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一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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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冊上金光閃現,卻又在剎那間化作萬千金屑,消失在空中。

與此同時,鬱小潭腦海中出現了半本薄冊,隨著他一個心念掃過,嘩啦啦翻開兩頁。

係統說是食譜,可扉頁上卻寫著「飲食錄」幾個大字。鬱小潭翻開書頁,發現裡麵全是他認識的食材。

第一頁上,畫著一枚圓滾滾的土豆。

第二頁上,畫著一瓶灰撲撲的醬油。

再往後是楓靈果、楓幽果、七彩珍珠樹……

醬油隻有一個淺淡的輪廓,像是鉛筆輕輕描上去的。

土豆的痕跡卻比醬油清晰許多,鬱小潭不熟練地控製著念頭,努力集中在薄冊上,那栩栩如生的土豆頓時在他腦海中炸開,無數菜品爭相浮現。

熗拌土豆片、酸辣土豆絲、拔絲土豆、牛奶土豆泥、孜然土豆、滋味土豆片、土豆丸子……

全是鬱小潭在得到土豆之後烹飪過的菜式。

這算是功法嗎?

鬱小潭迷茫了。

他試著調動體內靈力去觸碰識海中的薄冊,在靈力碰到薄頁邊緣的剎那,少年識海中金光大綻!

薄頁似是突然有了意識,拚命汲取著鬱小潭的靈力,鬱小潭咬緊牙關,可當他周身靈力逐漸被抽空,薄冊卻依舊如饕餮般氣勢洶洶,沒有絲毫口下留情的意思。

要糟要糟,鬱小潭心中泛苦,這哪是抽了本功法,分明是接了個祖宗回來啊。

不過幸好,在鬱小潭丹田內最後一絲靈力也被抽光之時,薄冊終於停了下來,恢復之前安靜的狀態。

鬱小潭試著查看薄冊,看到前兩頁上的土豆和醬油都凝實了許多,尤其是土豆,三筆兩筆躍然紙上,蓬勃生氣透過紙頁傳來,仿佛下一秒便要從薄冊中滾落。

有氣無力地找了個板凳坐下,鬱小潭心中大概有了猜測。

烹飪食材,灌輸靈力,應該就是這所謂「功法」的修煉方式了。

除此之外,還要盡可能多地搜集食材,解鎖書頁。

這功法還是殘篇,就已經被係統分類為金色傳說,若是日後自己獲取的食材更加豐富,書頁更厚更多,定然能達到星辰榮耀的級別吧?

而且自己親手「養」起來的本命功法,聽起來還真有點經營養成的趣味性,把人的好奇心調得足足的。

鬱小潭深吸口氣。

他要一步一步來,不指望一口便吃成胖子。

鬱家餐館已經有一個胖子,不需要第二個了。

……

想通之後,鬱小潭見窗外天色漸暗,決定等會兒再查看雞籠,先做晚飯。

晚飯是答應白駿達的紅燒排骨,還有一份清炒春筍,一份山藥蓮藕湯。

此時正是春筍最鮮嫩的時節,鬱小潭剝開外麵帶著墨色斑點的筍殼,露出淡黃色的芯,與之同時溢散出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帶點雨後青草的清爽氣息,聞起來讓人食欲大振。

將筍切成大小一致的薄片,鬱小潭將其放在水中燒開,用沸水去處筍片淡淡的苦味。

澄黃筍片在沸水中翻騰的同時,他將山藥、蓮藕、胡蘿卜、土豆切成小塊,與薑絲一起,放入鍋中略炒。

薑的香味頓時充盈在整間廚房裡,簡單翻炒幾下,鬱小潭將半熟的菜放入砂鍋,灑了一把枸杞,蓋上砂鍋蓋慢燉。

排骨也需要焯水——白駿達看來是真的饞肉了,買來的排骨壘起來擺了滿滿一桌,像是把整個集市上的排骨包了圓。鬱小潭將排骨放入涼水中燒開,除去血水,又撈出來滴上一兩滴醬油,算是簡單的醃製。

