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用心把你留下來（1 / 2）
「你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的來處，你娘也不可以，知道嗎？」顏澤瞪大了眼睛，握在啞妹肩膀上的手加深了力道。
啞妹吃痛，晃動肩膀，想掙脫顏澤的手。
顏澤沒聽到對方答應自已，手指用勁兒，深深掐進啞妹肩頭的肉裡。
「哎呀，我聽見了聽見了。」啞妹摳住顏澤手指，給他扒拉開，「怎麼，你怕他們不能接受這個現實嗎？」
「我聽說，將你救活的祝師，波，早年曾在巫鹹國學藝。巫鹹國內巫師成群，其中不乏善察色觀貌之人，且巫鹹的醫術和巫術都十分了得。你切不可暴露身份在別人跟前，如果被驅散了魂魄，可能再也回不了家了。」
顏澤說這話，雖然有嚇唬的成分在，卻也是為了啞妹著想。
啞妹聽到『再也不能回家』幾個字，嚇得捂住嘴巴，「你放心，現在就隻有你知道真相，我一定不會再跟其他人說。」
顏澤聽到啞妹的承諾，稍稍放下心來。帶著她到一小片鬆樹林裡，在地上尋找洗石。
啞妹看到顏澤隻撿了兩三塊，問他為什麼不多拿些。
「這個用多了皮膚會疼，偶爾用一次就行了，我看你……應該好久沒好好洗澡了吧？」顏澤從頭到腳打量了下啞妹，「所以才讓你用洗石好好洗洗。」
啞妹倒是一點也不心虛，「我洗澡的，隻不過娘帶著我在小河裡沖洗一下，時間比較短，所以身上才有好多地方沒仔細清理乾淨。」
顏澤沒再耽擱時間，帶著啞妹從另一條路，往山洞走去。
山上樹葉五色斑斕，顏澤見有熟透的山果，會摘下放在月匈前獸皮裡，有時也會讓啞妹去摘，考驗一下她爬樹的技能。
啞妹不是很情願，她擔心爬樹時會走光，顏澤便不再強求她。
啞妹走著走著，看到地上有一撮韭菜一樣的植物，上麵開著綠色的花，就是她剛到這裡那幾天吃的，後來才知道這花叫祝餘，隨手拔了起來拿在手裡。
「我看你家好像很喜歡吃祝餘。」顏澤轉身等著啞妹。
啞妹收好祝餘，答道：「是啊，這個很管飽的，我家哥哥多，飯量大，吃這個能撐肚子。」
顏澤隨口回道：「的確，雲瑤嬸嬸的孩子確實很多，生了六個兒子，不像軒轅大長老隻有一個女兒，而英素嬸嬸隻有江行堂哥一人。」
啞妹笑嘻嘻地彈了顏澤一個腦瓜崩，「我看你是糊塗了，我隻有四個哥哥，我娘怎麼可能生了六個兒子，除非我和六六都是小男孩。」
「你不知道？」顏澤詫異地問啞妹。
「我不知道什麼？」啞妹驚了，「我不知道自已是個男的嗎？」
顏澤回憶了下，語氣平淡地說：「雲瑤嬸嬸曾生過一對雙胞胎，但由於孩子剛出生沒多久，你們部落爆發了一場瘟疫，兩個孩子都沒能活下來。」
啞妹定住，眼睛一眨，詫然問到：「你怎麼知道？我這具身體都十一歲了，這事情肯定過去十幾年了。」
顏澤解釋：「這件事情在當時傳得沸沸揚揚。人們認為雙胞胎是不祥之兆，疫病也是由他們帶來的。族人迫使你娘將兩個孩子遺棄荒野，否則就把你娘趕出部落。你娘不願，帶著孩子準備離開部落。恰逢時疫，兩個孩子感染疫病，無人為他們醫治，最終身亡，你娘這才得以繼續留在族中。」
「你出生時五識不備，周圍人都認為是你娘當時不願舍棄雙胞胎而帶來的災禍，巫祝不願為你醫治。這次落崖，你娘求遍眾人，隻有祝師波答應，前去雁幽山救治，沒想到卻把你治好了。你被治好後，雙胞胎的事才又被當年的知情人重提起來。」
「聳人聽聞！封建迷信害人不淺，」啞妹皺眉，想起這些天和雲瑤的相處，若有所思，「怪不得娘說，隻要她的幾個孩子能夠活著，就是她最大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