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你要挨打。(1 / 2)
她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他是不是生氣了,她甚至都不在意自己那個假的不能再假的借口他會不會相信。
她隻是把這東池宮當做了牢籠,一個進可保安全,出可得自由的地方。
容卿薄月匈口裡忽然就冒出一股邪火,他甚至不清楚這股怒火為何而起,隻覺得連神誌都給燒昏了。
就在樓下將她捉住,手指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隔著薄薄的衣料,幾乎要深深陷入她手臂裡去。
「殿下?」
外頭光線很暗,她因為疼痛而略顯不耐的表情落入眼底,便猶如火上澆油一般叫他想要口不擇言的去傷害她。
「怎麼?在外麵叫人餵飽了,回來便想睡覺了?」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是再冷的夜風都吹不散的刻薄:「可你別忘了,本王才是該日夜上你的主子!本王要抬愛,你便是高高在上的王妃,本王若想踩你進泥土裡,你便隻是個侍候榻前的工具,要跪著!」
那樣怒的火,蔓延到她眼底,就像是遇到了冰,刺——的一聲,便滅了。
薑綰綰任由他手指越收越緊,平靜道:「你要挨打。」
四個字,輕的像喝出去的一口氣,無聲無息的就散了。
容卿薄月匈口震動,一聲冷笑尚在舌尖,下一瞬就受了她重重一掌,快到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
他身體被重重打出去,連退數步才勉強站穩,唇角漫出幾絲血跡。
很快便有十數名護衛飛身而下,齊齊落在他身前,利刃出鞘,對準了她,隻待一聲令下。
薑綰綰麵無表情的緊了緊衣袖,剛要上前,就聽容卿薄低低的一聲嗬斥:「都滾回去!」
一行人吭都沒敢吭一聲,眨眼間又消失在屋頂。
容卿薄挨了一頓打,像是冷靜了些,抬手拭去唇角的血跡,冷冷睨她一眼,一句話都沒再說便回了月華樓。
門一關,月骨跟在身後,一句『殿下』尚未出口,就見容卿薄濃眉皺緊,忽然就咳出了一口鮮血。
兩個太醫一陣驚慌,顧不得床榻之上的素染,又趕緊過來醫治攝政王。
月骨跟在身後,心疼的不得了。
所以說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去刺激王妃,他明知道王妃動了怒就要見血,上次險些血洗了東池宮還不夠麼?
皇宮內事務繁雜,帝王力不從心,幾乎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攝政王。
這種情況下,容卿薄一日不出現在皇宮裡,都是件值得別人深思推敲的事情。
白日裡勞累,宮裡人多眼雜,連藥都不能喝,以至於七八天過去了,月匈口還是隱隱陣痛,時不時的咳幾聲。
兩人也已經七八日沒見了,容卿薄問起來的時候,月骨不敢隱瞞,乖乖稟報,王妃外出三次,每次約莫都在兩個時辰左右,他曾派人跟過幾次,都很快被甩開了。
容卿薄見他欲言又止,隻道:「有什麼說就是。」
月骨這才道:「不過前天倒是在歡悅樓外見到個跟王妃差不多身姿的,隻是穿了男子的衣服,且容貌瞧著不大像,也不知是不是。」
他這麼說,十有八九是有了。
月骨認人,透過皮囊看骨相,他若覺得哪裡不對勁,那必然是有不對勁的。
容卿薄隻覺得剛剛好轉一些的月匈口又在隱隱作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