係統出品的調味品果真不凡,醬油剛滴下去,整片排骨便錚亮仿佛要發光。

香味撲鼻而來,鹹氣之中藏著股令人饞涎欲滴的鮮味,鬱小潭都忍不住想蘸點醬油舔舔。

隻是還沒等他伸出手,窗外便「咣當」一聲,有人一頭撞在了牆上。

「誰?」鬱小潭驚詫地回頭,「……白駿達?」

白駿達捂著額頭上撞出的紅印,臉色爆紅地轉身溜走。他實在太饞了,便想在窗外看看烹飪的過程,過過眼癮也好——誰知道這醬酒竟然這麼香!

現在倒好,一頭撞在窗沿上。

丟死人了。

鬱小潭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將注意力重新放回眼前的排骨上。

他在鍋中放入冰糖,等它融化成漂亮的紅棕色,便將排骨齊齊下鍋,均勻翻炒。

浸了油,又染上冰糖亮麗的色澤,排骨很快呈現出透亮如水晶的光,隨著香葉花椒等調味料下鍋,白霧頓時蒸騰起來,絲絲縷縷鑽入鼻孔,鮮得讓人口水直流。

鬱小潭都忍不住想監守自盜。

不、不行,他得有點身為大廚的自覺……努力按捺住心底的沖動,鬱小潭在鍋中加入一點鹽,倒開水繼續悶煮。

修真/世界就是好,鹽的提煉法早已出現,其他各種調味料也一應俱全,省了鬱小潭不少麻煩。

筍清炒起來很簡單,幾下便完事,等那邊做完,其他兩樣也到了開鍋的時刻。

將菜品盛到簡潔大氣的白瓷碗裡,鬱小潭望著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滿意地點點頭。

突然,他恍惚看到菜品上閃過一道金光。

極其細微,卻在轉瞬之間沒入他的身體,化作流淌的暖流,匯向丹田,滋養靈根。

鬱小潭微愣。

他抬起手,靜靜地望著自己沾著幾滴醬汁的指尖,感受到體內有一股力量在歡呼雀躍,似乎也為這幾道菜的現世而感到歡愉。

這是……靈力?

……

的確是靈力。

那是來自菜品的反哺。

直到此刻,鬱小潭才真正明白了他那本神奇功法的修煉方法——用自身靈力溫養食材,而食材在被烹飪成菜品後又會形成靈力反哺自身,簡而言之,做的菜越多、越好,鬱小潭就會越強。

還真是個適合廚子修行的功法。

看來以後不僅僅要努力經營,還要努力提升廚藝才行。

一邊思索,鬱小潭一邊把菜擺上桌,輕咳一聲:「開飯啦——」

唰唰唰,三道人影幾乎是剎那間出現在大堂中。

白駿達還好,他已經不打算掩飾了。

吃貨就吃貨吧,吃貨有什麼不好,他就是要第一個吃,吃得最快最多!

季初晨則與王伯對視一眼,不失尷尬地沖對方笑了笑。

「我方才在院中練劍,恰好便聽見開飯了,」季初晨笑得溫潤柔和,「小潭,今晚的飯菜怎麼這麼香?」

實在是香,比以往還要香上幾倍。

季初晨起初的確是在院中練劍。

可當廚房中悠悠飄來幾縷白霧,帶著一股濃鬱撲鼻的醇香,季初晨便覺著手中的劍不聽使喚,腳下方位踩了幾下,不知不覺便到了離餐桌最近的大堂屋簷下,目光也難聚焦在劍尖上,竟忍不住地往煙霧飄來的方向瞥。

