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盡覽眾生相 第七十五章 雨下殺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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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觀殘破不堪,外麵的小道本就泥濘,如今雨水澆注更是難以下腳。

一人自北而來,腳踏白履,行色匆忙。但細細一見,那人的腳下如同禦風,根本不沾地麵。

而在那山林一麵,早有人在那裡等待,那人身著白衫,抱著一團破布,破布呈劍形。那人席地而坐,毫不在意自己的衣衫浸泡在泥濘之中。

那腳踏白履一人身形急掠,不斷在林間翻越穿行,前突飛縱之迅猛,令人觀之咂舌。幾個呼吸之間他便已經看到不遠處那道席地而坐的白衫。

他的瞳孔一縮,身形不退反進,像一支利矢暴射而出。

那抱著破布的男子感受到了殺意,從冥想中回過神來,睜開雙目,一雙瞳孔竟是呈現紫金色澤。他站了起來,手中依然是那破布包裹的重物橫立在身前。

白履戰白衫。

一道極影飛掠至白衫身前,白履如影,連踏那破布包裹的重物數下。

那白衫腳底一沉,腳下寸土竟是生生碎裂,可見那數腳力道之重。

白履連踏數下,並不戀戰,一個梯雲縱身背躍至空中及地。

「慶季,你不能過去。」

「讓開。」

腳踏白履的男子冷聲嗬道。

抱著破布的男子眼神微眯,將那團破布扛在肩上:「我說了,你不能過去。」

慶季這個名字在江湖上很有分量,因為他是風雲誌上第九人。

禦風白履,踏尋無痕。

天下輕功魁首,據說一日便可行萬裡。

神行太保之名不是空穴來風。

縱遊天下,一念東來,一念西去。

抱著破布的男人知道慶季要去乾什麼,所以他不準慶季南下。

「蓋也,我再說一遍,讓開。」

蓋也並非是風雲誌上的江湖高手,但他也有一個名字——劍奴。

終生侍劍,這是他自執劍那天便立下的大勢。

劍乃百兵之君,天下用劍者何其之多,但被貫劍以名的人卻隻有寥寥數人。

當代劍魁在人心中唯一人耳。

唐嘯。

他被冠以劍仙之名,但在上一次風雲誌大評過後再也聽不到他的半點風聲,無數人都認為當年那個瀟灑風流的唐劍仙已經不在人世。

唐嘯乃當世劍道的絕頂,其名不亞於五百年前的劍魔裴啞人。

在他之下,貫以劍名者還有六人。

魂骨尊,佛豪奴。

而蓋也便是那其中的劍奴。

千萬莫要以為奴字排在最後,其字也卑賤便以為蓋也實力在六人中隻排末流。

任江湖誰都知道,蓋也對敵從不露劍,裹布臨敵重擊至傷殘,卻不曾取人性命。

因為他覺得,劍不能沾血,劍也不能殺人。

所以為百劍之君,君子之道。

許多用劍俠士對此嗤之以鼻,無非是裝模作樣罷了,真要生死之戰,哪裡敢如此托大?

比如現在。

「我不會讓你在南下一尺。」

「一團破布可沒資格說出這種話。」

慶季皺眉冷笑,旋腳離地向前奔襲。此刻他腳下頓起一陣劈裡啪啦的電聲,竟然有黃雷在他腳下交纏奔遊,身後竟是生出道道殘影。

奔雷神。

蓋也麵色凝重,將那團破布狠狠插在地麵,周身一丈竟是生出紫金光障。

我以三尺紮寸土,破卻諸邪盡歸真。

立土誅邪壁。

蓋也牽引氣息化作層層屏障頂立在周圍,慶季咧嘴嗤笑,竟是繞著那道紫金障開始疾步遊走。

黃電交叉,不斷遊擊在屏障外,那劈裡啪啦的聲音作響,黃電竟是凝成一個電圈。紫金屏障被黃電擊打纏繞,不時會生出漣漪,紫金色也漸漸淡去。

「我看你能龜縮到幾時,竟然不想和我打,攔我作甚?」

慶季麵色震怒,肩上的數道雀翎流於身後,倒是頗為瀟灑。

蓋也不語,隻是閉目紮地,守著那一方紫金障。

慶季懶的與他多言。

奔雷神,黃雷叱。

那一腳裹挾萬鈞,周身如遊龍的黃雷盡數歸於那一腳,慶季蹬踏在紫金障之上狠狠向下砸去。

「破」

紫金障被那驚雷直擊的生出數百道裂縫,而後盡數碎裂去。

蓋也依舊閉目不語,隻是嘴角滲出了斑斑血跡。

慶季那一下子破碎了他的紫金障,他的內息都是在翻騰。

「我說了,你一日不解劍,便不是我的對手。」

慶季神色倨傲,不再去管蓋也,身形再度向前奔襲。但他隻前行了不到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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