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原來她還是會這樣笑的。(1 / 2)
說到這裡,還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本宮那時也是膚淺,覺得那姑娘配不上弟弟,便趁著弟弟在外平定邊疆之時,將這丫頭許配到了龐氏,不想這姑娘也是命不好,新婚夜,夫君便暴斃身亡,落了個寡婦的名聲,她在龐氏過的不好,我這弟弟便也是心心念念的記掛著,便是到了今天,還是如此,我思來想去,便同我家老太太商量了一下,想著就把她送過來,給薄珩做個暖床小妾罷了,不求她能替你分憂解勞,就是給這東池宮添個丁熱鬧一下,也是她的福氣了,王妃你說呢?」
繞了一大圈,原來是為了那個青梅竹馬的素染。
當初費了苦心才把她丟出去,如今卻還要費一番苦心來把她納進來。
這其中的小算盤,也不難猜。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她跟那素染姑娘鬧狠了,最大的受益者也就是龐明珠了。
薑綰綰低頭忍了忍,沒當著她的麵笑出聲來,再抬頭時,已是一副忍痛割愛的悲苦模樣:「既是長姐的意思,綰綰自當遵從,這就著手準備把素染妹妹接過來。」
論年紀,她比那素染小了十來歲,可論位份,就隻能叫妹妹了。
容卿卿似是也料定了她不敢說什麼,也見好就收,溫和道:「你如此懂事,本宮也便安心了,薄珩那邊,就由你來說一聲吧,他定會歡喜,就不要提是本宮的意思了,怕他再誤會了。」
說完便起身。
薑綰綰也起身:「恭送長公主。」
待一行人拐角走開了,寒詩才冷聲嘲諷出聲:「你倒是大方。」
薑綰綰笑:「大方,自然是大方,你若是喜歡這攝政王,我連你一起給他納房裡去。」
寒詩臉色一變,氣的扭頭不理她了。
口舌之爭上,他從來都討不到便宜,偏每次都還忍不住主動刺激她兩句。
……
容卿卿先前親自來替雲中堂作保,正談著,私獄裡雲中堂又喊冤,說是有要緊的事相告,容卿薄便去了。
他去的這個功夫,容卿卿去了趟月華樓,說是要親自謝一謝她的恩情。
容卿薄從私獄裡出來的時候,容卿卿已經離開了,他問月骨兩人在樓上談了些什麼,月骨搖頭,說是被長公主支開了,什麼都沒聽到。
頓了頓,又說,不過不一會兒王妃就命人準備了一頂轎攆出去了,他特意讓人跟著去了,是進了龐氏的一個族親的人家,不多久就出來了,轎攆沉了許多,像是接了什麼人回來了,直接就去了月華樓。
容卿薄一聽就知道轎攆裡坐了什麼人,一時間竟不知是該怒還是該笑。
從私獄裡出來便覺得髒,沐浴一番換了衣服,他開門,盯著不遠處高高聳起的月華樓,隻想冷笑。
他的好王妃,他可真是娶了個好王妃。
這麼想著,便徑直過去了。
夜色漸起,院子裡乍然出現了早春的蝶,翩翩飛舞在花叢中。
薑綰綰在屋子裡陪素染說了幾句話,也不熟,就不好一直待著,素染似是在婆家被打罵怕了,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畏縮可憐,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聲音很細很輕,像是生怕惹惱了誰挨頓打一樣。
也是個可憐人。
她讓人備了茶水點心,便披了件披風下樓了,寒詩抱劍跟在身後,也不知在氣什麼,冷著張臉。
薑綰綰就摘了花逗他,寒詩躲了幾次沒躲過,不耐煩,想動手,又見她頸項處的傷口,忍了,隻咬牙切齒的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