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六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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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柯綽頤遲疑著提議,「您可要休息一會兒?」

「什麼?」

時夭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目光淩厲地斜睨了柯綽頤一眼,蹙著眉的樣子極為不快,「什麼時候輪到你乾涉我的事了?滾!」

柯綽頤:「……」

他道了聲「屬下告退」,麻溜兒地滾了。

時夭心潮起伏不定,站在原地久久沒動,故事中沒有這樣的情節,顧襲清不該在此時成仙,他聲名遠播的程度還遠遠不夠,況且他更不會成為墮仙。

難道就是因為她……

怎麼可能呢?

時夭與其說是下意識地否認,更像是打心底裡抗拒這個答案,她將已經加了禁製封印的兩顆血淚拿出來,看了一小會兒,又費心加了兩重禁製。

比這簡便還一勞永逸的法子便是將這血淚遠遠地扔了,哪怕顧襲清沒有追蹤眼淚的法子,遠遠的丟開才以策萬全。可時夭卻猶豫了。

正如她說不出來當時沒有趁火打劫殺了顧襲清的緣由,這會兒她也說不明白這究竟是個什麼心思,大約……是覺著好奇?

好奇這世上怎麼會有人被騙著愛上一個人,過後還念念不忘,甚至落下了血淚。

妖族趨利避害的天性讓時夭連夜換了個洞府,連狗腿子柯綽頤都不知道的那種,實在是被顧襲清的縝密心思和謀定而後動的深沉留下了後遺症,不謹慎不行了。

一百八十道天雷昭昭於天下人眼前,無可遮掩,無可辯駁,所有人都在議論這件事。

時夭這邊卻清淨了,久久沒打聽到什麼反常的消息,派出去的妖也隻說,沒人知道飛升的那位是誰,連具體地點都不清楚。

而那日雲外蓬萊後來發生的事,也沒有半點消息。

就這般過了月餘的安生日子。

一日。

天邊陡現異彩,卻不是霞光彩虹般的鮮艷顏色,而是由藏青、烏黑、深紫等種種深沉又黯然的顏色組成,瞧著特別不舒服,宛如一副古怪詭異的畫卷。

時夭嘗試入定幾次都沒有成功,隻覺得空氣沉悶得令人喘不過氣,出門一看,就瞄到這麼一副景象。

「……這又是什麼?」

時夭匪夷所思。

迅速往妖族聚集的地方去,這才知道她這點反應還算好的,多少妖連金丹都結不成,早被這異象壓得伏倒在地哀哀嘶嚎,一聲低於一聲,活脫脫是進氣多出氣少的短命樣了。

時夭不禁搖了搖頭,心裡想著妖族落魄真是活該,一邊撐起了一道結界屏障。

眾妖紛紛爬起來拜謝。

一隻年老將死的樹妖下半身已經變回原形,艱難地開口道:「老朽、老朽年輕時見過這景象,是、是魔族有大魔現世!」

時夭:「大魔?」

她差點聽成了「大饃」。

比起其他妖,時夭的資歷深,修為又是妖族最高,但與這久遠的三界歷史相比,她不知道的事情還有許多。

樹妖點了點頭,差點把乾枯的樹杈都給晃斷了:「魔氣……向來令人和妖不適,此等強大的魔氣,不是大魔,就、就說明是那蘭澤洲上的封印——」

樹妖眼中滿是驚恐,聲嘶力竭:「被沖破了!」

這一聲渲染效果加之方才的瀕死感,本就瑟瑟發抖的妖們頓時互相擁抱擠在一起取暖,幾個年紀小的還被嚇哭了。

哭也不敢哭出聲,被同伴拉著袖口勸告:「我娘說,哭出聲的小妖會被魔物抓去吃掉的!」

時夭:「……」

她預感極壞,卻不能表現出來,免得這些小妖直接嚇死了。

「單憑這點異象說明不了什麼。」

時夭冷著臉強行圓場,「月餘前一百八十道天雷都沒把你們嚇成這樣,這一點天邊染了色的烏雲,就險些將你們嚇死了?趕快起來收拾一番,別哭哭啼啼丟妖族的臉。」

眾妖雖然不知道時夭是誰,但被她救了,又聽她這麼有條不紊的說話,心中很是信服,也不哭了,趕忙成群結隊地爬起來各自做事。

時夭麵色冷凝,巋然不動望向遙遠天際,表麵似月匈有成竹,實則心中默默在想:

嘶——

乾坤秘卷的最後一卷正是在顧襲清手中啊!

他莫不是真成了墮仙,破罐子破摔將蘭澤洲的封印也打開了?

時夭不願意相信這個猜測,她雖然總是嘲笑顧襲清是個爛好人,但她也認為顧襲清會永遠是這麼一個有點孤傲的爛好人。

故事中,那麼多苦難折磨都不曾撼動他的心誌。

他不該改變,不可能改變。

-

半個月後。

蘭澤洲封印解開之事傳遍洲際,魔族重現於世的第一件事,直指妖界,其魔尊代行者的宣言更是直白明了:

「我家尊主要找一隻銀白九尾狐,名為時夭。」

「若肯出來,我等在魔宮恭候;若不肯出來,妖族上下便從此刻起引頸待戮,直至殺光為止。」

作者有話要說:  夭:草,我被打臉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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