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喜歡,爬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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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說了, 你快把他抱進去。」

黎洛趕忙指揮著謝長纓,將小太子謝棠給抱進了自己的太子府。這小太子一身的口勿痕,若是讓別人撞見了, 恐怕有損名聲。

謝棠全程昏迷著,看起來是極為不舒服, 時不時皺一下眉頭,但是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謝長纓將他抱到了房間裡, 放在床上, 這才道:「到底怎麼回事?」

謝長纓雖然看起來老城沉穩, 不過其實他才二十歲, 而且以前沒談過戀愛,黎洛可是他的初戀, 難免有些「單純」。

他本以為小太子謝棠是受傷了,畢竟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青的, 但是仔細一瞧又覺得不像。

黎洛有點不好說,這事情突然就尷尬了起來,猶豫了一下,趴在謝長纓耳邊, 特別小聲做賊一樣說了兩句。

謝長纓立刻皺眉, 說:「你說什麼?」

他不是沒聽清楚, 隻是不敢置信而已。

謝棠雖然年紀不大,沒什麼威望可言,但他終歸是大謝的太子。是誰敢如此肆意的對待謝棠?

黎洛說:「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要不要叫大夫啊?」

謝棠看起來非常不舒服, 露出來的脖子上都是青印子,也不知道身上怎麼樣,是不是也受傷挺嚴重的。

「還是去找大夫罷。」謝長纓道。

他們正說著話, 躺在床上的謝棠沉吟了一聲,終於悠悠轉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還有些個迷茫,顯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盯著屋頂瞧了大半天。

謝棠呆呆的轉過頭來,這一側頭,便一眼看到了站在旁邊的黎洛!

「嗬——!!」

謝棠吃了一驚,倒抽一口冷氣,趕忙從床上坐起身來,還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領口位置。

「你……你乾了什麼?」謝棠瞪著黎洛,滿眼都是戒備。

謝棠隻記得自己從太傅府中逃出來了,整個人遍體鱗傷的逃出來。分明不是謝棠做了壞事,但是他不敢麵對清醒的師父,趁著寒敬亭醉酒還未醒來的時候,拖著被蹂、躪到疲憊的身體,從太傅府逃跑了……

然後謝棠記得自己走在大街上,想要趕緊回自己的住處,好好洗個澡。但是意識突然模糊了,他實在是太疲憊了,太累了,一個不甚就睡著了過去。

謝棠可不知道,他不是睡著了,而是昏迷了過去,還被黎洛和謝長纓正巧撞見,便撿回了府上。

黎洛眼皮一跳,瞧著謝棠的動作,聽著謝棠的話語,莫名覺得自己才是那個霸王硬上弓他的人。

黎洛道:「我什麼都沒乾啊,看到你昏迷在路上,所以把你好心的帶回來了。」

謝棠一陣緊張,故作平靜的樣子,盡量垂下頭,已然從床榻上下來,說:「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已經沒事了,先回去了。」

謝棠急匆匆的,片刻也不想要留在這裡,生怕別人會發現他的秘密。他說話間一直低著頭,就是不想叫別人看到他的表情,發現什麼破綻。可是謝棠沒有注意到,他這一低頭,頸後的肌膚露出來的更多,上麵也有曖昧的口勿痕。

謝棠埋著頭就要走,但是走到了門口,卻被擋住了去路。

謝棠抬頭一看,這才瞧見了謝長纓的存在,驚訝的說:「皇皇……叔……」

謝棠更心虛了,他一直都有點害怕皇叔謝長纓的,尤其是現在如此狼狽的時刻。

謝長纓站在門口的位置,謝棠想要從他這邊過去是不可能的。

謝長纓沉著臉說:「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黎洛一聽,立刻暗搓搓的戳了謝長纓後背一下,心說王爺也真是的,沒看到小太子尷尬的樣子嗎?竟然還打了一個直球!

果然,謝長纓這話一問,小太子更慌張更尷尬了,目光閃爍著不知道放在哪裡,道:「皇叔?你說什麼呢,我……我聽不懂……」

他越說聲音越小,下巴已經垂到了月匈口上,就算黎洛不比謝棠個子高,但是他也能看到謝棠的發頂了。

謝棠說罷了,似乎靈機一動,道:「哦,其實是……是我磕的。最近我……我在勤加練武,練武功嘛,難免磕磕碰碰的,其實沒什麼……」

謝棠這般說著,不過那聲音聽起來莫名的委屈,像個小可憐兒一樣。黎洛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隻覺得謝棠好像要哭了。

黎洛一瞧,謝長纓還苦著臉,再把小太子給嚇哭了可怎麼是好?

