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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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好像真的回到了正軌,我在昨天還去打了場籃球,得益於這兩年的鍛煉,40分鍾的全場下來,我甚至沒怎麼大喘,總在球場的廝混的中年大叔甚至笑著和我說,「幾個月不見, 變了啊」。

我當時就、愣住了,我變了嗎?

這段時間,我試著將這兩年的經歷記錄下來,可惜一直斷斷續續,因為盡管我知道這些內容值得讓其他人知道,可在這個過程中, 這不是愉快的, 因為你不得不去回憶那些埋藏在記憶深處的痛苦和疑慮。

有的時候我就坐在書桌前, 一盒白沙,可以一個人坐到天亮,腦子裡盡是這幾年的種種經歷。

烏蒙深處的十萬大山,天山之下的鎮靈台,秦嶺地宮,日光站,巴蜀湖山的地下工事,龍坑,海眼,神農架不為人知的古代遺跡……

每每想到這些,都會是一個徹夜難眠的夜晚。

我之前聽過戰後的士兵容易患上戰後創傷應急障礙,症狀也和我類似,我擔心自己是不是也得了個墓後應激創傷心理障礙啥的,還特意在網上找了個在線醫生,做了一份「抑鬱檢測」,之後我拿著檢測報告和醫生聊了五分鍾,他沉默了會兒,讓我滾。

我了然, 知道自己也許沒抑鬱, 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是如此,某一天給大頭去了電話,他那頭還挺熱鬧,有小孩子嘰嘰喳喳的打鬧聲,我心想這是又偷孩子去了嗎?

哦不,隨即想起來,他說自己要去支教去,我又有點迷茫,現在門檻這麼低了嗎,他能教什麼?

《論古代墓穴的多元化盜掘》

《摘取墓主人陪葬的十個小妙招》

《墓下明器三十六鑒賞》

我搖搖頭,高看他了,吹牛逼行,估計這個懸。

我問他乾什麼呢,他說未來祖國花朵的園丁還能乾啥,我說沾花惹草嗎?他說我不是人,啥事快說。

我把最近的情況和他說了,他那頭沉默了會兒讓我等等,接著是一陣嘈雜的摩擦聲,過了會兒他換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問我多久了, 我說也就這一倆月吧。

他想了想,聲音變得古怪,小聲問我是不是手癢了,那就找一個,他陪我下地。

我哭笑不得,說手癢個毛線。

他說那你整天懷念這懷念那乾啥,沒事劈柴餵馬,關心關心蔬菜物價,麵朝北海公園,春暖花開。

閒扯了兩句,他又問我漢生有消息了嗎,我說還沒,自從上個月打了個電話,這周打都占線,好像是去了什麼沒有信號的地方。

他猶豫了會兒,說過兩天回來,見麵再細說吧。

掛了電話,我躺在床上,其實大頭那點事我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別看他遮遮掩掩的,不過我們已經廝混的太熟絡了,都是撅起屁股,出來的屎是什麼形狀都清楚的那種損友,無非就是同桌的你那種橋段了。

期間龍山閣開了兩次會,一次是所有還在龍山閣的新老夥計,性質和股東大會差不多,會上主要是我們的新賬房趙牧之,頒布了幾條龍山閣未來的轉型策略,幾個老瓢把子也遠程在線,經過了上次的事,這次會議開得很順利。

另一次是龍山閣的內部會議,主持的還是趙牧之,人員就僅限小何趙顧我們幾個。

老何說自己老了,該退休了,我沒拒絕,何叔的身體的確是每況日下,早點脫離這個圈子頤養天年,興許還能回緩回緩。

特別要說的就是薛冬青,這家夥自己吭哧吭哧的完成了成人自考,拿到了本科的學士學位,跟我說回老家上墳的時候,把證書給他爹媽看了,倆人應該都挺欣慰的了。

我笑著說就剩娶媳婦了,他一本正經的和我說先立業。

老何說冬青學東西挺快,前一陣子一直跟著各大鋪子過貨來著,雖然砸了兩手,但鍛煉人啊,這種經歷整個BJ城找不出第二家,這兩年無論是眼力還是手力都有突飛猛進,竿頭日上了,估計和秦漢堂裡二丙級的師傅一個水準了。

我難免驚訝,秦漢堂的師傅分甲乙丙丁戊五等,每等有三級,二丙已經是很不錯的位置了,畢竟整個秦漢堂才有四個一甲師傅,兩個還是類似掛名客卿的位置。

還有一件事十分出乎我的意料,韓靜結婚了,就在我們去神農架的期間,當時趙牧之作為龍山閣代表去的,據說老公是她的同學,但我沒聽過。

我知道後晚上帶酒去找趙牧之,以為他怎麼也要大醉一場,結果他沒有,他他媽在安靜的看書,不過之後愣是被我和趙顧,青長幾個給灌多了。

小樣,失戀了你還裝什麼高冷,給老子哭。

結果我失望了,盡管他都yue了三四次了,還是很堅挺,最後隻說了一句,我能等。

我當時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龜兒子。

龍山閣慢慢走回了正規,偶然一天老萬給我打來電話,我很奇怪,最近並沒有業務往來啊。

我們先是哈拉了幾句,後來他問我方便嗎,我當時在書房,就說沒問題,啥事可以說。

他說有一件東西,想讓我幫忙看看,我有點納悶,老萬在長沙的勢力絕對能排上前三,還能有什麼東西需要到BJ找人掌眼的?

我當時就覺得蹊蹺,本能的意識到那件東西不會尋常。

果然,老萬說東西和我們有點關係,他著重強調了「我們」兩個字,我猶豫了一下說可以,隨後問是他來,還是我去,他說東西已經在路上了,送貨人我也熟悉,是趙敏。

放下電話我捏了捏眉心,有點猜不透他的意思,同時也對那東西好奇起來,到底是什麼,會讓在長沙一手遮天的老萬也覺得棘手。

不過想到趙敏要來,還是有點開心,畢竟都是經歷過死生的老朋友。

我給大頭又去了電話,告訴他趙敏要來,讓他趕緊回來,都拖了好些日子了。

當天晚上小何回來找我,這段時間他一直再查曹家的事,倒不是我放不開,隻是這段時間曹家太反常,事出異必有妖,我們也得防著點。

首先,小何他們去了曹玄黃的院子,果不其然,人去樓空,不過他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在某間屋子裡發現一些瓶罐,很新,應該就是前一段時間留下的,幸虧小何手下有人識得,竟是「卸妝水」,不是大姑娘用的那種,而是江湖中一些「易容」的卸妝水。

因為有些跑街的夥計礙於身份,之前也有使用過,是門老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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