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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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嶋方介人。之前任務纏身,顧不上他。」

「他還沒被放出來?」

他是用「懷疑勾結咒靈」的罪名關進去的。

南宮雪城聳聳肩;「我還沒問,他跟我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呢。」

「咯噔」一聲,宛如一塊不大不小的石子投入表麵寧靜的湖麵,暈出陣陣漣漪。

夏油傑回想起路上回來,輔助監督跟他的閒聊。

「對了,夏油同學你知道嗎,南宮同學借用了藤野家的刑房,把那個普通人關在裡麵。那裡一片黑暗,完全封閉,每天僅僅有一杯水、一片乾麵包維持生計,沒有廁所。雖然沒有動刑,但夠他受得了。真可怕啊,南宮同學。總歸是為妹妹出氣,咱們不好多說……」

夏油傑:「他在裡麵怎麼樣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剛忙完,正要去呢。有藤野家的人在,出不了意外。」

一人揮揮手告別。

藤野家別院。

「南宮大人,知道您前來,我們已經幫他洗漱乾淨了。」

南宮雪城受寵若驚:「不用這麼麻煩,我就來問幾句話。還有,叫我名字就好。」

侍者微笑:「哪裡,總不能叫他頂著滿身汙穢,髒了南宮大人的眼睛。」

這會算進人情的一環麼。南宮雪城沖侍者點點頭,在他的引領下進入一間乾淨

的房間。

「我想和他單獨說兩句話。」

侍者鞠躬,恭敬地關上門。

三日的折磨,度日如年。

沒有人他對話,沒有聽他的吶喊、哭泣、咒罵,唯有深邃的黑暗籠罩著他。

「雪城,你快救我出去!快點!我要告他們非法監禁、虐待……」一想到他控製不住生理需求弄得一身髒汙,他恨不得將那些人都殺了!

「害怕嗎?」南宮雪城慢悠悠地走到他的跟前。粗魯地洗刷後,嶋方介人的身上聞不到惡臭的味道。

嶋方介人顫抖地揪緊手指:「我、我做錯了什麼?」

南宮雪城坐在他對麵,撐著下巴看他。嶋方介人以前曾多次希望這雙淺淡清澈的灰眸能專注的、一直眼中有他,但不包括當下的情形。

「是……是我父母的商業對手嗎……不關我的事,雪城你快救我出去,我受不了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受了怎樣的侮辱……」

「說說吧,為什麼?」

「我……我不懂。」

「我的時間很寶貴,你繼續呆在這兒,願意說了再通知我。」南宮雪城作勢起身。

一抹難堪及懊惱爬上嶋方介人的臉,明白南宮雪城知道了。他被關起了,裡麵定有他的手筆。

嶋方介人眼見推脫不掉,所幸破罐子破摔,發泄他迄今為止的痛苦:「我是為了你好!為了你好,你不懂嗎?!南宮千雪她不知廉恥地拍下……那種、那種照片!有什麼資格當你的妹妹!」他在他心中,如此神聖不可侵犯。

照片?

那晚的對話和兩天前的匯報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南宮雪城茅塞頓開,原來是瞞著他這個。