黎洛便說:「太子,你身體不舒服,要不然先坐下罷。」

謝棠搖頭,說:「不了,我要走了。」

隻是謝長纓還站在門口,謝棠根本走不了,他現在也不敢撥開謝長纓離開,他沒那個勇氣。

而謝長纓抱臂而立,臉色難看至極,板著嘴角說:「不說清楚你是走不了的。」

黎洛頭疼。

外界都在傳言,小太子謝棠和潁川王謝長纓機為不和,簡直有我沒他。但其實兩個人也沒什麼太大的血海深仇,反而謝長纓和謝棠都是重感情的人,他們又有血緣關係在期間,所以不和是假的,有的時候還會互相關心一下。

現在,謝長纓就是在擔心謝棠。畢竟謝棠看起來就是被人狠狠欺負羞辱了的模樣,謝長纓作為他的叔叔,哪裡能不擔心生氣?是想要幫謝棠解決問題的。

不過在謝棠眼中,謝長纓簡直專、製極了,仿佛小朋友眼中最討厭的苛刻家長。

黎洛打圓場說:「要不然先……」

不等他說完,小太子謝棠突然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不需要你多管閒事!」

黎洛:「……」

真是柿子找軟的捏,黎洛差點給小太子氣笑了,他這會兒估計心裡委屈又不舒服,而且不敢吼謝長纓這個皇叔,所以乾脆捏了自己這個軟柿子一把。

黎洛很想扌莫扌莫自己的臉,問謝棠一句,我到底哪裡像個軟包子了!

黎洛上下打量了一番謝棠,看來軟的是不行了,那隻能來硬的了。

黎洛乾脆說:「我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謝長纓問。

小太子謝棠慌了,立刻說:「不可能!你別胡說八道!」

黎洛相當聰明,其實他剛才就看出了一些端倪來,心裡猜了個七七八八。隻是顧及著小太子的心情,所以沒有立刻說出來。

不過小太子顯然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反過來還吼了一聲黎洛。

謝長纓側頭去看黎洛,黎洛說:「其實很明顯,肯定是寒太傅乾的,對不對?」

「不是!」謝棠更慌了,像是一隻小困獸,喊道:「沒有!我沒見過師父,你別胡說八道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謝棠一通否認,他想要再多辯解下去,但是結結巴巴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滿臉的委屈更加濃重,著實忍耐不下去,居然「哇」的一聲就大哭了出來,可謂洶湧澎湃。

謝長纓也有些不敢置信,顧不得去安慰大哭的謝棠,問黎洛說:「寒敬亭?」

不怪謝長纓不敢置信,寒敬亭一直對謝棠很好,而且是謝棠的師父,從來不會做傷害謝棠的事情。而且寒敬亭為人溫和沉穩,總是運籌帷幄,怎麼會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

黎洛小聲說:「這不是顯而易見嗎?你看看小太子多委屈,身上不舒服,心裡還委屈,但是他竟然一直包庇那個人,結論不就是顯而易見了嗎?」

謝棠委屈的要死,卻還是要包庇的,顯然是對他很重要的人。黎洛想不到第二個人選,必然隻能是謝棠的師父,太子太傅寒敬亭了。

雖然這個結論的確有些荒唐,但是黎洛覺得邏輯沒有問題。而且看到謝棠這會兒的反應,黎洛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至於寒敬亭為什麼這樣做,黎洛就不得而知了。

昨日寒敬亭分明是要去找五皇叔尋仇的,黎洛左等右等沒等來寒敬亭,而五皇叔也不翼而飛,不知道去了哪裡。誰料到今天就聽聞寒敬亭把小太子謝棠給霸王硬上弓了!

黎洛越想越覺得奇怪,八卦之心簡直要燃燒起來,但是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

謝棠哭得特別傷心,似乎想要發泄心中的委屈,大哭起來就停不住了,竟然哭得開始打嗝,像個小寶寶一樣。

黎洛立刻看向謝長廷說:「你!快去哄一下,都是因為你把他弄哭了。」

謝長纓抱臂,臉上表情有些微妙,他一看就不會哄孩子,說:「不是我,是你把他說哭的。」

「王爺,現在不是推諉責任的時候!」黎洛小聲道:「還不是因為你,非要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副不說清楚今天不算完的樣子,所以我隻好幫小太子說了。」

謝長纓還是抱臂,破罐子破摔,說:「我不會哄人,還是你去罷。」

黎洛頭疼的要命,自己也不會哄小朋友啊,而且是哭得這麼凶的。再說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黎太子,謝棠一項討厭黎太子的,萬一自己去哄他,被謝棠給一巴掌怎麼辦?