王伯拄著拐棍,笑眯眯地捋著胡須:「我、我方才見院中有麻雀,蹦蹦跳跳甚是可愛,便在屋簷下逗了一陣……」

——才不是因為自己腿腳不靈便,怕來晚了好吃的都被人搶光,才急匆匆地趕過來。

一老一少再度對視,頗有幾分心照不宣的意味。

與此同時,鬱小潭已經將白米飯給幾人盛好,分好碗筷,放在各自的位置前。

他「啪」地打掉坐在一旁嘩啦啦流口水、忍不住探向排骨的白駿達的小胖手,沖季初晨和王伯笑著招呼道:「快來,嘗嘗我的手藝。」

……

清炒春筍鮮嫩可口,又酥脆清香,輕輕咬下一口白嫩嫩的筍片,便仿佛將漫山春光銜在舌尖,咽入腹中了。

湯也是又鮮又醇,山藥和土豆被煮得糜爛,藕片亦是入口即化,幾口咽下,暖流便在肺腑中沖盪起來,整個人仿佛被溫暖的泉水包裹,愜意得簡直想喟嘆。

作為主菜的紅燒排骨更是如此,通體是誘人的赤紅,亮眼得如同火燒,夾起一塊時還淌著濃鬱的湯汁,醇厚的汁滴在白米飯上,卻不滲進去,隻稠稠地在上麵覆蓋一層。

這樣的排骨,下飯最是一絕。

鬱小潭邊吃邊道:「今天的排骨加了些糖,做的是偏甜的菜式,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口味。若是不喜歡,廚房裡還剩下一些排骨,等改天我給你們做個鹹式的。」

無人應答。

餐桌上隻剩下呼哧呼哧啃排骨的聲音。

季初晨的吃相尚算優雅,而且忙中抽空,沖鬱小潭比劃了個「絕了」的手勢;王伯則叼著塊大排,皺紋抹開,沖鬱小潭倉促地笑了一下。

湯汁飛濺,將王伯的須發染成一截紅一截白的色澤,他也完全顧不得,滑稽的模樣讓鬱小潭哭笑不得。

倒是白駿達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白小胖子聞著排骨的味道就瘋了,此刻隻恨不得嘴裡叼一塊,手裡抓兩塊,碗裡放兩塊——排骨總數就那麼多,吃快者得!

