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懷孕了?(兩更合一)(1 / 2)
接了安瑜離開,葉辭他們又前往警局。
半小時前,葉辭接到電話,許延那邊已經把徐南送去了警局。
穆昭本就是在負責安瑜的案子,這個案子跟安瑜接連出事有很大可能的關係,她也就攬了過來。
審訊室裡,穆昭雙手抱肘,看著麵前這個微微發福的男子,他一頭油發,像是很久沒有洗過了,穿著也是一副半舊不新的樣子,耷拉著的胡渣讓他越顯萎靡,坐在審訊室裡,他頹然不振,半分精神也沒有。
穆昭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她都還沒說話呢,這人就像一副受了刑的樣子,這黑鍋她可不背。
正了正臉色,穆昭開始審問,「七年前你蓄意謀殺方老先生及其夫人,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
徐南麵色很差,他心力交瘁,在被送來之前,許延或許沒對他做什麼,可陸琉不是個心軟的人,他能讓許延把人給了穆昭,就代表該知道的他已經知道了。
他卸了力,也不做垂死掙紮,「我不知道那人是誰,一個男子找上我,我當時在賭場欠了太多債,他給的錢實在是多,我也就做了。」
穆昭在紙上記下兩個字,「賭場」,她眉眼冷淡,繼續問,「你跟那個男子是怎麼聯係的?那人有什麼明顯的特征嗎?」
徐南一一說出來,「他會主動來找我,我不知道怎麼找他。他一身黑色,每次見自己都帶著帽子口罩,臉從來沒露出來過。」
對於這點,徐南也隻能說這人出現得若不是剛剛好,他也不敢輕易相信的。
穆昭又寫下兩個字,「男子」。
她覺得這些不算特征的特征真是太巧了,於是她問,「那人跟你講話了嗎?」
徐南點頭,「不講話怎麼讓我撞人?」
穆昭靠在椅子上,她在思考,確實,她草率了。
但徐南這語氣,她不太爽,「你撞人還有理了?」
徐南萎了下來,不吱聲了。
穆昭手撐著下巴,又問,「再細細想想,還有什麼特征嗎?」
徐南湊近,小聲說,「其實吧,我覺得這人應該是個花匠。」
穆昭心神一凜,她眼裡瞬間沉重,「你怎麼知道的?」
他這才往後一坐,露出了些跟他剛才頹喪樣子不同的一麵,他頗有些得意,「我在許家當司機,跟花匠什麼的還是比較熟的。他們啊,都有一個特征,手很糙很糙,全是植物留下的傷口。」
當時說起了什麼內容,徐南已經記不太清了,但他情急之下抓了那人手一下,他雖然迅速收回,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這雙手實在是粗糙,不像一個能拿出這麼多錢讓他辦事的人有的,他那時才篤定這人背後有了不得的人。
畢竟若是真正的黑手,這人不該有這麼一雙飽經風霜的手。
他把這話說給穆昭聽了,穆昭還在思考,他像是撇清責任一樣,又撇撇嘴說道,「當然,手會糙不代表就一定是花匠,這些都是我猜的,要是不對,你們可別賴我。」
穆昭打量著他的神情,若有所思。
她看著紙上記下的東西,「賭場」,「男子」,「花匠」,「手糙」。
她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一件被她們忽略的事情。
方老先生的車禍既然是人為,安瑜又被追殺,那他當年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有關這背後之人不得了的把柄,而這把柄又與安瑜有關,所以,她想,他們應該查查當年方老先生接觸過的人了。
而徐南的證詞,穆昭暫且不論花匠這一出,這男子跟上次綁走安瑜的人是同一人的幾率就已經很大,至於為什麼見徐南的時候沒有戴手套,穆昭想,因為這人是景城人吧。
他的身份暫定為大家族的花匠的話,徐南見到他的機會幾乎為零,所以也不如綁安瑜的時候,細致得令人發指。
那麼,反過來說,這人必然是安瑜有可能會見到的人了。
穆昭拿著記錄本出了審訊室,她吩咐小翟,「查查方老先生出事前的一段時間見過些什麼人,去過些什麼地方,越細越好。另外再查查安瑜認識的幾大家族的花匠,別把消息透露出去了,任何人都不行。」
小翟慎重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穆昭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她坐在轉椅上,手上轉著一支筆,她腦海裡閃過幾個名字。
鍾樓奕,江南意,祁盛,海思情,陸琉。
還有一個地方,方家。
安瑜在景城的熟人本就不多,僅有的幾個可都是符合條件的。
家世不凡,財資雄厚。
其實,穆昭還是更偏向於那五家的,方家被她排除。
方老先生的兒子沒膽子做出這種事,穆昭僅是聽說了他在追悼會上的舉動就知道了,這人做不出這種精密計劃,更難找對他那麼忠心的「能力人」。
沒能力的人怎麼能讓手段了得的人臣服呢?
看來,這水是越來越深了。
至於葉家,穆昭暫時排除,葉家人對安瑜的好,昨天她不是沒見到,暫時她不懷疑葉家。
景城這五個頂級家族說完了,便是淩城了。
淩城的話,葉家排除,安家,然後便沒有什麼了。
穆昭也知道,安瑜少時在淩城,除了葉辭,可以說根本沒有什麼朋友,大都麵子上過得去,關係不好,上門就不太可能了,這樣一來,可以說,範圍已經小得驚人了。
逼近真相,穆昭總覺得有些不安。
很快,警局電話響起,江家醫院出事了。
上午十點,安瑜他們剛到警局,就看見穆昭帶著不少人急匆匆地往外跑。
她見到安瑜,來不及解釋,「跟上我們,去江氏醫院。」
安瑜怔住,「江氏」兩個字在腦海間劃過,她趕緊拉住葉辭,「快走。」
江氏醫院,兩方對峙。
前麵一男子神情激動,眼裡滿是紅血絲,像一頭怒吼的獅子,「你們這家黑心醫院,賠我兒子。」
江南意站在他麵前,他臉上表情很淡,「很抱歉,但是我們醫生已經盡力了,他被送來的時候就已經錯過了最佳救治時間,醫生的治療也沒有不合理之處,您可以上訴申請調查,但現在,還請您離開,醫院的秩序我作為管理者有義務維護。」
男子顯然聽不進去了,他的孩子明明早上還好好的,還吃了一個雞蛋,還要去上學,他把他送來,他們就不還給他了,他怎麼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