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被貨車撞飛的夢(1 / 2)
翌日辰時,青鳥穿躍叢林迎上東方旭日,陽光喚醒萬物生機,獸鳴鳥嘀悠遠空靈。
響徹狩獵場的鼓鳴如雷貫耳,提醒著候場的眾世族子弟,第二日狩獵角逐即將開始。
所有人都清楚今日得失決定明日成敗,縱使不可比擬慶毓光,亦要全力以赴在這場狩獵賽中為家族奪取榮耀。
賀君誠瞅了眼身旁不以為然的帝無羈,心下好奇他與南昭然的後續八卦,驅馬靠了過去,抬眸見左右無人,歪頭沖帝無羈小聲道。
「我聽聞你昨日一無所獲啊」
「」
「你今日準備獵什麼?」
帝無羈冷眸瞟過賀君誠並不打算應話,賀君誠見此揚了揚眉,繼續嘀咕。
「你再這麼下去,南昭然可就是慶毓光的了!」
話音落下許久,賀君誠瞧帝無羈始終一言不發,下意識的撇了撇嘴。
畢竟他與帝無羈同窗數載,對於帝無羈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
基本上你問十句,他可能回一句,若是運氣好,你問五句他能回你一句。
當然你要是運氣爆棚,你說一句,他能一本書扔得你臥床半月不起。
而這一點,賀君誠又不傻自然不會沒事作死,抬眸尋得帝無羈臉色無異。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既然帝無羈不說那就他說,賀君誠又道。
「說來奇怪,我家小粽子昨日並未參加狩獵,結果今早起來頭上就頂了個包」
「」
「而且那脾氣大得就跟頭上的包一樣又圓又鼓,你說奇怪不奇怪?」
這次帝無羈雖未回答,賀君誠卻見帝無羈側目睨了眼自己,瞬息來了精神。
「你說我打隻鹿給她,能不能消消火?」
「」
「或者是熊?」
賀君誠正低頭思索得起勁,一抬頭見帝無羈目光落於觀獵台,心生好奇也跟著望去。
恰好對上北堂墨朝自己飛來一記眼刀,賀君誠趕忙偏頭作勢躲避,趁機向北堂墨拋了個媚眼。
惹得北堂墨白眼連翻同時,賀君誠一轉頭看到帝無羈驅馬向前,跟著追了上去。
「你說哪個好?」
「兔子」
「啊?兔兔子?!」
「狩獵開始!」
國君常侍一聲高呼打斷了賀君誠幾欲開口的追問,隻見眾公子駿馬齊躍如弓上利箭毫無虛發。
賀君誠本能轉頭望了眼北堂墨,腦中蹦出帝無羈方才所言的兔子,回首望向已沒入叢林深處的帝無羈,詫異揚眉間擺頭「嘖」了聲,駕馬揚鞭緊隨而去。
玲仙兒遙望自家君誠哥哥英姿颯颯的背影,就差沒把崇拜兩字寫到臉上,瞧得北堂墨也是包疼。
對!就頭上這個包!
她好想提醒身邊這位小妹妹遠離花癡珍愛生命!
可奈何玲仙兒太過如癡如醉,直讓北堂墨眼看勸阻無望,下意識的撇了撇嘴,選擇繼續喝茶。
「北堂世子,你覺得今日誰會贏?」
「你君誠哥哥」
「真的?!」
北堂墨聞言打心裡翻了個朝天白眼,煮的!煸的!爆炒的!末了還是對玲仙兒點了點頭。
「隻要在你心裡他是第一,那就對了」
「當然!我君誠哥哥必須是第一!」
玲仙兒毫無遲疑的回應,懟得北堂墨一時啞口無言,果然戀愛中的人智商都是零蛋!
北堂墨越看玲仙兒放光的眼睛,心下越是瘮得慌,不經想起昨夜險些成為牡丹花下鬼的自己,忍不住打了個猛顫。
她可不想讓自己負生長的智商,直接負成無窮大!
北堂墨正臆想擺頭間,餘光不經意覓得身後被圍欄圍起的叢林裡閃過一抹熟悉身影,粉色?頂珠簪?驚蟄!
「北堂世子?」
玲仙兒本看得入迷,誰料身旁北堂墨突然站起,嚇了她一跳,忙抬頭望向北堂墨。
「你怎麼了?」
北堂墨心下驚諤,低頭看了眼玲仙兒,未免擔玲仙兒憂借故道。
「人有三急!」
「什麼?」
「憋不住了!我去去就回!」
「那個你」
北堂墨說著轉身就跑,玲仙兒茫然的眨了眨眼,遙望北堂墨奔去的方向,其實她很想提醒北堂墨,她跑錯方向了
可眼下北堂墨已走遠,玲仙兒亦是愛莫能助,隻好聳了聳肩,轉頭繼續看向狩獵場。
一出觀獵台,北堂墨就著驚蟄消失的方向找去,她很清醒驚蟄昨夜的確是從外麵回來。
尤其是當自己問起時驚蟄麵上隱約可見的慌亂,她看得一清二楚,她毫不懷疑驚蟄的忠心,她僅是擔心驚蟄會否遇見了事。
北堂墨越想越忐忑,耳邊野獸低鳴聲更是叫得讓人背脊發麻,雖說她身無兩肉,但畢竟也是肉啊!塞牙縫總還是可以的!
所幸從地上撿了根臂粗的木棍握在手中,一步一步小心謹慎的尋找起驚蟄,不知不覺間北堂墨已遠離圍欄甚遠。
叢林深處如踏入死亡禁地般的寂靜,一陣寒風刮過吹得眾林灌木嗚咽悲鳴,嚇得北堂墨渾身一抖蹲地抱頭。
那想風勁還沒過,狼嚎緊隨而來,徹底讓北堂墨忘了方向拿著棍子跑出了一百米沖刺的勇往直前,直到一跟頭摔進一條溝壑,頭上腫包瞬間成雙。
「呼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