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私聊]晴寶兒:老公晚安!>3<
[私聊]不冷:晚安。
[私聊]晴寶兒:好冷漠,都不叫人家家老婆,哭唧唧。tat
[私聊]不冷:老婆婆?這,不太好吧?
[私聊]晴寶兒:……
【您的情緣晴寶兒已下線】
「?」
盛寒愣了一瞬,定睛一看。
……哦,原來疊詞是用在前麵的,眼瘸了。
他咂了咂舌,掃了一眼見底的陶瓷杯,伸出中指勾起握把,趿拉著反穿的拖鞋往房門走。
·
s大作為全省條件最好的大學,宿舍都是住宅式套房,四室兩廳,大功率電器隨便用。
舒服到令人醉生夢死。
這不,兩個室友在客廳一邊打遊戲一邊看球賽,包裝袋飲料瓶麵巾紙扔了一地,活脫脫一副醉生夢死現場。
「喲,寒寒,怎麼出來了,」蔣一鳴抬眼看到盛寒,探著頭揶揄,「跟弟妹聊完了?」
盛寒:「聊完了,她睡美容覺去了。」
蔣一鳴驚呼:「還睡美容覺?這麼講究?肯定挺漂亮吧?皮膚是不是也不錯?」
盛寒得意洋洋:「那必須的,畢竟是我情緣。」
雖然是今天剛認識的,什麼都不了解,但逼還是要湊合著裝一裝的。
蔣一鳴眼睛亮了:「哇,你越說我越想見了,什麼時候有空,帶著她給咱們介紹一下唄?」
宋源無語:「能不能別你找不到情緣,就對別人情緣感興趣啊?」
「明天晚上的吧,」盛寒走到飲水機前,彎下身接水,露出一小截勁瘦白皙的窄月要,「明晚打本我帶她一起,結束之後應該有點空。」
說話間,水接滿了。
盛寒口乾舌燥,往後退了小半步,端起杯子打算站這兒喝兩口。
……
「草!」
他撞上了一堵肉牆,腳下也踩到了什麼東西。
水晃出來了不少,薄薄的白t恤月匈前布料全濕透了,涼得他不禁打了個哆嗦。
他猛地回頭,看清了背後靈。
「……季、季淩舟!?你杵我後麵乾嘛呢!?」
季淩舟比盛寒略高出小半個頭,即使剛才撞到了也未挪一步,兩人相隔不過兩指寬,再動就要貼上了。
他的臉背對著光,精致的五官藏在陰影裡,眸色沉沉。
不知是因為周圍無光反射到眼裡,還是因為眸子原本就是這樣深不見底。
「接水。」季淩舟說。
聲音涼涼的,跟咬了滿嘴的冰碴子似的。
盛寒抖了抖衣領,後撤半步,瞥了一眼對方的水杯:「我信你的鬼話,你這不還大半杯呢嗎?」
季淩舟垂下眼,目光從對方那被勾勒出輪廓的月匈前掃過,慢條斯理地把水倒進了旁邊的花盆:「現在沒了。」
「…………」
盛寒「嘁」了一聲,表示鄙夷,揪著肩膀處的布料往前扯,滿頭亂毛的腦袋使勁往自己背後瞅。
t恤寬大鬆垮,彈性又好,領口被扯得大開,方才被勾勒出的地方若隱若現。
是很漂亮的淡粉色,還沾著盈盈水光。
季淩舟喉結滾動。
他真想把這礙眼的白t恤。
撕破,撕爛。
而始作俑者卻絲毫未覺,嘴上也不閒著:「你該不會偷偷在我背後,貼了什麼烏龜王八蛋之類的小紙條吧?我勸你趁早坦白……」
季淩舟打斷:「你就是,不用貼。」
「?」盛寒哪裡受得了這樣直白的嘲諷,當即氣得跳腳,「你他媽才是!你是烏龜王八蛋的兒子!」
季淩舟眼皮微抬:「爸。」
「…………」
草。
「讓開點,」季淩舟斂起目光,「我要接水。」
盛寒落了下風,月匈口跟淤了一口血似的,狠狠瞪了季淩舟一眼,氣急敗壞地走了。
·
季淩舟和盛寒相識很久,小學、初中、高中同班,大學同專業同寢,算起來已有差不多十三年。
在這漫長的十三年裡,他們或許短暫地融洽過那麼幾段時間。
但盛寒脾氣暴躁,季淩舟心黑嘴毒,兩人一旦交鋒就都不願意落下風,以至於他們水火不容的日子占了大多數。
盛寒走遠幾步,突然停了下來。
不行。
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盛寒壓下滿腔怒意,存心找茬似的晃悠回去,對著剛接完水的季淩舟揚起下巴:「怎麼了?是不是我找到漂亮情緣了,你嫉妒啊?沒辦法,你爹我就是這麼帥氣逼人。」
季淩舟沒說話,單手握著杯把,麵無表情地盯著他。
好像下一秒就會把水潑到人臉上去。
「有、有本事你也找一個去啊,」盛寒被盯毛了,隻能改成斜睨,「沒本事拿我出什麼氣?」
季淩舟嗤笑一聲,不知是在嘲笑對方,還是在嘲笑自己。
隨後轉過身,向臥室走去。
「我嫉妒你乾什麼,我嫉妒她。」
輕飄飄的一句話之後,就是隔絕戰火的關門聲。
「……啊?」
有區別嗎?
盛寒愣在原地,腦子老半天沒轉過來彎,望向客廳兩個嗑瓜子看熱鬧的室友,企圖求解。
蔣一鳴聳了聳肩,宋源搖了搖頭。
「季淩舟絕對有病。」
盛寒篤定道。
·
盛寒雖然脾氣一點就炸,但從來不生隔夜氣,睡一覺絕對可以解決大部分矛盾。
如果實在不行,那就睡兩覺。
昨晚他被季淩舟氣得夠嗆,睡前都在辱罵對方祖宗十八輩,微信備注從「雞雞」改成了「辣雞雞」,還把人給拉黑了。
結果今早醒來,覺得季淩舟這人也還湊合,畢竟是老同學,時不時抽個風可以容忍一下,不至於生什麼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