那狼吞虎咽的架勢鬱小潭看了都害怕,生怕白駿達錯把骨頭咽下去,把自己噎住。鬱小潭有些想把排骨從白駿達碗裡扒出來,可轉念一想,他又苦笑著搖搖頭。

算了,就給小白加餐吧。

這段時間天天在榨汁,他也是非常辛苦了。

不過另一個人,鬱小潭感覺自己必須得管。

在王伯再一次向排骨探出筷子時,鬱小潭反手按住他的竹筷:「老伯,吃幾塊嘗嘗鮮就行啦,這排骨口味重,糖分鹽分都多,你可不能多吃。」

王伯:「……?」

鬱小潭沖王伯笑了一下,手上卻不容拒絕地將排骨往季初晨和白駿達的方向推了推,又將山藥蓮藕湯送到老伯麵前,笑盈盈道:「王伯,你多喝點湯,養身子的。」

王伯陷入呆滯,另兩人則暗中狂喜。

這頓飯,是年輕人的勝利。

……

風卷殘雲解決了晚飯,四個吃飽喝足的人癱在椅子上,皆愜意地長呼一聲。

真好吃。

季初晨一邊回味著排骨的醇香和春筍的酥脆,一邊暗暗咋舌,心想若是天天能吃到這般好吃的東西,雲海宗不回也罷……

「啪」,他倏地拍了下自己的手背。

青年感慨地搖搖頭,心想季初晨啊季初晨,你都在瞎想些什麼。

等修為恢復,當然是要早些回到雲海宗的,且不說仇人還在那裡等著他去報仇雪恨,父親和弟弟也還在雲海宗中等著自己。

這一月以來,自己音信全無,怕是讓父親傷心了……

想起父親和兄弟,季初晨眸光微暗。

隻是他掩飾得極好,無人能看出他心中感傷。另一邊,鬱小潭將一摞空碗推到滿臉饜足的白駿達麵前,笑容狡黠:「小白,碗要刷乾淨哦。」

白駿達:「???」

鬱小潭言簡意賅:「做飯的人不刷碗。」

「這飯也不止我一個人吃了啊,」白駿達茫然,「季初晨,王伯,不都吃了嗎?」

鬱小潭指著他麵前堆成小山的骨頭:「但就屬你吃得多。」

白駿達啞口無言:「……」

「對了,吃完飯也別忘了榨汁。今天吃這麼多,你要多鍛煉鍛煉才行。」

「……」

「小心又發福,日後討不著老婆。」

「……」

……

白駿達一臉悲催地刷碗榨汁去了。

這大半個月以來,他對風刃的掌控愈發熟練,榨汁的效率也有了顯著提升,比最開始提高了至少三倍。

吃撐的鬱小潭朝院中走去,打算散散步,消消食。

一推開院門,漫天月光如華,幽幽當頭揮灑,整個小院籠罩在一片雪色的微光中。

風吹起樹葉簌簌搖擺,暗影橫斜,遠處傳來知了零落的叫聲。

鬱小潭的心情頓時變得十分舒暢。

這段時間以來,他攻破不少難關,日子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著變化。

現下他手中有充足的靈石,有穩定的銷售渠道,資質問題也得到解決,還抽到一本極品功法,可謂是在全麵小康的路上一路狂奔。

最重要的是……

鬱小潭回首,大堂內燭火搖曳,夜幕下散發暖暖的橙黃光暈,將幾個人影映在窗欞上。

看著那幾個走動的人影,鬱小潭唇角抑製不住地上揚。

真好啊,他想,真好。

他有了這麼多朋友,有一起努力經營的夥伴,有真心支持和陪伴他的老伯,簡直……像是一家人。

是的,像家一樣。

從上輩子到這輩子,在鬱小潭第二世十九歲之時,他終於久違地感受到了家的溫馨。

「小潭,想什麼呢?」

清朗的嗓音從旁側傳來,磁性如流泉。

鬱小潭回頭一看,卻是季初晨也走進了小院,正沖他微微一笑。

對方手中拎著一柄長劍。

鬱小潭奇道:「季大哥,都這麼晚了,你還要練劍?」

季初晨愣了片刻,輕聲應道:「……嗯。」

其實他壓根不是出來練劍的。

為了不讓鬱小潭等人對他的身份、對他失憶的真相起疑,季初晨練劍通常要找個無人寂靜的地方,避開所有人的視線,若是被人關注到,便亂舞一通,假裝自己一招劍式都想不起來。

所以此刻,他隻是單純地吃多了,也想出來溜達溜達而已。

可不知為何,在看到鬱小潭望向大堂的溫柔眼神時,季初晨突然感到呼吸急促,心底微微一悸。

暖光映入少年眸中,化作一抹赤紅霞光。他站在亮光與暗夜的交界處,一身淺色長衫被燭火映成緋色,清秀的五官輪廓明潤乾淨,神情那麼柔和,目光軟得令季初晨心口砰砰直跳。

恍惚讓他想起朝陽初升之時,天邊綻放絢爛如煙火的彩霞。

而且這個人喜歡自己……

鬼使神差地,季初晨已經到嘴邊的否認,突然就變成了一個簡短的「嗯」。

見他應下,鬱小潭頓時露出新奇的表情:「我可以在旁邊看看嗎,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看到過劍修舞劍了——啊對了,季大哥你是劍修對吧?」

季初晨遲疑:「這……」

「我倒忘了,你失憶了。」

鬱小潭反應過來,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沒事沒事,若是不方便,也不必勉強。我聽說大型宗門都設有禁製,不允許自家的功法外傳,如果……」

