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第 184 章【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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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個天大的驚喜。

陸燼朝緩過神來, 心中的欣喜和激動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甚至都能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不過既然眼前是他最親密的人, 乾脆任由情緒蔓延將他炸成一朵煙花,不再平復了。

他張開雙臂,理所當然的得到了一個擁抱。

「什麼時候回來的?」

「五天前吧,然後還處理了一些事情, 現在才算忙完。」

陸燼朝嗯了一聲, 他閉上眼,將臉埋進哨兵的肩窩, 用鼻尖蹭他頸側,得知要相親後的所有煩躁一掃而空, 重點不是被逼著來相親, 而是要見的對象是誰。

林嘯鳴被陸燼朝緊緊擁抱著,七朔蹭了半天也沒能得到同等的對待,感覺到被冷落,委屈地發出嗚嗚聲響。

雲津收斂翅膀停在它厚實的脊背上,叫了一聲,七朔回過頭, 用濕漉漉的黑鼻頭碰碰白隼,尾巴再一次歡快地甩起來。

林嘯鳴前一世也被拉著相親很多次, 他是黑暗哨兵, 不需要向導,也就意味著完全獨立自主, 不受操控。塔和聯邦為了牢牢將黑暗哨兵這一最強大的戰力掌握在手中,無數次給他安排各種相親活動,甚至還派向導故意勾引林嘯鳴, 希望借著結合熱達成目標。