但是沒有辦法,黎洛也不能瞧著謝棠這麼一直哭下去,嗓子都給哭啞了,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看著的確怪可憐的。

黎洛這個人有點心軟,尤其謝棠還是他好朋友。

黎洛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說:「太子先別哭了,有什麼委屈,咱們坐下來慢慢說好不好?」

「你若是不跟我們說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怎麼幫你呢?」

「當然了,其實我們不是要把你師父怎麼樣,這個你可以放心。」

「我們其實就是……」

黎洛也算是苦口婆心了,說著說著,小太子謝棠忽然看了他一眼,把謝棠看的渾身發毛,整個人戒備了起來,生怕小太子真的揮起手來,給他臉頰狠狠來一巴掌。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謝棠沒有打黎洛,反而熊抱住了黎洛的小身板,抱著他哇哇的繼續哭了下去。

黎洛傻眼了,被謝棠抱著,勉強回頭去看謝長纓,他很想問現在怎麼辦。

謝長纓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謝棠緊緊抱著黎洛算怎麼回事?謝長纓很吃醋,但現在又不是吃醋的時候。

謝長纓忍了半天,最後沒有去「拆散」他們,想著先叫謝棠不哭了再說。

黎洛被謝棠抱了大半天,抬手拍著謝棠的後背,哄孩子一般低聲道:「別哭了別哭了,乖啊。」

謝棠哭了大半天,黎洛懷疑他把眼淚都哭乾了,這才漸漸停止了下來。

等謝棠一住了聲音,立刻不客氣的推開了黎洛,標準的渣男模樣用完就扔。

謝棠板著臉,他這才注意自己做了什麼丟人的事情,因為方才心情太差了,都沒顧及到太多,竟然抱著討人厭的黎太子哭了那麼久。

謝長纓見他終於不可了,道:「到底怎麼回事,現在可以說說了罷。」

謝棠還是不願意提起這個事情,抿著嘴唇,雙手攥著小拳頭。

黎洛原本想要懷柔一下的,不過謝長纓還是那麼直接,道:「若是還不願意說,我現在就去抓了寒敬亭進宮問罪,讓皇上親自定奪。」

「皇叔!」小太子嚇壞了,睜大眼睛說:「不行!我……我說,我說!」

黎洛差點給謝長纓豎個大拇指,原來小太子真是吃硬不吃軟的性格。

謝棠坐了下來,緊張的死死扣著桌子邊,聲音比蚊子還小,道:「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師父……師父喝多了。」

黎洛來了興趣,寒敬亭喝醉了?他不去找五皇叔尋仇,怎麼突然就喝醉了呢?

謝棠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天快亮的時候,寒敬亭回來了,而且喝多了。謝棠隻是擔心師父,所以留下來照顧他一下而已,哪知道就發生了那樣令人難以啟齒的事情。

寒敬亭突然口勿上來,謝棠都懵了,根本沒有想到要第一時間推開寒敬亭,整個人呆呆的。

寒敬亭好像真的醉的很厲害,不停的親口勿著他,然後越來越急躁。等謝棠反應過來想要反抗的時候,已經為時太晚,寒敬亭渾身都是怪力,將他壓製的死死的,根本不容他反抗。

謝棠疼得昏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寒敬亭抱著他睡了過去,看來酒意還沒有醒來。

兩個人親密的相擁在一起,但是謝棠卻心驚膽顫的,根本不敢多想,也不敢再留在太傅府上,連忙穿好衣服就跑了。

謝棠支支吾吾的大體說了一下,說:「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師父是怎麼了……他,他喝多了,可能……可能把我認成是別人了,所以才……」

黎洛一聽,好家夥!寒太傅真人不露相,對小太子施暴就算了,還演上了最狗血的認錯人戲碼,簡直頭上大寫的一個渣字!

謝長纓臉色很黑,謝棠生怕他做出什麼來,趕忙又說:「要不然就算了罷!反正……反正師父喝多了,他肯定不記得了……」

莫名的,謝棠特別的心虛,仿佛施暴的人是自己一樣。他有點害怕寒敬亭醒過來想起這件事情,最好能當沒發生,這樣以後見麵也不會尷尬。

若是萬一寒敬亭知道了這件事情,發現他醉酒認錯了人……謝棠但凡一想,心裡就開始打鼓,師父會不會覺得很惡心?會不會不想再見自己了?

