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盡覽眾生相 第一百七十章 無改往昔 隻問前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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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隻會遮蔽眼前的道路,隻有將其放下才能有所進步。你們都還太年輕,不明白天荒地老四字的分量。」

吳圭默然開口,一路上他都在想辦法開導身旁的少女。但無論他說什麼,魚弱棠仍舊沉默不語。她的清冷性子如今也是再一次讓吳圭大開眼界。

「哎,這個給你留作紀念吧。」

吳圭猶豫再三,還是將那一枚三駁龍紋韘形佩置於魚弱棠手中。魚弱棠自此才是眼中流露異彩,不復方才的死灰沉沉。

「吳叔叔?」

魚弱棠仰頭好奇看向眼前黑袍男子。

能讓一個皇子所珍視的物件有多麼重要,她怎麼會不明白?

「我沒臉拿著這個,由你支配它,我總歸安心些。隻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我想你也明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它在你手中。」

吳圭繼續挪動腳步,卻像是了卻了一樁心願,走路也是輕快起來。

「對於苦難深重者而言,長生才是最為惡毒的詛咒。九殿下若是活著,將來……可惜。」

吳圭欲言又止,終是沒有描繪出那人未來在他心中所應該有的模樣。

「我不許他死,他便不能死。」

魚弱棠仰頭倔強開口。

吳圭隻是無奈一笑:「這麼想,也不錯。人活著嘛,總得有個念想不是?有個念想在,日子苦些總歸有盼頭。」

魚弱棠的神色十分堅定,她將那枚玉佩緊緊攥在手中,因為那裡是她唯一還能找尋那人氣息的地方。

吳圭告訴她,她將要去的那個地方是讓天下無數學士頂禮膜拜,視若聖殿的求學之地。

墨流坊。

那是他用他的命給自己換來的機會,所以她自然要好好去學。

「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魚姑娘,你更喜歡哪一種?聽聞你的劍舞堪稱一絕,不過墨流坊中好像不教舞樂來著。」

「武。」

魚弱棠堅定道。

吳圭搖了搖頭:「魚姑娘,墨流坊不教舞樂的。」

魚弱棠頷首開口:「兵武。」

吳圭聞言隻覺著女子性子也太過執拗了些,但依舊是耐心道:「魚姑娘沒有認真聽在下說,墨流坊……你說什麼?」

吳圭瞳孔驟然一縮。

眼前女子再次重復了一遍:「兵武,墨流坊應該有教這些。」

得到肯定的答復,輪到吳圭傻眼。

姑娘家家的,學兵武?學了能乾啥?出塞打仗?還能嫁人麼?

一連串的問題不得不讓吳圭誹腹。

魚弱棠卻絲毫不在意吳圭的看法,她隻是目朝前方,一步一步踏好自己的眼前路。

「汪」

忽然一聲犬吠讓魚弱棠不由目露驚異,正是跛狗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看著魚弱棠立即便是歡快的搖了搖尾巴。

魚弱棠一把將跛狗緊緊抱在懷裡,絲毫不在意跛狗皮毛所粘上的塵土灰漬。女子滿目柔光盡顯,隻是將俏臉貼在跛狗身上。跛狗似乎也感覺到了了什麼,並沒有掙紮,更沒有叫喊。一連發生了如此多的變故,一人一狗終究是給了對方不多的慰藉。

魚弱棠看著跛狗便隻覺著那個吊兒郎當的人兒也沒有走遠,一念至此又是覺著鼻子酸酸:「我也找不到他了,但是他很掛念你,你願意與我一同等他麼?」

「汪」

跛狗大喊一聲,隨即躍出了魚弱棠的懷抱,隻繞著她的腿不停打轉。

魚弱棠輕呼一口濁氣嫣然笑道:「那說好了,吳叔叔,我要帶著它去墨流坊。」

吳圭撓了撓頭,當真是不知道能不能答應下此事。帶狗求學?好像也沒說不行。

魚弱棠可絲毫不會在意自己是否強人所難,有了跛狗作陪,無論如何也總會讓她好受些。

你答應過我的,在那天之前,我便和你的狗一起等著你。

……

「鄭老伯,你害慘我了。」

「傻小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等那麼久了,何必還執著於此一朝一夕?」

鄭偃數次遮攔,雲文詔終究還是平靜了下來。

「殿下身陷險境,我卻……我真是個廢物,殿下明明離我這麼近……」

方才知曉真相的雲文詔和徐筱二人都是呆若木雞。

雲文詔想不通,明明近在咫尺的人,他怎麼就沒有發現。與其說雲文詔是懊悔,那麼徐筱則是心痛。

這就是你打死都不告訴我的事?

蘇佑陵便是周獻淩。

那個九殿下曾經就在他身邊,與她同行了許久。

雲文詔想去找蘇佑陵,但卻被鄭偃強行攔下。理由很簡單,情報上說雍景郡守已經出兵了,發生了這麼大一攤子事,大幸朝廷不會是傻子。近百青隼折翼 ,已經是捅了馬蜂窩,該做的也都做了,他們得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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