隻可惜所有的引誘都以失敗告終,兩輩子加起來,林嘯鳴也隻在陸燼朝身邊體會過結合熱的感覺。

身上甚至都有點熱出汗了,陸燼朝才鬆開懷抱,他雙手抓著林嘯鳴手臂,仔細打量哨兵,凱南星的爛尾樓裡光線太差,他作為視力普通的向導,終究看得不如現在清楚。

「這幾年受過傷嗎?」

「受過。」林嘯鳴如實回答,他抓住陸燼朝的手,放在自己月匈口靠近心髒的位置,「最近一次在這裡,子彈打在防彈衣上,沖擊力把肋骨震斷了。」

掌心貼著月匈膛,感受到哨兵呼吸的起伏,還有平穩有力的心跳,縱然知道他們這種執行高危任務的特務受傷是再家常便飯不過的事,陸燼朝仍忍不住鼻子發酸。

他們無法出現在對方最需要的時候,所有的苦和痛隻能自己捱著,好在他們都是足夠堅定獨立的人,隻要知道一直都在朝著共同目標努力,就足夠了。

「第一次相親,也不知道應該做點什麼,給你帶了件禮物。」林嘯鳴從製服月匈前的口袋裡取出一枚燙金色的勛章,放進陸燼朝手中,笑道,「希望首席不要嫌棄。」

陸燼朝低頭看去,勛章上印刻著聯邦國徽的變形,在他掌心中閃閃發亮,觸手是金屬的微涼。

這是……

如果他沒看錯,上麵寫著的是聯邦國防執行任務特等功。

這是一枚特等功的軍功章。

能夠被評定為特等功的都是那些奇跡般的戰士,他們奮戰在戰場的第一線,以血肉之軀對抗成百上千倍的敵人,做出不可磨滅,無可取締的貢獻,才有可能得到特等功勛。

但這些人大都無法得知這些消息,他們就此長眠地下,有的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

六年之前,陸燼朝在陽光明媚的早上為林嘯鳴帶上自己的牧人勛章,而現如今,林嘯鳴用一枚特等軍功章當做回禮。

陸燼朝深吸口氣,強忍住眼中的濕熱,他能想象得出林嘯鳴究竟去執行了多麼艱巨的任務,雖然他的想象可能不及真相的萬分之一。

他將眼中的淚生生憋回去,抬頭看向林嘯鳴,輕聲問道:「還有其他獎勵嗎?」

「現在我站在你麵前就是獎勵。」

聽起來很像情話,陸燼朝還是一下子理解了林嘯鳴的意思,林嘯鳴用特等功的功勛,換來了這次和他相親見麵的機會。

否則按照林嘯鳴的家室和職位,是不足夠被係統選中的。

說不感動是假的,陸燼朝真的很不想在林嘯鳴麵前掉淚,於是他攥緊這枚彌足珍貴的勛章,蹲下身撫扌莫七朔。

三年未見,七朔徹底是隻成年的大雪豹了,身上斑點的玫瑰紫褪去,化作黑色,眼瞳也從小時候的淺藍化作極其淺的黃綠,銀白的皮毛蓬鬆,就像隻巨大的毛絨玩偶。

終於得到向導的撫扌莫,七朔享受地仰起頭,發出呼嚕嚕的聲音。常年生活在高原上的雪豹其實是很難像其他貓科動物一樣呼嚕,但也許是從小就對著陸燼朝撒嬌,七朔熟練掌握了這項同族沒有的技能。

七朔興奮地修著陸燼朝,伸出舌頭舔他的臉,成年之後舌頭上的倒刺更大了,舔得很疼,陸燼朝不得不笑著抬起手擋住。

林嘯鳴抬起手,雲津飛到他手臂上,輕輕叫著,和粘人的七朔相比,白隼要矜持許多。

陸燼朝在七朔背上抓了一把,攥下來了一大叢灰白色的毛發,他鼓起臉頰一吹,毛毛飛到空中,在距離七朔一定距離的地方化作精神力,消散在空氣中。

於是房間裡到處都飄盪著林嘯鳴的精神力,這是讓陸燼朝非常舒服的環境,少量的精神力不會引發結合熱,但相互交融的感覺會帶來靈魂深處的舒爽。

「我們是來相親的對吧。」林嘯鳴拉開桌邊的椅子,邀請陸燼朝坐下,「我太不會,你教教我。」

陸燼朝失笑:「這有什麼好教的。」

「畢竟你見過那麼多相親對象,怎麼也得比我熟練多了吧。」林嘯鳴給兩人倒上茶水,故意逗陸燼朝,「好歹傳授一下經驗。」

陸燼朝托著臉,笑道:「經驗就是……之前見過的哨兵們都想辦法哄著我,各種逗我開心,畢竟我現在可是首席向導。」

「不過他們肯定沒我做得好。」林嘯鳴站起身,道,「坐在這裡乾聊也沒意思,走,帶你出去玩。」

陸燼朝欣然應允,於是林嘯鳴成為了和陸燼朝相親的無數哨兵中,最快從靜室中出來的一位,之前無論再怎麼不喜歡,陸燼朝也會按照塔內的規定和對方一起待上一個小時。

但最快出來的林嘯鳴把他的相親對象拐走了。

太久沒一起逛過街,無外乎就是吃飯看電影那一係列,但隻要身邊是那個人,再怎麼稀鬆平常的活動都會變得萬分有趣。

電影開場之前陸燼朝接到一通電話,短暫應了兩聲後掛斷,林嘯鳴不是故意的,奈何他作為哨兵聽力實在太好,不免聽到一些對麵的聲音。

林嘯鳴:「最近很忙嗎?」

「也還好。」陸燼朝如實回答。

「聽說你現在是神經官能脫敏的主負責人了。」

陸燼朝不意外林嘯鳴會知道這些,他可是情報處格勒尼蘇的人:「隻是負責一些和上麵打交道還有項目總進程方麵的東西,成為首席之後塔那邊一堆事,這兩年實在沒專心去搞研究的時間。」

「溫教授不在嗎?」

「一年前他在住處遭遇襲擊,幸好那天晚上我陪他一起回家了,沒讓殺手得逞,從那之後我從老師手裡接過了負責人的身份,讓他去維多利亞的莊園裡療養了,起碼能保證安全。」

「那你自己的安全呢?」

陸燼朝笑了下:「我起碼有自保能力,想要害我的人也不少,但首先我是個向導,謀害向導是重罪,其次很少有人能在我手中討到好,要是動手還不知道誰死誰活呢。」

這些事其實林嘯鳴都知道的差不多,但他就是想聽陸燼朝說一遍,從情報文件上看來的消息,和聽最親近之人說起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兩人一直逛到天色漸晚,吃過晚飯回到家中,在林嘯鳴走後的一年,陸燼朝把這棟從哨向學院時期就在租的房子買下來了,這裡真正成為了他們的家。

