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難道真的是夢遊症?(1 / 2)
祈神節活動結束,原以為自己失策的北堂墨拉攏著小腦袋回到棲殿,正準備洗漱睡覺。
那想杏林堂當真如炸了般所有太醫連夜復職,提著藥箱趕往各王公貴族府邸。
「世子!」
得到這個消息的驚蟄一刻也不敢耽擱,連忙沖進屋內將北堂墨從頭到腳檢查了數遍,搞得北堂墨一頭霧水。
「你怎麼了?」
「世子沒聽說嗎?今日前往太凰壇參加祈神節的王公貴族子弟皆半夜肚子疼,眼下杏林堂都快忙暈了!」
驚蟄不說還好,一說北堂墨嚇得瞌睡瞬間驚沒了,難不成這藥是半夜才復發,那那帝無羈
北堂墨越想越慎得慌,顧不得換衣服,出門就喚來墨北。
「快帶我去昭陽殿!」
「是」
墨北見北堂墨一臉著急上火也不多言,護住北堂墨就往昭陽殿趕,別說這墨北確實比自己的速度快多了。
不到一刻,北堂墨便到了上次自己遇見帝無羈的側殿,墨北將北堂墨放在窗邊,自己上了屋頂。
北堂墨趴在窗邊朝內一看,隻見得黑漆漆的一片,難道帝無羈痛暈過去了?還是直接給痛呼歸天了?
不行!
絕對不行!
北堂墨一鼓作氣就著窗戶翻了進去,閉眼等待視線適應了屋內黑暗方才緩緩睜開眼睛。
從床塌到桌椅,再到窗邊就連櫃子和床底板,北堂墨都翻遍了就是不見帝無羈的身影。
這下北堂墨徹底慌了,見屋內屏風後還有個隔間,忙奔了過去仍是找不到帝無羈。
北堂墨心下一沉,抬手就想給自己一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想著想著竟不由得潤了眼眶。
帝無羈後半夜才回的宮殿,借住月光看到北堂墨站在屏風旁不停抖動的雙肩,斂眸凝神於黑暗中一直站到北堂墨抹乾眼淚轉頭而來。
四目相對視線交織瞬間,北堂墨整個神經都沸騰了,直道謝天謝地,他沒事
「哇嗚嗚嗚我以為你翹辮子了」
北堂墨興奮上頭直接奔向帝無羈來了個大大的熊抱,帝無羈看著吊掛在自己身上的北堂墨,雙手不動聲色的環住北堂墨月要身,啟齒依舊薄涼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
「我說過沒事」
月色之下安靜替代所有,帝無羈看著靠在自己肩上被點了睡穴陷入沉睡的北堂墨,取過一件外套輕輕蓋在北堂墨身上,抱緊北堂墨一躍而起上了屋頂,輕而易舉躲過墨北,順帶手一抬墨北倒地睡去。
夜風寒涼,帝無羈理了理蓋在北堂墨身上的外套直奔棲殿,臨近棲殿用同樣的辦法處理了驚蟄,將北堂墨放上床塌蓋好被子,收回外套返回昭陽殿。
夜幕退去,晨曦微露,杏林堂的水生火熱逐漸退去,各王臣貴族子弟也都拉得幾乎脫水,就連鎮國王府內慶風華也不例外。
慶毓光自得到消息起便讓隱衛去查了個清楚,可當結果擺在他麵前時,慶毓光氣得一拳打碎了練武木樁,真是不聽話的棋子!
「將軍,你看」
慶毓光看了眼擺放在桌案上的國君宴席請柬,無聲張了張嘴,隱衛得令,話鋒一轉。
「今夜供品將至皇城」
「按計劃進行」
「是!」
隱衛退去,慶毓光走到桌案前捏起請柬,一用力瞬息化為粉碎,抬眸迎著窗外即將升起的太陽,看向皇城方向。
南祁皇城比鄰冷宮的棲殿內,北堂墨一覺醒來環視四周,總結出一個令自己都不可置信的答案。
她可能!
真的得了夢症!
她明明記得自己昨晚去了昭陽殿,可醒來卻在棲殿,最重要的是一切如昨,連院外驚蟄也未曾有半點異常,更甚是當她問起墨北,墨北也一臉懵懂。
難道她真的是在做夢?!
北堂墨絞盡腦汁,實在無從而知,連忙叫來驚蟄換了衣服就往太學堂趕。
今日的太學堂靜得詭異,北堂墨站在大門處趴著門檻往裡麵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沒看到一個人影,正咬著手指發呆,一轉頭就見帝無羈迎麵而來,本能的退了一步。
北堂墨尋著帝無羈白衣冷眸,靜如止水的俊顏神情依舊讓人敬而遠之,直到帝無羈過門檻時,北堂墨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她好像感覺到帝無羈瞟了自己一眼,可當她抬頭望去,帝無羈已經坐上席位開始翻閱書卷。
陽光照耀帝無羈筆直的背影,北堂墨竟有些許失神。
「北堂世子?」
「」
「北」
「啊!」
北堂墨慌張回頭對上站在她身後的南昭然,見南昭然正以一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看著她。
愣得北堂墨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心虛的溜往自己的席位,卻又在坐下時挪到了賀君誠的凳子上。
這一坐,北堂墨總算明白哪裡沒對了!賀君誠呢?!
南昭然看著北堂墨冒冒失失的樣子,不由得呡唇淺笑,握緊手中食盒朝帝無羈走去。
其實她也記不得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心悅帝無羈,也許自第一次見麵起,帝無羈就映入了她心裡。
帝無羈不同於她見過的任一男子,看似風輕雲淡冷洌漠情,其實她知道帝無羈比任何人都細心。
凡能入他眼就能入他心,而能存於他心上的人,至少南昭然知道現在並沒有,這也是南昭然堅持下去的理由。
「帝皇子」
「長公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