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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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困有些鬧不清房東那句提醒的用意,不過他既然強調了兩遍,那必定是有他的原因的。所以,在第二天接到豆沙屋老板的電話,說是租賃合同已經擬好了的時候,蘇困略微遲疑了幾秒,就以老房子拆遷那邊有點問題,這兩天走不開為借口,暫時緩了緩。

那豆沙屋的老板也是個好說話的人,在先前商量具體的租賃事宜時,蘇困就已經看出來了。

他隻是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想了想,便道:「行吧,既然比較急,那你先忙拆遷的事情好了。不過,這周內能簽上嗎?你看,我老家那邊的事情也等著我去處理呢。」

蘇困連連應道:「行的行的!就耽擱這兩天,我是誠心想租,拖不過下周,您放心。」

那邊似乎挺忙,含糊應了一聲,就打了聲招呼,匆匆掛了電話。

就在聽筒裡徹底變成忙音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困隱約聽到那老板嘆了口氣,嘀咕了一句什麼。不過因為沒有對著話筒,所以聽不清。隻是單聽語氣,好像是有些犯愁的樣子。

其實這家豆沙屋的出租信息正式掛出來也就是最近的事情。蘇困記得,他剛開始在網上查找s大附近的出租門麵時,並沒有看到這家豆沙屋。頭幾天去s大學晃悠的時候,也沒有看到那家門口張貼招租信息。它是在蘇困正式敲定那三家門麵的前兩天,才將出租轉讓的信息匆匆掛了出來,恰好讓經過的蘇困碰了個正著。

而那老板開出來的價格比蘇困預估的低不少,讓他都不好意思再還價,再加上耿子墨的支持,於是就這麼定下了。

現在看來,那老板老家的事情不僅急,可能還挺棘手的,這讓有意朝後拖延的蘇困,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不過,他拿來做借口的拆遷問題也並不是完全胡謅。

在黎市的老人口中,一直流傳著這麼一句關於拆遷的話:要麼麻溜兒走,要麼賴到頭。

意思就是,在黎市這麼多次拆遷中,最後得到的補償條件累加起來相對好一些的,要麼是那些說搬就搬,在拆遷期限之前就交了鑰匙,拿了提前搬遷獎勵的,要麼就是性子比較硬,活生生釘到最後的。不過,黎市這邊的老百姓性格大多偏軟,真正敢當釘子戶的並不多。所以大部分都選擇了前者,基本上緩個一段時間意思意思,便乖乖拾綴拾綴,交鑰匙租房子去了。

這不,離上回拆遷辦發正式通知才十來天的功夫,老區那邊據說已經有三四家簽了字拿了錢,搬走了。他們這麼一動,其他人家也紛紛坐不住了,開始盤算著交房子。

隻是積極歸積極,該訛的還是照樣訛。畢竟,沒有誰不樂意多拿點補償——各家各戶紛紛請了裝修工,幫忙在家裡的各個房間打上那種低成本的一體衣櫃裝裝樣子,以此賺打造成本和拆時補償之間不小的一筆差價。還有些買了一堆半大的樹苗,急匆匆插在院子裡,施點肥,澆點水,養個幾天,據說最後也能換補償。

蘇困也找了兩個裝修工,打算幫自家老房子和張姨家都打上那種衣櫃,反正速度很快,兩家大概三四天就能搞定。

租住在老房子裡的那幾個外地打工者,在接到拆遷的消息之後,便跟蘇困打過招呼,前兩天已經找到了新地方,收拾了行李搬出去了。老房子現在已經空了,所以這兩天打衣櫃的時候,蘇困得去一趟。

下午,跟那倆裝修工通了電話,蘇困收拾了挎包打算出門。

他換了身舊點的衣服,免得在他們打衣櫃的時候沾上點什麼漆料。又敲了敲棺材蓋,跟窩在裡頭避陽光的顧琰打了聲招呼。

他們的相處模式在這兩天有了質的進步,白天顧琰不出來的時候,蘇困出門或是回來都會隔著棺材跟他說一聲,自然得跟舍友似的。太陽落山後,顧琰則會從棺材裡幽幽地飄出來,麵無表情地一爪子按向蘇困月匈前的玉墜,吸走那貨白天到處亂晃沾惹上的黑氣,熟練得跟吸塵器似的。

盡管這兩天蘇困身上惹到的都是些普通的殘魂,但顧琰還是吸收得挺享受。身體的透明度也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變化著。惹得蘇困每次都忍不住伸出指頭戳兩下,試試觸感。

當然,被戳的顧琰除了看著他的眼神隱隱有些無奈和糟心之外,沒有什麼特別反感的表示。

就在蘇困聽到顧琰在棺材裡沉沉應了一聲,於是轉身踏出房門的時候,緊閉著的大門外突然被人從外麵打了開來,本該在工作的耿子墨頂著張棺材臉走了進來,背手關上門,把鑰匙丟在了鞋櫃上。

「臥槽你怎麼回來了?」蘇困被他嚇了一跳。

耿子墨連眼皮都沒掀一下,一邊換拖鞋,一邊道:「簽售結束了,剛把奇葩boss送走,他臨時放了我半天假。」

蘇困不解:「那不是應該高興麼,你這是什麼表情,搞得跟剛掃完墓回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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