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都這德行了,你還要亂跑什麼?(1 / 2)
她柔順的笑了:「大人請。」
狼狐狸握著刑棍繞著她走了一圈,饒有興趣道:「打哪兒?」
「都行。」
那個她手腕粗細的刑棍就在她頭頂上方比劃了下,搖搖頭,隨即又在她小腿處比劃了下,依舊搖頭。
他忽然從她身後貼近,低下頭來,薄唇幾乎都要貼上她的耳垂,濕熱的氣息吹進去:「你說我這一棍落你月要上,會不會斷你脊椎,叫你後半輩子都躺床上下不來?」
那樣陰邪而野性的聲音,單單隻是聽一聽,就叫人生出一股不寒而栗的錯覺。
薑綰綰站的筆直,卻微微側了側頭,紅唇幾乎就要與他貼上,那水光瀲灩的眸隻隔了一點點的距離,透亮的似是能看清裡麵的紋路:「大人可以試一試呀,斷的了我脊椎,便是大人命大,斷不了我脊椎,便是大人福薄啊。」
狼狐狸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不等說話,這靠的太過近的距離已經惹的龐攀大為不滿,一躍而起沖過去將他從薑綰綰身後拽了開來:「五弟你這是做什麼?!要打便打,靠這麼近,你就不怕那攝政王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狼狐狸譏誚的扯起唇角,指尖滑過那刑棍,慢慢提高,落下時便猶如狂嘯而至的虎,不偏不倚,正正落在她不盈一握的月要間。
那驚天動地的一聲悶響傳來,扭頭等在外麵的寒詩都聽到了,無命瞬間出鞘,直奔狼狐狸的眉心而來。
又在半路被薑綰綰抬手止住。
連龐老夫人都沒料到他竟會下這麼狠的手,打一下解解恨也便罷了,若讓攝政王知道了,他們龐氏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她立刻起身,急急忙忙趕過去。
薑綰綰闔眸輕輕呼出一口氣,再睜眼,就見狼狐狸一手將刑棍撐在地上,邪氣十足的對她笑著:「三伏內力倒是名不虛傳,這一棍若換了別人,早就斷了整根脊柱,隻沾皮肉了。」
薑綰綰也笑,那目光溫柔如水,聲音更是柔婉:「大人謬贊,綰綰便預祝大人長命百歲了。」
這一棍,饒是她將全身內力都凝聚於此,仍舊叫她傷了月要椎,單單隻是那麼站著,就痛到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
可她薑綰綰這十八年的光陰裡什麼都沒學會,就學會了忍。
她笑著,甚至微微欠身:「如此,綰綰便先回東池宮,靜待龐府的好消息了。」
龐老夫人自然不敢再多家刁難,麵色青白的看著她:「這一棍可是王妃自請來的,回頭攝政王那邊……」
「龐老夫人放心便是,綰綰告退。」
她接話,說著便轉身,頭頂上方的流蘇玉釵微微晃動,襯的那張小臉白的驚人,柔弱惹人憐愛。
龐攀心疼的直扣手心,幾次三番想上前都被龐老太太的眼神製止了。
……
馬車剛剛調轉方向,寒詩轉個身落下簾帳的功夫,再一轉身,就見她已經趴在了馬車內,豆大的冷汗自額頭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