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與顏澤一同賞月（1 / 2）
顏澤站在啞妹身後，手裡抱著羊皮，「今天發生的事，讓我感到很難堪。」
「沒事的，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我理解你，過來一起坐吧。」啞妹拍拍身邊的位置。
顏澤給啞妹披上羊皮，坐到一旁。
啞妹扌莫扌莫身上寬大的羊皮，好厚實，剛好隔開夜晚山中的涼氣。
「從前我若有了玩伴，嬸嬸和姐姐也會如同今天這樣對待他，長此以往，我一個朋友都沒有。」
顏澤攥著手裡的肉乾，嘴裡說道：「和我最親的人，是堂哥。雖然嬸嬸不喜歡堂哥常和我在一起，但堂哥總會在嬸嬸麵前護著我。」
「堂哥請你去軒轅丘做客，我心裡也十分開心，因為你可以作為堂哥的朋友到家裡來玩，不會因為我的原因被奚落和挖苦……」
顏澤的聲音，漸漸變得哽咽起來，「堂哥的朋友以往都會被接受，我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否則一定攔著堂哥不讓你來。」
啞妹嚼著一口肉乾，無所謂地說，「你嬸嬸是典型的勢利眼，貫會拜高踩低。別搭理她。你是你，她是她，咱倆交朋友，關她屁事。」
啞妹轉頭，見顏澤沒了回應，便安慰他，「你無父無母，沒有靠山，叔叔嬸嬸也不像是能庇護你的。有點身份的小孩，不屑與你交朋友，像我這樣落魄的小孩，你嬸母看不上，不讓你交往。從小到大你一定受過很多欺淩吧。」
顏澤沒有說話，隻是在一旁愣愣地，啞妹以為自已說這些他不開心了，立馬坐直身體向他解釋：
「抱歉，剛剛話說難聽了。不過，有時候話不說明白，不去點破，反而會私下產生很多誤會和心結，咱們都是成年……咳咳。」
啞妹頓了頓重新說，「咱們都是大孩子了，看事情要看本質，不要帶個人情緒。」
顏澤緩了許久，輕輕說道：「你是我第一個朋友，當嬸嬸今天在家這樣對你的時候，我以為我要失去你了。」
啞妹見顏澤終於開口了，長舒一口氣，安慰道：「你也是我來到這的第一個朋友。」
說完，啞妹把羊皮另外一邊搭在顏澤身上，這把他嚇了一跳。
羊皮夠大，兩個小人兒包裹在碩大的羊皮裡，也不覺得擠。
啞妹笑笑，「嘿，你別說，倆人一起蓋著羊皮，就是暖和。」
顏澤從剛剛話語中反應了過來，問啞妹：「你剛剛說什麼？什麼叫『你來到這』？」
啞妹看顏澤這孩子實誠，又幫了自已很多次，不想再繼續瞞他，「我和你說實話，但你不要覺得害怕，說不定你聽過後，還不想和我做朋友了呢。」
啞妹扌莫扌莫吃飽喝足的肚子，仰頭看著圓圓的月亮，開始說道：
「其實，我來自很久以後的世界，可能是幾千年，也可能更久。因為一次不小心的落崖，我的靈魂不知怎麼就來到你們這個時代，進入了啞妹的身體，而真正的啞妹可能已經死了，所以我才能在她的身體中醒過來。」
「我名字叫張雅，是一名大學生，我已經19歲了，是不是很不可思議。」啞妹想起從前的幸福生活，轉頭對著顏澤笑。
那樣幸福的笑容，從沒在顏澤自已的臉上出現過，顏澤仿佛通過啞妹的眼睛看到了張雅的存在。
顏澤看著啞妹失了神，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腦海中有很多疑問，口中卻不知怎麼說出一句，「那你還會走嗎？」
「嗯……」啞妹把羊皮往肩上拽了拽，「實不相瞞，我還沒找到回去的辦法，也不知去問誰。我猜，說不定祝師會知道。」
顏澤聯想到今天白天，啞妹對部落巫祝所展現出的好奇，一下子明白過來。
「你會幫我嗎？我其實很想回家。」啞妹用殷切的眼神望著顏澤，顏澤雖然是個小孩，但一向很能乾，沒準真能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