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吉祥物(1 / 2)
蘇困一邊在腦裡吐槽耿子墨,一邊下意識想抬起身,朝後退讓開。
但他隻來得及抬起腦袋,就和那人的眼睛對上了,驚叫聲甚至都來不及從喉嚨裡溢出來就被生生扼住了,一雙涼得驚人、觸感詭異的手死死卡了上來,力道之猛,壓得蘇困的腦袋又重新落了回去,後腦勺「砰」地一聲,狠狠撞上了床板。
臥——槽!
蘇困隻覺得後腦生疼,眼前甚至出現了一瞬間的白光,然後是好一陣緩不過來的暈眩,伴隨著耳內陣陣的嗡鳴。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心理作用,就連嘴裡似乎都泛起了一股子腥甜的味道。那人哪怕再多使一分力,他的小命估計就得交待在這兒了。
被撞出去的意識重新落回來,蘇困企圖扒開脖頸間的那雙手,卻發現自己幾乎使了吃奶的力氣,都沒能讓那人哪怕動一下手指。
所有從心髒流向頭部的血液都無法重新流回心髒,而是在那雙鐵鉗般的手掌桎梏下,堆積在脖頸往上的部位,蘇困隻覺得自己腦內有一根血管被無限放大,然後隨著那人不斷收緊的手指「悉突悉突」跳個不停,帶著整個大腦都被震成了一片漿糊。
耳裡的嗡鳴同血管的脹跳聲交織,模糊成一片,像是在耳邊罩了兩個杯子,周圍所有的響動都變得沉悶而虛遠起來。
蘇困在一片混沌和越來越重的窒息感中,再次聽到那人開了口,聲音比先前還要低啞,話語中沾染的怒意不僅絲毫未消,似乎隨著他越收越緊的手指,還越來越盛。
透過雙耳越來越大的嗡鳴聲,蘇困隻能聽清幾個零碎的詞,而且跟先前聽到的差不多,那人在極盛的憤怒中說了很多,但反復提到的還是「昏君」、「抵命」、「報仇」之類詞。
視線越來越模糊,在背光的夜色中,即便是如此近的距離,那人沾著血汙的臉有些模糊不清,大半張臉都隱在陰影之中,唯一清晰一些的,就是那雙散著森森寒意的眸子,充滿了戾氣與殺意,陰狠而不顧一切的眼神就像是餓了許久終於撲到食物麵前的野狼。
光是看到那雙眼睛,蘇困就覺得自己今晚鐵定是躲不過了,但是他也栽得太特麼冤了!
「我——」他企圖從喉嚨底擠出一絲聲音,「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可惜他的話實際出口之後,卻隻剩下氣音,正處於極端憤怒中的那人卻自顧自地說完了該說的話,一下子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那氣勢,已經不是想讓人窒息而死,而是打算生生掐斷蘇困的腦袋。
「你——認錯——」蘇困的眼角已經滲出了生理性的眼淚,然而還沒等這句話說完,就覺得那人眼中的寒光陡然變得更甚。
尼瑪認錯人還不讓說!!tat
蘇困在極端的窒息感中拚出最後一股勁掙紮了幾下,盡管他覺得這隻是徒勞,就像是已經被攥進鷹爪的小雞仔,難道還指望能被好好地放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