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真假柳天王 銀甲宋仁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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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心児三人沖了出來,誰知一道掌風將他們攔下。

「水師姐,今日我無心與你爭鬥,還請讓路。」黎心児看著攔住他們三人的水寒霜,言語上有些惡狠,「若是師姐想討教討教我們幾個的分量,還請師姐打量打量自己是否有這個實力。」

「師妹,連你也不理解我嗎?你可知你今日所行之事會給天香帶來滅頂之災?」

「若是武林同盟的生死也可拋棄,若是師姐已是如此,若是這天下盡遭趙蹠屠戮,我怕在天香覆滅之前,你我二人便被天下人恥笑。」

「兩位師妹,回去,我不為難你們。」

水寒霜周身龍氣閃爍,翻龍訣應勢而出,若是黎心児再往前走一步,她即會出手。

韓師業真氣化龍,敵我不分,在場內翻騰,無樂莊的人也看出了韓師業的狀況,就是個力氣大的傻子,讓他一個人先鬧騰鬧騰,等他累了再擒住他。

韓師業處於完全的憤怒之中,他下意識以為摒去感官便可與趙蹠抗衡。

實然,這種情況下他的槍術的確生猛,難有人與其爭鋒,至少在他內氣枯竭之前,趙蹠也不想被這個瘋子咬一口。

又是一聲龍吟,這一次的聲音有了些沙啞。

「不好,阿姐,姐夫情況嚴重了,你與大叔先走,他體內的極陽真氣暴動,正邪一念,極陽之氣若是變為極惡之氣,天下大難。水師姐就由我來對付。」

「那你小心。」黎心児自然明白,如今之計,隻能靠自己與靈逍兩股極陰之氣才可以遏製住韓師業入魔。

水寒霜自然不想黎心児上前,靈逍他不管,但夢小清與黎心児是天香人,若是趙蹠借此發揮對天香發難,天香絕扛不住:「黎師妹這是不聽管教了!」

水寒霜伸手化龍,出手即是狠招,要把黎心児給攔下來。誰想一道凝實的真氣將這一招打散,夢小清出手了。

夢小清攔在水寒霜麵前:「水師姐,你的對手是我。」

水寒霜倒鬆口氣,黎心児算是神威的人,但夢小清一定要留下,看著眼前依舊活潑靈動的少女,心中竟有一絲嘆羨:「小清,師姐不與你為難,你就此離去,為你好,也是為天香好。」

「師姐,謝謝你,你依舊為天香著想,穀主她們對你有很深的誤解,可小清知道你是無辜的,你的方法注定你要犧牲很多,錯開今日,小清我一定聽你的話,可現在,不行!」

「既如此,那師姐也不廢話。」水寒霜提步上前,身影如電,「今日綁也要把你綁下來,別怪師姐手下不留情麵!」

夢小清在張夢白的護持下,對那蛟珠的力量早已熟透,雖然距離完全吸收還欠些時日,卻也不再是空守寶山的阿蒙。

麵對水寒霜的攻勢,夢小清深知香意決的造詣絕比不上水寒霜,既如此,用上了還不是很熟悉的無秋指或許會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至於單體陣法,消耗過大,就算贏了水寒霜,也會被無樂莊弟子淹沒。

