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高專來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1 / 2）
東方破曉, 天光乍白。
一抹晨曦照亮了蒼翠草坪，海岸邊無人修剪，雜草肆意生長, 沾著濕冷『露』水。
黑影覆蓋了大片草, 女孩躺倒在草叢裡一不, 長籲了一氣。
獄門疆擱在手邊，咒物表麵眼珠緊閉。
清晨從來都是寂靜, 正因此，衣料磨擦雜草傳簌簌聲響才格外明顯，早紀卻無知無覺, 直來人擋住了陽光, 才勉力撐開一隻眼睛。
然後, 早紀『露』了舒心笑容：「終於來了啊。」
齊木楠雄低下頭去看，逆著光麵孔晦暗不明, 他微微頷首，良久才極輕「嗯」了一聲。
早紀把名古屋異變消息群給他們時候, 齊木楠雄是第一個覺。
愛知縣當活咒術師太少，家入硝子和夏油傑又正好北海道任務絆住了腳步。先不說早紀有聯係咒術界渠道, 就算能信息反饋給上層，救援最快也要第二日上午才能趕。
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有能力、來得及……隻有齊木楠雄一個人。
他其實一早就場了, 甚至在早紀和裡梅對峙時候, 他就在不為人知暗處, 悄然觀察著他們。
齊木楠雄並有手。
更時候，他隻是一個「觀測者」。他持有力量太過強大, 經超越了這個世界能承受閾值，若是隨意手乾預命運線，有很大幾率會這顆星球引向滅亡。
這個世界於他而言, 就是一個脆弱玻璃球，一不小心就會捏碎。
以齊木楠雄始終保持著低調，從不輕易顯『露』自己力量，哪怕遇什麼非他馬不可危機，他也更傾向於曲線救國。
就好比去年，他送給早紀那一顆存有無量空處石頭。
早紀奮戰一整夜數次遇險、瀕臨死亡慘狀，都落入了他眼底。
然而直早紀開斑紋、反製裡梅，又再度受重創……他都在「冷眼旁觀」著。
隻要還有一線生機，他就不會手。
齊木楠雄垂下眸子，唇線繃得筆直，溢淺淡而蒼白嘆息。
有時候，當一個「神」，可比當「人」難了。
他又不是真無情無心機器，他心髒也是肉做，即使是他，偶爾也會覺得……這個世界規則，實在太殘酷了一些。
理『性』上給說服自己理由，但感『性』上，細密如麻愧疚如同線一般纏緊了他，壓迫著肺部和氣管，幾欲喘不過氣來。
齊木楠雄有去看獄門疆，他抬起手，微涼指尖輕點在早紀額頭。
頓時，一股不可思議熱流回暖身，以齊木楠雄指尖為中心迅速擴散開來，凍傷皮膚健康紅潤光潔如初，壞死左眼重新恢復視力，腿部痛楚如『潮』水般退去，雙耳也漸漸捕捉外界聲音，連一絲傷痕都有留下。
除了破爛不堪衣衫和沾著血汙皮膚，有任何跡象能顯明之前經歷了一場生死之戰。
不對，還有一樣。
「斑紋，我去除不掉。」
齊木楠雄言簡意賅說道：「抱歉。」
為了照顧早紀疲累大腦，他不再使用超能力傳音入腦，而是久違張說話，聲音略有點生澀和沙啞。
他回溯直接作用於身體，而斑紋這種東西，一旦開啟……那種感覺是刻印在靈魂深處，隻要記住了這種感覺，哪怕回溯最初狀態，也會反彈復。
早紀『扌莫』了『扌莫』自己額頭，笑道：「關係。」
早就有預感了。
「這兩個東西要怎麼辦？」
早紀小心捧起獄門疆，齊木楠雄順手幫拆了冰牢，或許是在霧氣裡浸太久了，獄門疆手感僵硬又冰冷，十分提神醒腦。
五條悟就關在這裡麵。
經完把齊木楠雄當作機器貓看待早紀：「齊木，有辦法開它嗎！」
早紀試圖眼神攻勢。
齊木楠雄無視了星星眼，並用一句話擊碎了妄想：「有是有，不過要做好心理準備，千萬別害怕。」
早紀：「我是鬼殺隊，我不會怕。」
齊木楠雄：「開啟獄門疆鑰匙，其中之一就是父親武器，天逆鉾。」
早紀：「………」
北風瀟瀟，雪花飄飄。
不知從何處吹來一陣蕭瑟秋風，刮起落葉三兩片，著旋飄水麵上，隨波流走。
頭頂上仿佛飛起一串烏鴉，嘎嘎嘲笑天真幼稚幻想。
先前連裡梅冰凝咒法都凍不僵，此刻凝固如抽象派彩畫雕塑，表情更是印象派繪畫名作《吶喊》現實參照。
早紀exe停止運行。
緩緩蹲下、蹲下……抱頭痛哭。
「不要啊！！」裡梅暴時候都哭得這麼慘烈，一把鼻涕一把淚哀嚎，「不能讓我爹知道啊！會死，真會人命，悟和我都會追殺千裡雙雙罹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