他的臉上沒有羞憤,或者說一如既往的平淡:「是誰給你的照片?」

嶋方介人顯然不願,但此刻很清楚,想出去得靠南宮雪城。

「一個瘸腿的男人,說話有很重的口音。他攔住我,給了我南宮千雪的照片。我也是一起氣憤,頭腦失控才……」

「你有他的聯絡方式嗎?」

「沒有。我們隻見過一麵,他光給了我地址,你們去那裡找他,一定能找到!」

「不急。關於這個男人,你還知道什麼?」

「沒有了。……真的,真的沒有了!」嶋方介人哀求,「雪城我、我沒騙你……你帶我走吧……」

「一張沒名沒姓的照片,就能指使你去威脅一個小女孩。嶋方介人,你要感謝小雪。」南宮雪城沒什麼情緒地說,「不然你早死了。」

嶋方介人難以置信地瞪圓了雙眼:「你難道忘了嗎,你剛搬來的時候,是我第一個和你說話的,我是你的第一個朋友。」

笑話,太可笑了,憑什麼感謝南宮千雪。

南宮兄妹隨一對華人夫妻搬到他們附近,人群中的八、九個小孩,他一眼就望中了他。華人夫妻以為他和南宮千雪年紀相仿,常常拜訪,卻不知南宮千雪是個借口。

「我討厭她!你又不

是她的玩偶,憑什麼限製你?!雪城,我在幫你脫離她的魔爪,你會自由的!」

南宮雪城靜靜地聽他胡言亂語,發出感嘆:「原來在你眼裡我慘的不行。」他勾起唇角,霎那間滿堂生輝。

「介人,你很普通,知道嗎?」

嶋方介人愣住。

「用小雪的話來說,很普通卻很自信。平平無奇的你為什麼覺得你有資格乾涉我的生活。」南宮雪城說,「何況你的自以為是傷害了我最重要的人。」

屈辱占據麵孔,自詡是南宮雪城拯救者的嶋方介人,千萬個不接受這套打破他內心防線的說辭:「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才對……我問過你,能不能永遠當你最喜歡的朋友……你答應了,我看得清清楚楚,你馬上就開口答應了。是南宮千雪,她突然冒出來把你拽走了!是她!打著為你好的旗號,限製你的交友,連說話都管著,你在她的掌控下怎麼可能幸福!!」

真癲啊!跟千雪提過的「癲公」八成相差無幾。

南宮雪城站起來,淡漠地口口勿道:「嶋方介人,其實像你一樣的,我到大街上走一圈,能路過七八個。不過你放心,我會記得你的。」

「有句話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對你提過。」

「從你傷害她開始,你是我的敵人了,我的敵人就是她的敵人。以後別讓我們兄妹在大街上看到你。」沉重的門沒有任何停頓地合上。

南宮雪城沖侍者禮貌地說:「他的嘴巴很硬,不願意提供有用的信息。請再多關上幾天。」

「我等明白。」

「麻煩你們了。」

「南宮大人客氣,即便他不在,我們也是每天呆在這兒,無所事事。」

「替我向藤野大人道謝,擇日會親自拜訪的。」

侍者沖他欠身,恭敬地送他出門。

如兄妹倆所料,嶋方介人缺少「殺」得價值。南宮雪城拿到過山田太郎的手機,查不到有合謀者的跡象。倒是相冊裡有一張遊樂園裡南宮千雪的背影,在一堆人群裡,難為他能識別出來。

夏油傑聽到了嶋方介人又被關了三天的消息。倒不是替他抱不平或可憐,他的善心不至於泛濫到憐惜一個混蛋。

隻是……一直以來的好友主動打破了麵具,叫他無所適從。

夏油傑隱約有某種預感:南宮雪城可能比五條悟更缺乏善惡觀。

漫步在高專內,夏油傑蒙頭走路。要是換做他,得知自己的寶貴妹妹被強迫拍下照片,還用來威逼,直接一刀送走,不必多說。

千雪妹妹才八九歲……雪城那時候……

腳步停下,夏油傑窺見一抹異常之處。

以八歲算去,雪城當時有十一歲。而他被收養時好像不滿十歲……

從他平日裡的閒聊分析,養父母對他們過得去。如果真的有人在收養期間,逼迫千雪妹妹拍下照片,關愛妹妹的雪城和盡責的養父母真的不會發現嗎……

腦中不自覺閃現那張照片——破舊的家具,掉皮

的牆麵。

年代感(),不像是城裡的房屋。

假如照片上是雪城……

夏油傑頓時明悟一個事實。

南宮千雪不是在保護自己?()_[((),她在……保護她的哥哥。

一個花季少女,在兩個男人麵前承認是她的照片。耳邊浮現起冥冥的話「她一定覺得很難堪」……

兄妹,可以互相為對方做到這種地步嗎……

夏油傑心神震盪之間,五條悟雙手插兜,含著一隻棒棒糖從食堂出來,含糊不清地喊:「傑。」

「悟,你知道嗎,那張照片不……」夏油傑不由脫口而出,臨近關鍵點又停住——不能說。

「知道哦。」

「……」夏油傑皺眉:「你不明白我在指什麼嗎?」

「我知道,看到的一瞬間就知道是誰。」

「什麼?那你怎麼不……」告訴我……夏油傑咽下後半句。為什麼,自然是千雪妹妹認了,他們又怎好拆穿。

「當做不知道啦。」

夏油傑點點頭,他自然不會做惹人厭惡之事。

嘖,他們兄妹感情好的另人嫉妒啊。

夜風下,至強的一人組不約而同地感喟。

…………

學校隔兩天進行了期末考,南宮千雪擺爛,仗著病假逃過了考試。

聖誕來臨,街上熱鬧非凡。

家裡餘糧不多了,南宮千雪不得不板著張臉,獨自沐浴寒風,出門采購。提著兩個大購物袋回家時,天空飄起了小雪。

走到樓下,一個破舊的紙箱後傳來「喵喵」的叫喚。

野貓?

南宮千雪走近,但見紙箱後優雅地邁出一隻大體格,白色的,美麗的布偶貓!藍汪汪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神情高貴冷艷。實不相瞞,某種既視感很強。

南宮千雪驚訝地捂住嘴。

這這這……莫非是——換貓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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