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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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襲清被打落冰泉時,腦中匆匆掠過許多東西,其中最堪思量的,便是這位陡然變臉的「阿蘅」姑娘。

或者,更該稱她為嵊宿山上的那隻九尾狐,時夭。

她想要冰泉內的寶物這點無可爭辯,要說她如何提前得知,也能以她提前來過此處作為解答。可她怎麼就選中了他,知道他一定能解開冰泉外的那道屏障?

亦或是,她隻是到處在外碰運氣,隨手抓個人便引過來看看?

不對……

她提前在冰泉外設置了陷阱,若是在她誆騙第一個人的途中有別人闖進來,那她的算盤不就全落空了麼?

靈力近乎枯竭,左肩下的傷口洞穿見骨,這冰泉的溫度更是非常人所能忍受。顧襲清也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所幸時夭也被他以沾染了銀霜草汁液的劍重傷,那動靜足以吸引一些不畏冒險的修士,王叔他們應當是不會有什麼事了。

冰泉的水刺骨寒涼,四麵八方擠壓而來,顧襲清恍然覺得這些水已經滲透到他的骨子裡。逐漸的,顧襲清已經感覺不到冷,意識卻愈發清醒,全然不似將死之人,他甚至可以在冰泉下自如活動手腳。

顧襲清驚愕地發現他左肩處的傷口正在愈合,體內耗空的靈力漸漸充盈。他嘗試著運靈聚氣,這充盈的速度便愈快。

待他全然恢復、從冰泉中出來時,時間並未過去太久,他手中還多了一根泛著淡金光澤的繩索,正是捆靈索。

顧襲清將陷阱中的手下都救了出來,身後的屏障不知何時悄然升起,顧襲清未再解開,而是對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他們一行人脫困,簡單地說了發生的事,正走著,就聽到了季四的聲音和女子的呼喊。

-

時夭裹著王遠新送來的外衫,自報了家門:「我是浮花宗的弟子,名叫江雪晴,此次跟同門一齊到這小蒼山秘境中想要碰碰機緣,卻不慎遇到了火烏獸。我失了法器,僥幸逃出來尋人幫忙,不料……這位道友,你若能出手相助,我、我拚盡全力也會報答你的!」

觀她身上衣著,確實是浮花宗的弟子。

王遠新看了眼顧襲清,又看向時夭,語氣還算和善:「你是浮花宗的弟子?」

時夭神色狼狽地怔怔仰望片刻,才明白過來王遠新的意思,連忙將身上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月要牌等物一股腦拿了出來:「道友請看,這是我浮花宗的門內月要牌,是外門弟子所有的形製;這絲帕上繡的是浮花宗內最常開的拂雲花,也是我們最能代表我們浮花宗的花;還有……」

要說其他門派細致的消息,時夭還不一定知道,但這浮花宗在未來的故事中會有一位女弟子甚是喜歡顧襲清,這些信息便是時夭在看故事時知道的。

她可不是胡亂選的人。

顧襲清聽她言辭慌亂急切,還有些顛三倒四,終是出聲:「你的同門在何處?」

時夭雙眸驟亮,手忙腳亂地將東西收起來:「多謝道友!他們就在南邊的林子後麵!」

她往前邁步時險些腳軟得摔倒,顧襲清扶了她一把,又很快鬆手。

時夭匆匆看他一眼,聲若蚊蠅,全沒了方才的激動:「多、多謝道友。」

顧襲清全似沒看見這害羞的女兒家姿態,已經往前走出三兩步了。

時夭:「……」

看來這種招數對他不大行得通。

時夭所說的方位並非胡扯,她先前在周邊轉了一圈、探測形勢,確實看到南邊林子後有火烏獸襲擊的痕跡,以及修士們的靈力所留下的刻痕,真要帶顧襲清過去也絲毫不虛;再則,故事中秘境在顧襲清教訓完季四之後,就差不多要關閉了,現下他們耽擱了點時間,說不準在抵達目的地之前,反而就先離開了秘境。

顧襲清等人表現出對時夭身份的存疑,時夭此刻所飾演的角色也應當是亦不大信任他們。

前去的路上,時夭一邊加快步伐,一邊斟酌著詢問:「是我疏忽,還未請教諸位尊姓大名?日後也好報答。」

修真界的這些修士,說話慣是七彎八繞、夾雜深意,譬如先前王遠新懷疑時夭的身份,也不是直接詢問。此刻時夭這般發問,就是想探聽清楚顧襲清等人的來歷。

王遠新前不久看錯了一個「阿蘅」,這會兒戒心高得堪比城牆,仍是不可避免地在時夭這般真實的反應下鬆懈了警戒:「我等是廣陵顧家的人,這位是我家公子。此次是出來歷練,聽聞小蒼山秘境乃是金色,便順道過來瞧瞧。」

時夭遲疑道:「方才那位……季公子,說他是廣陵季家的人。」

王遠新看她神色變化就知她是想岔了,接話道:「確實,那季四公子素來愛挑釁人,與我們顧家的家風不符,故而我們公子同他並不相熟。」

時夭這才稍感放心地點了點頭,不再出聲了。

走在最前方的顧襲清忽而停下腳步:「等等。」

所有人跟著停下,卻不知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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