陸燼朝蹲下身把林嘯鳴的拖鞋找出來,林嘯鳴站在玄關處望著客廳,電視好久沒看了,被蓋了起來。情況和他上次離開回來時差不多,房子裡少了很多人氣,他大概能知道在自己走後,陸燼朝又把家當做賓館住了。

陸燼朝找不到原來的拖鞋,直接給林嘯鳴拿了雙新的。

林嘯鳴換上鞋,走進屋裡,陸燼朝還在相親靜室的時候就把特等功勛章還給林嘯鳴了,這可是嘯鳴用命換來的榮耀,就算兩人關係在親密,自己也不能收。

林嘯鳴回到自己臥室,稍微找了個地方把勛章放好,床上的被子沒疊,顯然昨天晚上陸燼朝在他床上睡的。

一回頭就看到向導站在門口,明顯有點不好意思。

「昨晚在哪兒睡的?」

陸燼朝抬頭示意林嘯鳴的床:「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和你自己坦白不是一個概念。」哨兵來到他身前,他貼得很近,月匈膛似乎都能隨著呼吸的起伏相碰,更別說鼻尖了。陸燼朝稍微偏過頭一些,防止兩人的腦袋撞上。

隻是配合著兩人的身高差,更像是某種調情似的強迫。哨兵低著頭垂眸注視,不放過眼前人耳尖正在泛起的淡淡緋色,呼吸掃過陸燼朝臉頰,氣流甚至順著脖頸鑽進衣領裡。

向導偏頭的樣子像極了欲迎還拒。

不知是誰主動碰上了對方的唇,身體不穩的晃了兩下,接著被寬厚手掌攬在後月要,掌心的熱度透過薄薄的襯衣,被皮膚感知。

今晚肯定會發生點什麼了,就算不做到最後,分別三年的兩人也會盡可能地感受對方。

陸燼朝將他輕輕推開:「我去洗漱一下。」

林嘯鳴讓他先洗,自己轉身整理床鋪,他剛一拽開被子,就發現被窩裡麵是一件被揉到皺巴巴的襯衣。

那是他的衣服,原本應該熨好了掛在衣櫃裡,此時此刻被揉到像是一團老鹹菜,出現在被窩中。

林嘯鳴把衣服捏起來,聞了聞,哨兵出色的嗅覺告訴他這上麵沾滿了陸燼朝的味道。

平時就抱著他的衣服睡覺嗎……

他等到陸燼朝洗完出來,直截了當地拎著衣服問:「這個怎麼會出現在我被窩裡。」

如果說陸燼朝剛才還隻是被親的耳尖有點紅,在看到那團衣服的瞬間,整張臉都燒起來了,他伸手就要把衣服抓過來,被林嘯鳴一抬手躲過。

沒什麼好尷尬的,拿他衣服又怎麼了?陸燼朝控製好表情,理直氣壯道:「忘記給你收拾房間了。」

「真的?」林嘯鳴不太信,他故意將布料放在鼻邊用力嗅了嗅,不太相信地問,「沒乾什麼壞事吧?」

「……什麼叫壞事?」

「比如說抱著我的衣服想我,然後把它弄濕弄髒?」

林嘯鳴的話成功引起了陸燼朝的遐想:三年未能見到哨兵的向導深夜獨自躺在大床上,懷裡抱著哨兵留下的衣物,希望能靠上麵殘存的氣息安撫心中的寂寞,但思念未能得到絲毫緩解,向導雙眸緊閉,抿起的唇和蹙著的眉都表明正在隱忍著什麼,而被子將一切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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