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環境的新朋友（1 / 2）
「你是誰？」張雅警惕地問。
張雅見是上次河邊遇到的那個男孩，但這次他穿了上衣。
說是衣服，有些言過其實了，不過是斜搭著一張獸皮，月要間纏著草繩，月要後還別著一根短棍。露著一半肩膀，脖子下麵上圍了一圈樹葉稍作遮蓋。一條草編的額帶穿過頭發綁在耳後，微風吹動，幾綹碎發輕輕飄起。
「與之前所見二流子的形象截然不同，就是看不清臉。」張雅心想。
男孩說：「你不認識我，可我認識你，你是神農部落的小傻子。」說完自顧自地哈哈笑了起來。
「你是傻子。」張雅輕蔑地回了句。
男孩沒有生氣，輕笑道：「你好了？前些日子不是掉下崖去了嗎？你家裡的為了救你可沒少費勁，到處求人……」
男孩一邊走，一邊把月要後別著的短棍拿出來拍打手心，「你們大長老都說算了，救你不夠耽誤事的。」
張雅麵無表情地問：「你認識我？」
「哎呀，我當然知道你，你一出生就目不能視，口不能語，弱得像剛破殼的鳥仔。你娘不夠眾人阻攔，定要將你養大。
你掉下雁幽山的山崖昏迷不醒，你娘連夜跑回部落，不知給祝師磕了多少個頭，他才不情不願地來給你招魂，這事鬧得周圍人盡皆知。」他一邊慢慢走近打量著張雅，一邊說。
「不過照你現在情況來看，你不僅活過來了，還會講話，你們祝師也算頗有些能耐。」男孩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表示認可。
「我娘？」張雅腦海中浮現出山洞中的女人。
張雅問，「你是誰？」
男孩不疾不徐地說：「都說了你不認識我，我住旁邊部落，軒轅部落，你瞧西邊那座山丘，那就是軒轅丘。我叫顏澤，你呢？」
「別人都怎麼叫我的？」張雅斜眯著眼睛問。
「叫你？因為大家都以為你是啞巴，叫你啞妹啊，你沒有名字嗎？」顏澤攤攤手，繼續說：「那就叫你啞妹吧，估計你也習慣了。」
「那天你為什麼拿石頭丟我，又給我魚？」張雅放鬆一些警惕。
顏澤解釋：「我以為你聾嘛，叫你聽不見，所以才會扔石頭和你打招呼。看你那麼瘦，順手抓隻魚給你，當交朋友咯。」
張雅瞥了瞥小河，說：「那天的不算，你再給我抓一隻，咱倆交朋友。」
「好說。」顏澤把拿在手裡的棒子往月要裡一別，從張雅手中抽出她削好的木棍，進到河裡去叉魚。
張雅不緊不慢地找個陰涼地兒坐下，把月要間的獸皮往下扯扯，掩住大腿。一手撐地，一腿彎曲，眯著眼睛看向小河。
不久聽到『噗通、噗通』兩聲，顏澤提魚走了過來，草鞋帶了一路水漬，「吶，給你兩隻。」
「謔，你小子身手不錯。」張雅鼓鼓掌，露出一臉欣賞的表情，但並未接過這倆魚。「咳咳，會做嗎？」
「啊？做什麼？」顏澤撓頭問她。
「做魚，把它做熟，我沒有吃生魚刺身的習慣。」張雅指著魚說到。
「烤魚是吧？你等我。」顏澤把魚往張雅手裡一塞，到林子裡去撿樹枝。
張雅見狀咧嘴笑了笑：「好小子，跟著你混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