「龍騰!」水寒霜氣凝白龍,熬上九天,白衣白發更顯清冷,自展昭替她治好傷後,她就未出過手,今日,盡管知曉夢小清今非昔比,卻也做不到下死手那般絕情。

白龍出爪,僅是五成力道,水寒霜暗道:「如果你用天香的武功,那麼今日你必輸無疑。」

「無秋指!」夢小清聚力於食指尖,一道淡淡粉光激射而出,迅疾如電,擊中白龍的龍爪,遂後,白龍攻勢不減,這情形嚇得夢小清一踉蹌,「啊!白露師伯,你的武功沒用啊!」

水寒霜在看到夢小清的無秋指時,指尖高壓讓她心悸,硬著頭上確是覺得不痛不癢,再無忌憚,雙爪齊出,誓要困住夢小清。

幸得夢小清乃特殊體質,內氣運轉極快,一擊不中,忙於逃命,在龍爪撲殺之際,聚力跳起,躍至半空看到隱在龍頭裡的水寒霜,伸舌頭沖她做個鬼臉,倒是淘氣得很。

水寒霜也不生氣,隻要夢小清不去乾預趙蹠,她都有把握讓趙蹠放棄對天香的殺伐,索性一直追逐著夢小清,讓她無暇分身。

再看韓師業那邊,趙蹠看著在場地中發瘋的韓師業,就跟看自己的寵物一般,此時,整個龍脊已經隱隱有了一絲黑氣,而黎心児與靈逍兩道極陰真氣化作兩道鎖鏈與捆住韓師業。

韓師業自閉五感,他感受不到外界束縛的存在,卻可以看出經脈中內氣的行轉受到阻滯,下意識以為趙蹠出手,追尋著極陰真氣的源頭而去。

「哈哈哈,有意思。」趙蹠看著韓師業向黎心児撲殺過去,一副看好戲的情景。

「靈逍,全力鎮壓,把極陽真氣壓下去!」

得到黎心児的指令,靈逍以極陰真氣自化輪盤,運上真武驅影之法,鎖鏈頓時一收,韓師業行動受阻,跌倒在地,手中長槍揮舞,一道滔天氣浪砸入無樂莊弟子中去。

黎心児眼見如此良機,極陰真氣化作冰針刺入龍脊之中,本以為會受到韓師業自發的抵抗,誰料黎心児的真氣與靈逍截然不同,兩股極端之氣非但沒有互斥,反倒是自發相融,黎心児趁機喚醒韓師業。

「哼——壞我好事!」趙蹠身懷陰陽二氣,自然感知到韓師業的些許變化,既然韓師業有了魔性,定然不會讓黎心児破壞他的好事,「受死!」

「小心!來人!十日同天!」追日劍教這次的領頭人是見過黎心児的,此刻黎心児二人壓製住韓師業,趙蹠想要偷襲,他立即號召師弟們同時出手,用上追日劍教還未成熟的陣法。

但見十輪紅日的火光隱隱含有雷霆之聲,逼向趙蹠,這等威勢,世上能接下的高手屈指可數,而趙蹠就是其中之一。

「叮——」第一道劍罡砍中趙蹠,竟然發出金屬相擊聲。

「這不可能!」無論敵我都驚愕住。

他們忘記了一個人,那個最耐打的八品宗師——和為笑,大悲賦總綱獨有的內力輕鬆化解了劍罡。

「要不是我想試試這破陣法的威力,你以為你們追的上我?」趙蹠話音落,整個人化作煙霧,三柄短刺旋轉而出,一柄握在手中,短刺在手,五毒的暗殺技巧躍然於月匈。

「砰——」趙蹠在麵對十日同天陣法時,依舊不忘那邊正在受壓製的韓師業,一柄短刺切斷靈逍的鎖鏈,靈逍的實力差趙蹠太遠,韓師業掙脫束縛,再次狂暴起來,黎心児也被反噬倒吐一口鮮血。

趙蹠的身形幻動,陣法之能在他麵前就是個笑話,追日劍罡完全跟不上趙蹠的速度,反倒是三息後,趙蹠攀上一個弟子的後頸。

「小心!老幺快護身!」

「晚了!」趙蹠怪笑一聲,信手劃過,輾轉回身,又是兩刀。

三人的死亡讓十日同天陣法瞬間崩塌,一旁的幽冥教與無樂莊見此情形撲了過去,一時間,場麵再次混亂起來。

「冰封!」黎心児從來都沒有視線離開過趙蹠,在趙蹠斬殺追日劍教的三位精英之時她選擇不救,隻為等待趙蹠這口氣用完落地換氣的完美瞬間。

靈逍的陰氣被趙蹠打散,不過真武的心法讓真氣沿兩路運轉,在機關頭,他將自己一半的真氣加諸在黎心児身上讓她順利冰封住趙蹠。

「鎖!」靈逍厲喝一聲,黝黑的鎖鏈穿透,紮住趙蹠的八處經脈,還未待進一步動作,幽冥教弟子已然回防,真氣枯竭的靈逍不得不放棄這千載良機,寄望於那八根純陰鎖鏈能拖住一段時間。

