從白漫的話中,精靈覺察出了不對勁,蒼青色眼眸中劃過一絲猶豫。
畢竟,眼前年輕的女孩與他心目中神使的形象並不相符。
「神使冕下?」他的語氣極輕。
「嗯是我,你有什麼想說的?」白漫的目光中帶著期待。
「我想……」
「你想什麼?」白漫一邊回復,一邊低頭看向手中的黑戒。
「我想……殺了你。」
精靈的話剛說出口,便滿臉震驚,似乎在詫異自己怎麼將心裡話說了出來。但精靈的反應很快,他立刻從床上向白漫飛撲而去,手中拿著一支白光凝聚的箭矢。
但就在下一秒,那支箭矢就插在了他自己的月匈口上。
白漫往後退了兩步。
精靈半跪在地上,光箭消失,月匈口上的鮮血漸漸浸出,將白色的睡袍染紅一大片。
他眼中溫柔的目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恨意,幾乎凝為實質,目光像是一把鋒利的小刀,在白漫的皮膚上寸寸刮過。
「為什麼想殺我?」有黑戒在,白漫完全沒有被精靈嚇到,反而對他莫名的殺意有幾分好奇。
「因為你是神使。」精靈咬牙切齒的說著,他身上的藥效還沒過,說話間還帶著微微的喘息。
白漫的肩頭上,黑鴉被精靈的舉動和話震驚得「嘎嘎」大叫,它憤怒地在房間裡盤旋,刮起的風將水晶吊燈晃得忽明忽暗。
頓時房間裡有了鬼片的氣氛,以至於白漫又回想起了以前夢裡的陰間玩意兒,心情驟然變得不爽。
她看向跪地的精靈,毫不客氣地說道:「你這麼恨神使,莫非以前的神使滅了你全家?」
精靈呼吸一窒,蒼青色眼眸瞪向白漫,額頭上與手上的青筋乍起,精致的美貌看上去有些恐怖。
「這麼生氣,難道是真的?」
白漫走向精靈,但沒等她走近,精靈便支撐不住暈倒在了地上,大片的血跡染紅了睡袍和地毯,看上去有一種淒美感。
「嘖,真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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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
白天國王迎接神使的街道上,白漫將精靈丟進了噴泉。
夜晚的月光皎潔無暇,白漫坐在噴泉邊,仰頭看著彎月。她的身旁,精靈的身影正在冰冷的水中沉浮。
噴泉中央有一座白色雕像,黑鴉站在雕像頭頂,綠豆眼看著水中轉醒的精靈,不懷好意地笑著。
「嘎嘎嘎……」
叫聲讓白漫望向天上的視線轉向噴泉,清冷的月光打在精靈臉上,他那精致純潔的美貌更加美得驚心動魄。
此情此景,白漫忽然發現自己的行為像是一個反派的做派。
噴泉中,男性精靈站了起身,水位隻能到他的腿彎。他捂向月匈口,卻驀然發現自己的傷口痊愈了,隻有睡袍上淡粉的顏色昭示著它曾存在。
「你……」
「對,傷口我幫你治好了。」白漫披上了黑色的鬥篷,整個人幾乎隱在了黑暗之中,「不過要收報酬,我對你家人的事挺感興趣的,給我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