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打臉現場(1 / 2)
「醜寶, 麻煩你照顧好小惠和津美紀了。」
拎起打包好的便當,早紀走到玄關處,忽而回頭, 悄聲對毛毛蟲咒靈交代了一句。
天色不早了,兩個孩子被早紀哄睡了,早紀則熱好了飯菜, 準備去探爸爸的班。
家裡有比爸爸靠譜十倍的醜寶在,早紀終於可以放心了。
夜幕剛剛降臨,早紀腳步輕快地走在人行道上, 哼著小曲, 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 麻煩把我送到這個地方。」早紀報出了甚爾爸爸的工作地點。
司機卻露出了訝異的表情。
「xx美容院?」
「是的,怎麼了?」
「啊……」司機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道,「沒什麼,我剛從那個地方過來, 這家美容院的名氣很大呢,而且這兩天的生意愈發火爆了。」
就連他剛剛路過那裡時,都被美容院門口的陣仗嚇了一大跳。
司機也感慨良多。
哎, 年輕人的日子過得愈發精致了, 不像他們老一輩, 根本就不會想著用閒錢去美容啊。
因為早紀說是去找爸爸, 司機沒有拖遝, 油門一踩便徑直返回了之前的道路。
隨著道路上的車輛和行人越發密集,出租車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左拐右穿,早紀不由得好奇地探頭。
「奇怪……怎麼這麼多人?」
這條街道早紀不是沒來過。
人口密集度比先前要高出三倍, 不僅如此,停靠在路邊的車輛沒有一個廉價貨,閃閃發亮的一排仿佛散發著金錢的氣味,壕氣萬丈。
可今天又不是什麼特殊節日,甚至不是周末。
這就很反常了。
早紀下了出租車,仗著身材嬌小在人群的縫隙間穿梭,她努力擠到美容院門口,抬起頭,望著忙成陀螺的前台工作人員。
她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一個工作人員的衣角。
「你好,我是伏黑甚爾的女兒……」早紀扭頭,瞅了一眼人滿為患的會客廳,「如果您現在忙的話,請告訴我爸爸在哪裡,我自己去就好了。」
「啊,你是甚爾先生的女兒!」
出乎早紀意料的是,工作人員並沒有不耐煩地揮開她,而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熱情又親切地為她指路。
「甚爾先生在裡麵的休息室,您去找他就好了。」
工作人員的態度,熱切到不正常。
但是略一思量也能明白是為什麼。
發現了甚爾爸爸這棵搖錢樹,然後扒拉著不肯撒手了吧。
早紀敏捷地溜進了走廊深處,對門口人擠人的盛況心有戚戚。
如果這是甚爾爸爸帶來的明星效應,也太可怕了點……
甚爾的休息室門上,掛著他的名牌。
早紀換了一隻手拎飯盒,她正準備輕敲門,房間內傳來的聲音卻讓她驀地一頓。
「……我說你們夠了沒。」
是爸爸的聲音。
但和早紀慣常聽到的慵懶語氣不同,爸爸的話裡滿滿的不耐煩,還帶著顯而易見的不虞。
「特意找上我,就是為了這個毫無根據的猜測?哈,你們家族果真是又蠢又爛。」
如同見到了比蒼蠅、蚊子、老鼠混合一團還要惡心百倍的事物,早紀從未聽過爸爸用那樣嫌惡的語氣說話,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在挖苦對方,踩對方的痛腳。
早紀能很輕易地從聲音裡判斷出人的情緒、表情,預測他們接下來的動作。
即使隔著一扇門,早紀也能想象到甚爾爸爸的臉,他的眉頭深深皺起,嘴角無意識地扯出厭惡的弧度,眼底是不加掩飾的驅趕,就差沒配合上手部動作,趕蒼蠅一般說著「去,去」了。
另一道聲音要低沉許多,聽上去年紀比甚爾要大。
「你最好說實話……你的力量究竟從何而來 ?除了天與咒縛的體質,你真的沒有得到過其他什麼東西嗎?」
這道話音剛落,裡頭忽而響起瓷器碎裂的脆響,緊接著滿室寂靜。
是少年的驚叫聲:「啊!甚爾你……」
「老子乾什麼都和你們無關。」這一回,甚爾帶上了殺氣,「給我滾,別讓我說第二遍。」
「甚爾,你不肯回答是嗎?」
「嗬,誰知道呢。」甚爾發出一聲嗤笑。
他當然沒有他們口中那勞什子「秘籍」,他強悍的肉體實力全是靠後天練成的。
但甚爾憑什麼要乖乖告訴他們呢?
他憑什麼,脫離那個狗家族這麼久了,還要為他們提供情報,被他們所製約呢?
即使隻是一句「我沒有,不知道」,甚爾都不願說。
他可太惡心這幫人了——惡心到哪怕是一句真話都不願施予他們,但凡是能給他們添增點麻煩的事,他都巴不得親歷親為再錄像拷貝。
他甚至火上澆油:「退一萬步說,就算我真有那種東西,我為什麼要交給你們,不給我的女兒兒子?」
囂張跋扈,雷區蹦迪。
在禪院家的人麵前,甚爾的戰鬥力爆發出了百分之三百。
不僅是門裡麵的兩個人被他整愣了,就連門口的早紀都呆了兩秒。
這好端端的,怎麼會扯上她?
一聽到甚爾開始比娃,禪院直毘人頓時臉不紅了氣也不喘了,他雙臂抱月匈,冷哼一聲,眼裡寫滿了對甚爾崽子的蔑視。
是甚爾先開始比娃的,別怪他說話不客氣。
禪院直毘人的信心開始膨脹。
「別的不說,就你那稀釋了的禪院家血液,能生出資質多好的孩子?」禪院直毘人攤手,「即便你的女兒是天與咒縛,也不可能是我兒子的對手。」
「把『秘籍』給你的孩子,恕我直言。」禪院直毘人嗬嗬笑道,「純粹就是浪費。」
「……」
然而,對麵的甚爾卻忽然笑了。
那笑容太詭異太惡劣,看得禪院直毘人心生狐疑,但他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兒子,又安定了下來。
不管怎麼說,直哉的天分都是這一代最好的,還遺傳了他的術式,得到全族傾力栽培,不可能會比外麵野蠻生長的孩子差。
甚爾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突然就不氣了,他坐在椅子上,悠哉遊哉地翹起腿。
隻見甚爾轉頭,視線筆直地投在門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