黎洛瞧謝棠又開始委屈起來了,忍不住嘆了口氣,看向謝長纓說:「怎麼辦呢?你是長輩,你說好了。」

要是按照謝長纓的意思,必須叫寒敬亭給個交代,憑什麼寒敬亭做錯了事情,反而要叫小太子忍著。不過謝長纓也看出來,謝棠是不想這樣的。

「先找大夫來罷。」謝長纓鬆了口,對謝棠說:「你就在這裡休息,哪裡也不許去。」

謝棠立刻點頭如搗蒜,說:「好,我哪都不去!」

謝棠說完了,這才想起來,這裡是黎太子府上,他一點也不想再這裡繼續呆下去。不過謝棠剛要說話,又給憋了回去,現在不是和皇叔討價還價的時候。

黎洛去讓人找大夫了,雖然很難以啟齒,但是小太子身上都是傷,寒敬亭喝多了根本不知道心疼人,光看小太子的模樣就知道渾身不舒服,肯定是要找大夫看一看的。

黎洛特意沒有找醫官來,隨便找了個大夫,免得醫官一來就認出了小太子謝棠的身份。

大夫一來,大家才知道小太子竟然在發熱。估扌莫著是因為受了傷,還擔驚受怕,剛才又大哭了一頓,所以便發起了燒來,而且溫度還不低。

大夫趕緊給謝棠開了藥,讓謝棠臥床休養三天再說。

黎洛叫謝棠躺下來睡一覺,就先帶著謝長纓從房間裡退出來了。

「唉。」黎洛嘆了口氣,說:「都是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

謝長纓臉很黑,說:「這個寒敬亭……」

他話隻說了半句,黎洛拽了拽他的袖子,低聲說:「王爺別沖動啊,你不會是想要殺人滅口罷?」

「嗬——」

謝長纓冷笑了一聲,說:「若不是怕謝棠會哭死過去,我現在已經取了寒敬亭的首級了。」

黎洛:「……」我猜得沒錯,我果然很了解王爺啊。

黎洛道:「你可千萬別沖動,我看……你侄子可能有點喜歡寒敬亭,要是寒敬亭身首異處了,他估計哭的更傷心了。」

「你說什麼?」謝長纓不敢置信,說:「謝棠喜歡寒敬亭?」

「你小點聲!」黎洛做賊一樣,說:「謝棠還在屋裡呢,別讓他聽到了。」

謝長纓道:「這怎麼可能?」

寒敬亭是謝棠的師父,從謝棠很小的時候開始,就跟著寒敬亭習學了。可以說寒敬亭是陪著謝棠時間最長的人,連皇上這個做親爹的,都不及寒敬亭在謝棠身邊的時間長。

黎洛道:「這也不奇怪,小太子是重感情的人,而且心軟耳根子也軟。偏偏他生在了很缺愛的皇家,根本沒人真正關心他,寒太傅估計就是小太子的一根救命稻草。」

皇上作為小太子的父親,的確很少關心小太子。謝長纓是小太子的叔叔,但是常年在邊關,也見不得幾麵。小太子每天麵對爾虞我詐和外人的質疑和猜忌,他年紀還不大,哪裡承受得住這麼多,陪在他身邊的寒敬亭,便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雖然一開始,謝棠可能隻是當寒敬亭是師父,但是人都有占有欲,時間長了,占有欲慢慢的在發酵在改變,最後到底變成了什麼,以至於小太子自己都迷茫了起來。

小太子心裡雖然迷茫,但他在自己委屈的時候,還在不停的袒護寒敬亭,非但沒有怨恨寒敬亭,反而時時刻刻顧慮著寒敬亭的想法……

黎洛嘆了口氣,說:「這樣不行啊,小太子這樣是會吃虧的!」

在黎洛看來,小太子的感情太卑微了。

謝長纓表情淡淡的,說:「現在還不叫吃虧?」

黎洛:「……」王爺突然也挺毒舌的。

「太子!太子!」

他們正在院子裡說話,就有小廝急匆匆而來。

黎洛問:「怎麼了?這麼著急。」

小廝道:「是有人到門口,來找王爺了!」

黎洛奇怪的說:「找王爺找到我這裡來了?」

有人在找謝長纓,而且找的非常著急。他們先去了王府,沒有找到人,後來一打聽才知道,王爺似乎在黎太子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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