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很有眼光(1 / 2)
蕭晚雨神色懨懨的趴在桌子上,對自已什麼金手指也沒有的穿越有點失望,她看的小說裡,人家再不濟也有係統空間什麼的。
「怎麼了?」楚驚秋見狀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可是傷口不舒服?」
「沒有,很舒服。」
「……」楚驚秋覺得蕭晚雨有時候說話真的很沒有意思。
蕭晚雨隻黯然神傷一秒,就又覺得自已有了一雙好腿腳,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思及此,頓時又來了興致,坐起來舒服的輕輕晃起雙腿,「楚驚秋,你吃飯了嗎?來找我什麼事,這裡的飯已經被我吃完了。」
「你直呼我名諱?」楚驚秋皺了皺眉。
「不可以麼?」蕭晚雨總覺得叫將軍她就好像低了人一等,她又不是他的下屬,「我是神女,你的名字我叫不得麼?」
「……」還沒出戲,楚驚秋也不如何與她計較,「我來跟你說一聲,明早出發回京,你跟我一起。」
「冰嵐已經告訴我了。」蕭晚雨還以為他有什麼事兒。
「嗯,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楚驚秋像是很閒,特地跑來就隻為通知她一下,說完就起身準備走了。
「哎,你什麼意思?」蕭晚雨突然反應過來,「我當然跟你一起,不然你要把我丟在這裡嗎?!你還沒給我弄到解藥呢!」
「我沒有這個意思。」楚驚秋不以為意,「你怎麼會這麼想,我特意過來,就是告訴你要和我一起的。」
蕭晚雨皺眉,總覺得楚驚秋繞來繞去的,好像藏著什麼話沒說一樣,她心裡頓時有些不安,連忙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色厲內荏的威脅道:「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把我一個人丟下,我就,我就以神女的名義詛咒你!」
「……」楚驚秋還以為她要說出什麼厲害的話來,聞言幾乎笑出聲,「簫姑娘,你看我怕嗎?」
這聲「簫姑娘」楚驚秋是滿含著笑意叫的,聽在蕭晚雨耳朵裡就有點變了味,好像在叫「小姑娘」,語氣十分不在意,並不把人放在眼裡的感覺。
蕭晚雨被他笑得心裡越來越慌,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楚驚秋的胳膊,「楚驚秋,你真的要把我丟下!」
「我說了我沒有這個意思。」楚驚秋忽然覺得和蕭晚雨說話也不是那麼沒意思了,不用他逗,蕭晚雨自已都能把自已整急眼了。
蕭晚雨一點不信,在這不知名的架空時代,她一個小小女子,還受了傷,沒家沒錢的,更沒有防身本領,就這麼出去流浪不妥妥會被拐賣到青樓去。
「楚驚秋!」蕭晚雨自已腦補了一大出戲,又慌又急,偏偏這人一副老神在在滿眼看戲的樣子,看的人真是要氣死了。
「蕭姑娘有何吩咐?」楚驚秋端著一張笑臉,那叫一個體貼大方。
外頭不知道是什麼動靜,緊接著似乎有人影從窗前一閃而過,蕭晚雨咽了口唾沫,連人販子都找好了。
再對上楚驚秋的眼神,總覺得他皮笑肉不笑的,簡直令人毛骨悚然,後背驚出一身冷汗,她鬆開緊拽著楚驚秋衣袖的手,不自覺往後退。
「好了好了。」楚驚秋見她是真的害怕了,也不再繼續逗了,「我真的沒哄你,明天我們真的一起走,我不會丟下你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還沒報恩呢。」
「冰嵐。」他揚聲朝外喊道,「是不是姑娘的藥好了,進來吧。」
「是,將軍。」冰嵐推門而入,向二人恭敬的福身一禮,緊接著端了藥過來,「姑娘,可以喝藥了。」
