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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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最後還有什麼遺言要留下嗎?」

少年咒術師神色淡漠,俯瞰的姿態好像神明一般高高在上、藐視眾生,而這樣的目光卻沒有讓他升起半分不爽,反而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被鼓動了一般地燃燒起來,直至化成一地灰燼。

當時他是怎麼回答的來著……

伏黑甚爾有些恍惚地想著,而還沒等他想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混沌的意識便因為被撕咬的痛楚而瞬間恢復清醒。

「快更新……快更新……」

「我不想上班啊!」

「超市今天打折了嗎?」

咒靈混沌瘋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伏黑甚爾眼睛尚未睜開,就條件反射地將手探向頸後,但他並沒有感受到熟悉的觸感,意料之外地扌莫了個空。

伏黑甚爾眉頭一皺,轉而將力量凝聚在身體上,將趴著他身上啃噬的咒靈一拳打飛。

這一擊仿佛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伏黑甚爾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才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呼吸略微急促了幾分。

怎麼回事?他這是在什麼地方?

伏黑甚爾微微喘息著,環視了一下周圍。

入眼一片黑暗,幾乎連五指都看不真切,而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充斥著血液的腥臭味道,環境更是陰冷透骨,令人遍體生寒。

躲在暗處的咒靈發出低低的嘶吼聲,覬覦著房間內唯一的食物,恨不得立刻將他生吞下去。

伏黑甚爾記得這個地方。

這是禪院家用來懲罰不聽話的族人而建造的地下室。

這其中飼養著難以計數的低級咒靈,雖然級別不高,卻勝在數量繁多,被扔進這裡麵的人,沒有人能夠毫發無損地離開——他嘴角上那道疤痕,正是拜此所賜。

不光是如此,徹底封閉、不見天日的陰暗環境,更是足以激發人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對於心誌不堅定的人來說,這裡,簡直就是類似於地獄一般的存在。

隻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暫且不說他早就已經離開禪院家了,而是……他明明已經死在那個男人手裡了才對。

半個身體都被術式炸飛的痛楚仿佛還殘留在腦海深處,伏黑甚爾皺著眉,想到剛剛有些吃力的反擊,有些不敢置信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瘦弱纖細,稍微一用力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擰斷——這根本不是他的身體。

伏黑甚爾眉頭一跳,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就算早就變成了沒有自主意識,原本圍繞在他身邊蓄勢待發的咒靈們,也一瞬間地就被這恐怖的氣勢嚇得逼退了好幾米遠,畏畏縮縮地不敢上前了。

「毀掉……全都毀掉……」

隻有一個輕飄飄的、看起來下一秒就要自行消散了的咒靈還待在原處,小聲重復著什麼。

這樣的情景過於奇特,伏黑甚爾不由得提起了幾分興趣,將注意力放到了這個咒靈身上。

「——毀掉,禪院……啊啊啊,把禪院全都毀掉!」咒靈用著充滿怨念的聲音說著,「把禪院家的一切,全部毀掉!」

尖銳的聲音幾乎要撕裂黑暗,伏黑甚爾隻聽得見外麵傳來轟隆數聲驚雷,大雨也隨之傾盆而下。

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在腦海中浮現出來。伏黑甚爾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咒靈,神色在黑暗中越發難以分辨。

「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注1

這是禪院家的傳承信條。

正如字麵意義所說,禪院家一向重視術式多於血脈,隻有繼承禪院相傳術式的人,才會被家族所承認,而那些沒有咒術師天賦的族人,就會被徹底否認其價值。

對於禪院家來說,沒有強大術式的、隨處可見的、可有可無的「廢物」,就算是死在這咒靈堆裡,也不會有哪怕一個人在意。

所以自然也不會有人知道,在極致的恨意和絕望之下,有人以自身為代價,以血脈為媒介,召喚了曾經禪院一族的噩夢——伏黑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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