季初晨卻突然道:「沒關係。」

鬱小潭的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麵前的青年開始舞劍。

縱然沒有半分靈力波動,季初晨手中的長劍卻依舊長鋒如芒,氣貫長虹。揮舞時劍身反射月光,粼粼如臘月霜雪,那月色亦落在季初晨飄揚的白衣上,為他蒙上一身銀輝,清姿卓絕,猶勝風月。

他似是沒有固定的招式,隻是隨心舞著,那劍卻如臂使指,在手中化作一道白練。

仿佛長劍便是季初晨的手指,是他掌心一抹光,隨心而動,知意而停,風被劍刃削成零落幾縷,柔柔地攀上季初晨頸側,將他束起的墨發吹向身後,星光在衣襟和綢緞般的發絲上流淌,化作一條璀璨的河。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鬱小潭輕聲低喃。

或許隻有這樣的劍才能配得上這千古流傳的詩,也隻有這樣的人才稱得上謙謙公子溫潤如玉——不,季初晨不是漂亮而脆弱的美玉,劍光一抖,頓時斂起一片寒芒,劍風犀利,直沖九霄!

那一瞬間,鬱小潭恍惚在季初晨眸中看到了一片金芒。

可那金芒隻是一瞬,便飛快消散,季初晨的身形也突然停滯在原地,長劍支住地麵,堪堪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

「季大哥?」

鬱小潭驚慌地奔過去,將人從地上扶起來。

他望著對方蒼白如月光的麵頰,突然十分心疼——該死,明知道季初晨身體不好,今天又練了很久的劍,怎麼能讓對方晚上接著勞累?

季初晨又不是白駿達那個皮糙肉厚的小胖子,哪能受得了這種辛苦。

「沒事,我沒事。」季初晨用劍撐著身體,緩緩站直。

他咽下喉頭湧起的血腥氣,苦笑著拍拍鬱小潭的肩膀,表示自己並無大礙。

其實練一場劍,對季初晨來說算不得什麼負擔。

可剛才在鬱小潭灼灼的目光中,他突然想把劍舞好,想舞出自己最強的狀態,劍花挽起時下意識催動劍意,引動月華——卻被體內的舊傷反噬。

殘破的靈根和丹田承受不起這種壓榨,此刻正嗷嗷叫囂著要罷工。

都是些什麼事啊。

鬱小潭哪知道這其中的彎彎道道,隻是在心中把季初晨「病美人」的標簽再度加重一番,牢牢提醒自己不能讓這人乾重活。

旋即推著無奈的季初晨,半強迫地催他回房休息。

「我真沒事,」季初晨不知自己是第幾次開口解釋,「隻是一時血氣浮動而已,明日早上便好了。」

鬱小潭不信:「上次淋雨,你也是這麼說的,結果第二天就得了風寒。」

季初晨:「……」

好吧,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半強製地把人送回屋,鬱小潭安慰道:「季大哥你好好休息,修為恢復的事不能急,咱們一點一點來,總有成功的那天。」

季忘歸:「……嗯。」

他雖然應得乾脆,可鬱小潭直覺地感到對方並不開心。思索片刻,鬱小潭又道:「季大哥,一直在餐館裡閉門不出,你是不是有些悶啊?」

「再等幾日,車大哥說青虹秘境開啟的時間快結束了,到時候各方修士回自家宗門,洛鎮上雲州那幾人也走了,我帶你出去轉轉,散散心。」

季初晨心不在焉:「嗯……嗯?」

雲州二字如霹靂驚雷,剎那間擊中青年心頭最掛念處。

他猛然回神,倏地伸手,緊緊抓住鬱小潭的手腕,呼吸急促道:「你說什麼?」

「咱們鎮上有雲州來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季初晨:美人計jg

鬱小潭:臥槽氣運99+!快抽獎快抽獎!

……論不在一個頻道上的倆人是如何和平共處的。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這句話是引用的杜甫的《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

今天還有更新,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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