黎心児耗了不少氣力才困住趙蹠,當務之急便是將韓師業從魔亂中喚醒。

韓師業的內氣已是漆黑,極陽真氣開始自發抵抗,完全不顧韓師業的死活,將他的八脈變成戰場,極正之氣與魔性天然敵對,相互廝殺。

「定!」黎心児在碎落的傀儡中找到兩根尺長的銀針,封住韓師業的琵琶骨。

立竿見影,韓師業的雙手被封住,體內的真氣也被阻滯,而那股魔性卻是阻礙不得,迅速侵占韓師業的身軀,直沖泥丸。

「需要多久?」韓師玲額上不知何時帶起一根白綾,立至黎心児身後。

「半刻鍾足以,韓師兄此刻魔性不強,多為憤怒所致,我有把握喚醒他。」

「那就好。」韓師玲又轉向一邊,看著為救自己被趙蹠重傷的唐天嬌,一聲怒吼,抓起屬於韓師業的那根紅纓槍,昂然沖進無樂莊的人群。

紅纓槍在韓師玲手中似乎變得異常興奮,竟隱隱閃耀出紅芒,帶著一絲悲泣與滄桑,好似在安撫韓師玲內心的痛苦,又在同情她的遭遇。心有感應,韓師玲自然認出這便是名震天下楊令公遺物:「前輩,多謝。」

無樂莊的眾人也不是庸人,江湖氣焰極盛,此刻被選來的小百人淨是七品巔峰以上,宗師之數更是一大半,韓師玲雖得槍術真諦,卻也獨木難支,如猛虎鬥群狼,九死一生。

「弟兄們!上!」追日劍教的弟子們高喝著跟隨在韓師玲身後。

殊不知開封城外,亦有兩撥人在對峙。

唐天英、莫笑、盧文錦、韓嶽各帶一隊,對麵便是大內禁軍,領隊的便是那禁軍教習白嶺。

八荒眾人共計約有百餘人,個個都是七品之上,雖有拔苗助長之疑,可氣勢不曾弱得半分,韓嶽身為神威堡天營長,對大內禁軍自然熟悉,一人上前:「白教習真是少年英雄,多日不見,不想修為竟至宗師之境。」

「韓營長謬贊,今日我自知你等所來何事,但請諸位聽我一言,現大宋動盪不安,開封是為皇城,不能亂,今日你等若是闖入這開封城中,定會讓蠻夷趁虛而入,擾亂皇城,彼時恐天下大亂。」

「白賢弟,虛長幾歲,自恬謂之,那趙蹠選在今日登典,明日之後,怕是昏君當道,豎子何為,看著漫漫江湖的腥風血雨便是。」

「自知,一切早有定數。」

「定數?是不是定數我們不清楚,但整個江湖認為,趙蹠已是一個變數。」

「韓營長,白某不想與你們明刀動槍,那追日劍教的小波人已是我的忍耐極限,還請見諒,若是江湖草莽不顧五十年前八荒與皇宮的尊令,執意闖入開封,休怪我等八十萬男兒無情!」

「他奶奶的,乾就乾,小白臉我怕你啊!」不少門中弟子看到禁軍擋路就一陣火大,滿口粗話,卻也引得不少人附和。

「住嘴!莫讓天下人看我等笑話!」唐天英最為年長,是前輩列,他這一吼倒是讓下麵的人都安靜下來。

「前輩,你看這事?」莫笑有些無奈。

「五十年前江湖與皇權的禁令牽扯太大,彼此相安無事皆因如此,我們不可隨意破壞,那趙蹠雖是魔人,卻也是從小五莊進入的朝廷,合情合法,能讓追日劍教的幾十人進去,已經是看在韓師業的麵子上了,等吧。」