蕭晚雨頭皮都要炸開了,迷藥沒跑了。
「師傅就在外麵等著請脈,姑娘可要請師傅再看看腿?」冰嵐端著藥一步步走過來。
蕭晚雨退無可退,頂在床邊咚的一聲一屁股坐了下去。
「姑娘小心!」冰嵐眼見二人氣氛不對,又不知發生了什麼,「姑娘動作輕些,當心震到傷處。」
「腿不舒服?」楚驚秋也走了過來,又朝外揚聲,「陳濃。」
冰嵐把人扶到床上,又細心的把衣服給她整理好,拉好床簾。
陳濃拎著個大概是藥箱的東西進來,放了脈枕就搭上了蕭晚雨的手腕。
「心虛氣短,驚悸汗出。」陳濃滿臉不解,「姑娘適才可是受了什麼驚嚇?」
蕭晚雨下意識望向楚驚秋。
楚驚秋有些無辜的攤了攤手。
陳濃也跟著看了楚驚秋一眼,見狀也不好多說,「屬下開些鎮心安神的藥來。」
蕭晚雨就覺得這是兩人合夥給她開迷藥。
「再看看她的腿。」楚驚秋道。
冰嵐很有眼色的給陳濃打下手,兩個人對著蕭晚雨的腿又捏又按了半天。
蕭晚雨生怕把她這雙好不容易健康的腿又給整殘了,奈何冰嵐按的緊,想縮都縮不回來。
「姑娘的腿,」陳濃非常不解,眉宇間滿是疑惑,「是如何感到不適的?」
「我的腿很好。」蕭晚雨乾巴巴的吞咽了一下,「我沒有,感到不適。」
陳濃莫名其妙的看了冰嵐一眼,大概是覺得她沒事找事,「姑娘的腿很好,沒有異常。」
「哦,謝謝。」
楚驚秋見她依然滿麵不安,無奈的嘆了口氣,總感覺好像他說什麼蕭晚雨都不信,但以免她這一晚上都睡不著,便當著麵向陳濃催促:「解藥的事如何了?」
說到這個陳濃就十分不理解,想他鑽研醫術數十年,師祖更是用毒聖手,此毒再如何厲害也不會如此棘手,問題出在蕭晚雨身上。
「回稟將軍,解藥已大致有了,隻是這位姑娘體質特殊,體內有許多屬下不曾了解的用藥痕跡,未免傷身,還需一些時日,仔細為姑娘調養,再根據姑娘的身體狀況,適當斟酌幾位藥材的用量,才是姑娘服下解藥的最好時機。」
「許多用藥痕跡?」楚驚秋有些驚奇,「連你都不了解?」
「是。」
楚驚秋望向蕭晚雨,但見蕭晚雨一臉麻木,也不指望她能說出什麼來。
蕭晚雨當然用過許多藥,但她也著實不知道怎麼說。
現代醫院裡,她一天三頓每頓都要吃一大把的各種藥。且大多都是西藥,為了鑽研她的怪病,好幾個醫生教授團隊整天搗鼓些不知道是什麼的藥給她吃。
「那你就給她好好調養吧。」楚驚秋特意看著蕭晚雨吩咐陳濃,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已真心實意的沒有想要丟下她,「陳濃,務必要照顧好簫姑娘的身子,切不可有一絲閃失,冰嵐茂雪,你們兩個就貼身照顧好簫姑娘,若有差池,本將軍拿你們是問。」
蕭晚雨沒什麼反應,楚驚秋便也作罷,他也是傷者,也得回去好好休息了。
人都走後,蕭晚雨對著湯藥和緊跟著送來的安神藥一言難盡,最終還是月匈口傳來陣陣疼痛,才讓她決定把藥喝了。
當然,安神藥是沒喝的。
冰嵐又給她傷口換了次藥,茂雪服侍她躺下安睡,「我沒喝安神藥,你們兩個不許去打小報告,我睡眠很好,不需要安神。」
「……是。」冰嵐茂雪齊齊稱是。
蕭晚雨也不知她倆說話算不算數,唉,人家穿越好歹有個一起長大的忠心的小丫頭,她什麼都沒有。
次日一早,蕭晚雨早早起來,茂雪又給她拿了一套新衣賞過來,蕭晚雨實在不懂穿,也看不出是何款式,隻知道不是最常見的清宮裝。
她任由茂雪一層一層的往身上套,心裡覺得真的是很繁瑣。
終於穿完後,茂雪捧了鏡子來,蕭晚雨照著鏡子轉了一圈,挺直脊背,端出一副大家閨秀的姿態,不得不說,還挺好看的,很有扮相。
隻是這頭發實在出戲,蕭晚雨披散著紅色大波浪,也許是因為頭發跟常人差異太大,她總覺得茂雪似乎一直不太敢碰她的頭發。
好像那天也是茂雪最先提起的玉湖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