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意已決（1 / 2）
第二日一早，賀岩安準備好馬車，交代好一切後，便準備出發。
阿清三人站在門口不舍得兩人離開。
賀岩安把行李放上馬車後，進去叫曲妃顏出來。
「妃妃，該走了！」
曲妃顏聞聲走出來，停在馬車前，賀岩安伸手攙扶著她上馬車，上車之前，曲妃顏轉頭看了一眼巷子口，是她看錯了嗎，她總覺得有人看著自已。
上車的腳停在馬凳上，滿眼不舍，這下是真的再見了。賀岩安隨著她的眼光望去巷子口，什麼都沒有。
隨後賀岩安把曲妃顏扶上了馬車，走時，曲妃顏半掀開轎簾，最後再看一眼這個她住了十幾年的京城。
隨著馬車的人離開，躲在巷子口裡的人也離開了。
……
顧黎淵回到顧府，魂不守舍的就連茶水都被他倒滿溢出來，都沒有察覺。
宋雲舒見他這樣，出聲阻止他：「餵，好好的茶水都被你浪費光了！」
顧黎淵聽見聲音，看見打濕了的桌麵，這才反應過來，立馬把茶水放在桌子上。
宋雲舒坐在他對麵，撐著下巴，嘆著氣說道：「若是那曲姑娘知道你是這個樣子，打死也不會回來了。」
顧黎淵怔住，閃過一絲震驚：「你怎麼會知道？」
「你連送她的勇氣都沒有，我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顧黎淵猛地抬起頭，警惕的看著她：「你跟蹤我？」
宋雲舒輕笑一聲：「我可沒閒工夫跟蹤你，隻不過是早上出門，在茶攤喝茶的時候恰巧看見你躲在巷子口盯著一個姑娘罷了。」
顧黎淵喝著自已倒滿了的茶水，雙眉緊鎖。
「昨晚，與她已經道過別了。」
平常的一句話，卻也是顧黎淵心裡一道過不去的坎，自已有負於她，令她傷心不已了。
宋雲舒先是一愣，很快又隨之消失。
「顧黎淵，我理解你的心情，就好像是我一般，我自小就想向哥哥他們那樣上陣殺敵，不願做閨閣待嫁女子，可最終我還是嫁人了，我跟你一樣難過。」
顧黎淵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許是感同身受，看了宋雲舒一眼，沒有皺眉。
………幾日後
就當兩人以為就這樣平平淡淡過完此生時，突如其來的聖旨令顧府發生巨大的轉變。
「什麼，去邊關？」眾人一驚，唯獨顧黎淵很是淡定，對已經心死的他來說，去哪兒都一樣。
宋雲舒湊上前，習慣性的掐著常青的手心，怒視，又有不解：「常總管，父皇為何要派駙馬去，他不知我倆才成婚一個月嗎？」
常青吃著痛，但也隻能忍著：「哎喲我的公主唉，這可是關乎國家安危，公主殿下可別再任性了。」
「你……」宋雲舒還要說什麼時，被顧黎淵打斷。
「常總管，麻煩您回宮告知皇上，就說我願意誓死駐守邊關！」
常青立馬彎月要作揖道：「駙馬能有如此深明大義，咱家這就回去告知皇上。」
待人走後，顧應深不解顧黎淵的做法，問道：「淵兒，你從未上陣殺過敵，為何執意要去？」
「父親，皇上既已下旨，就沒有不去的道理。」
「你可知此行一去，危險重重，很可能一去不復返。」宋雲舒提醒著他。
顧黎淵笑道：「父親，我意已決。」既然曲妃顏安然無恙的離開京城，身邊又有賀岩安保護，就算自已客死他鄉，也死而無憾了。
顧應深上前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交代著他：「淵兒，安全為重。」
「嗯。
………
晚上，顧黎淵獨自一人坐在院子喝著酒，抬頭看看月亮，並不圓，星星也沒幾顆。
宋雲舒也走了過來，坐在他旁邊，與他一起喝酒。
「喝酒怎麼能少得了我。」
顧黎淵聞言與她碰杯，與她相處那麼久，雖沒有男女之情，但兩人早已把對方看作了朋友知已。
宋雲舒抱著酒壺，猛地灌了一大口，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顧黎淵見狀想要去阻止，卻見她此刻停了下來。
宋雲舒豪爽的用手擦了嘴邊的酒漬，眼底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這也是顧黎淵第一回見她這樣。
宋雲舒同樣也看向那輪不圓的月亮，感嘆道：「你看，連月亮都是殘缺的，注定了人與人之間要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