「唉。」韓嶽嘆了一口氣,「傳令下去,在開封城外不斷巡視,若是發現有大隊人,速來通報。」

唐天英看著相國寺的方向,憂心忡忡:「今日一戰,隻能靠你們了。」

相國寺內,韓師玲帶著追日劍教的眾人,與無樂莊幽冥教激鬥的難舍難分,卻也在人數的差異上略顯疲勢。

「噗——」恰此時,韓師業吐出一口鮮血,意識已醒轉。

「韓師兄,感覺如何?」黎心児輕輕拍著他的背。

「心児,對不起。」因為韓師玲而是自己憤怒出手,險些鑄成大錯。當初在襄陽,葬一道人說他練得功法屬於歪門邪道,不是正途,終有一日會影響自身,「沒想到,葬一道人說的邪道原來是這個。」

「哢哢——」韓師業醒轉的同時,趙蹠身上的冰塊出現了裂縫。

盤地打坐的靈逍立刻察覺到異常:「趙蹠快破封了!」

韓師玲聽言,不斷拍動長槍,挑開一條血路,卻也激起了眾人的怒意,在場之人皆是當今武林的精英人士,韓師玲這般發難自不會讓她輕易得逞。

血路盡頭便是那趙蹠,封住他的冰塊出現裂縫,靈逍內氣所化的鎖鏈之法盡數被化解,韓師玲見身前還有十數人阻攔,紅纓飛舞,躍至半空,一股強大的貫力將長槍擲出。長槍好似神龍,直沖趙蹠而去,沿路上無人可攔住它半分。

幽冥教眾人見韓師玲孤立無援,手無寸鐵,頃刻間包圍住她,陰險惡毒功法無所不用。

「封!」黎心児再度出手,這一次並未針對眾人,而是冰封住韓師玲。

「叮叮當當——」刀刃砍伐、銀針暗器被冰阻擋,冰塊也被削成碎末,卻也贏得了這一瞬間。

韓師玲擲出的長槍逼近趙蹠頸部,刺進裂縫之中,又似乎被阻擋下來,巨大的撞擊產生氣浪盪向四周,無不顯示著趙蹠的強大。

韓師業見此抄起一柄長劍,追日劍罡的威猛凝於劍尖,十尺劍芒所過之處碎肉橫飛,腥臭之味異常刺鼻,一路橫沖深入人群之中,四麵刀戈。

韓師業抓住韓師玲的手腕,極陽真氣助她化去一絲疲憊:「可還好?」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趙蹠摘取頸邊的紅纓槍,一股熾熱,那精鋼槍頭被捏得粉碎,隨後又是詭異的陰冷,完全區別於黎心児的極寒與靈逍的陰性功法,兩股氣息交加,連天地都失去顏色。

「叮——」趙蹠的手掌突兀地拍在一個銀疙瘩上,原本必死的二人身前站立著不知哪兒來的九尺高銀甲人。

韓師業也很詫異,記不起與這銀甲人有過交集:「不知前輩是?」

「趙蹠,你先退下。」銀甲人姿態高傲,對趙蹠不喜。

「你是何人?」

「我與你父親是親兄弟。」

「親兄弟?可笑!難不成仁宗還能活了不成?」

「你說的不錯,我即是趙禎。」

銀甲人話一出口,整個祭壇突然寂靜,隨後不少人嗤之以鼻:「披了個銀甲就說是趙禎,那我去做個金甲豈不是玉皇大帝啊!哈哈哈!」

「他說的不錯,他就是趙禎,也就是你們口中的仁宗先帝。」

這道音浪傳開,眾人閉口不言,皆因一把刀直插在地,是柳天王的回生刀。

「屬下柳葉見過聖上!」對銀甲人異常恭敬,這番舉動讓在場不少人頭大,心中對銀甲人即是宋仁宗的事實有了幾分相信。

「大膽賊人!竟敢公然侮辱先帝名諱!來人!立刻將此人誅殺在此,以儆效尤!」

趙蹠當然不信,自古以來,皇帝駕崩是天大重事,可曾見得有人作假?更何況事已至此,趙蹠也不希望自己頭上真有個宋仁宗壓著。

幽冥教與無樂莊被八荒與追日劍教幾經消耗,損失不少人,可留下來的無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尤其是幽冥教眾,弟子們內氣同源,無形之中有大勢生成,壓迫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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