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四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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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確定關係你就狗起來了是吧!

時夭以震驚而又富含詰問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顧襲清,他卻神色自如,半點看不出方才做了什麼手腳。

樓上的女子已經急匆匆地跑了下來,身後還跟著名侍女。

女子一眼瞧見顧襲清和時夭交握的手,目露驚愕,很快又鎮定下來,穩步朝他們走來,屈膝行了一禮:「我一時不慎掉了五彩線,驚動了二位,還請見諒。」

顧襲清道:「並沒礙著什麼。」

他示意時夭把五彩線還給人家。

時夭用眼神詢問:為什麼是我啊?

顧襲清垂眸看她,溫和而無聲地催促。

時夭不情不願地將五彩線遞過去。

燈下人影錯落,女子沒有看見五彩線的具體所在,此刻見時夭從自己手邊撿了過來,她鬆了口氣,望著時夭正色道:「五彩線本就取『相憐愛』之意,能落到姑娘身上也是你我有緣,不如就此贈給姑娘,願姑娘良緣永久。」

時夭並不知道五彩線是什麼寓意,聞言望了望顧襲清。

顧襲清頷首。

時夭這才收下來,無可無不可地道:「那就多謝你了。」

女子將他們的互動看在眼裡,笑了笑,領著侍女轉身,過了樓梯拐角她才心有餘悸地顫聲道:「幸好五彩線是落在了那姑娘的手邊,否則我可是無地自容了……」

侍女低聲連連安慰:「總算是有驚無險,小姐莫要自己嚇自己了。」

屋外。

顧襲清領著時夭從攤前離開,時夭打量著五彩線,直覺這事兒有點貓膩:「這五彩線究竟是做什麼用的,真是『相憐愛』?」

顧襲清道:「本意確實如此,後來又衍生出了結良緣的意思。」

時夭瞬間就反應過來了:「所以剛剛落到你麵前根本就不是巧合,而是——」

顧襲清微微頷首,看樣子他似乎並不想多談這件事。

五彩線在時夭指間繞了幾圈,被她扔到顧襲清懷裡:「我說呢,向來好人做到底的顧公子怎麼突然連還個東西都要假手於我,合著初心不改,一個勁兒地全為人家著想。」

她用力想要甩開顧襲清的手:「我才不給你當筏子。」

十指相扣的「好處」這時便體現出來了,即便花了力氣等閒也是甩不開的,顧襲清借著力道反將她往後拽進自己懷裡,時夭掙著要走,手中的巧果差點灑出來,顧襲清另一手便又去捉住她的手。

「我哪裡是將你當筏子?」

顧襲清話音方落,腳背就被時夭踩了一腳,他驟然收了聲,下意識地渾身緊繃,而後才慢慢道,「……總要避嫌才好,既不讓人難堪,也免了其他麻煩。」

時夭看看他們如今的姿勢,得虧他們是在一棵樹下不那麼引人注目,不屑道:「這就是你說的避嫌?」

顧襲清將她好生地攏在懷裡,便莫名覺得踏實:「我為什麼要同你避嫌?」

刻意壓低的嗓音逸散鋪陳,將空氣都染得滾燙。

時夭耳朵又開始發癢,偏過腦袋眉心仍然糾結得不行:「你煩死了……這五彩線你怎麼還不丟?念著什麼呢?」

顧襲清嘴唇微張,瞧著是要嘆氣,結果卻是笑了起來。他很少笑,可近日笑得尤其多,眉目疏朗開闊,眼中若盛日月朝霞,蘊藉璀璨光華。

他埋首在她頸側,像是要將這過於飛揚外放的情緒藏起來,緩了一會兒才道:「這是贈予你的,又是那樣的祝語。我是怕隨意扔了總有不詳。」

「你信這個?」

顧襲清篤定地道:「信。」

時夭無言以對。

她發現顧襲清居然半點沒有生氣的跡象,對她的無理取鬧不僅是全盤接受,似乎還頗為受用,簡直詭異。

那條五彩線最終被掛到了當地用以祈願的一顆百年大樹上,樹梢枝椏間還有不少紅繩和五彩線,這般一縷一縷的墜著竟奇妙地和諧,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傳聞有情人在樹下互贈五彩線,就能保情恆不衰。」

顧襲清意有所指。

時夭的視線早已經從樹上轉移到了河中,無數順著上遊漂遊的花燈穿行其間,將這條河照成了另類的銀河:「我才不信這些,橫豎我自己就是修道的,求人不如求己。」

顧襲清無可奈何,從袖中拿出了一縷五彩線。

時夭驚奇道:「你什麼時候買的?」

「很早之前就買了。」

顧襲清執起她的左手,將五彩線一圈一圈纏繞在她的尾指上,「既然你不送我,由我來圈住你也好。」

「這般將五彩線纏在戀人的尾指上,將來便不會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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