鍺——旅行——鎮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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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本意是直接從寨子開車回黔陽還車,再從黔陽做飛機回懷江,隻是半路俞氣發起了燒,他們隻能在附近的鎮遠停車治病。

俞氣在民宿裡吊了水,但是還是燒的迷迷糊糊的,生病了就顯得極其脆弱,一邊踢被子一邊嚷嚷著想吃甜食。

薄簇把她裹成個粽子,親親她的額頭「生病像喝酒了一樣。」

本來是想請老板借廚房給俞氣煮完粥的,不成想老板娘提議他們一定要嘗嘗這裡的甜酒湯圓。

「你女朋友是感冒了吧,這個好治,一碗甜酒湯圓下肚悶一晚熱汗一出明天就好了。」老板娘很熱情的推薦。

「酒製品可以治感冒嘛?」薄簇半信半疑。

「誒呀,我們黔州女孩兒最喜歡甜酒了,你想呀酒精一下肚熱了把汗出了不就好了,我們這邊生孩子,生病反正啥時候需要補都要出甜酒湯圓,或者甜酒雞蛋。」

薄簇突然想到俞氣也是黔州人是不是她小時候也要吃甜酒湯圓才會嚷嚷著要吃甜的,於是找老板娘問了問買的地方拿著手機匆匆出門。

那邊薄簇前腳走,這邊俞氣後腳就醒了,吊完水吃點感冒藥就這樣的,一會兒模糊一會兒清醒。

她醒過來卻發現一片黑乎乎的,心裡猛地就揪了起來,在加上感冒就開始腦子無法思考的顫抖。

他們的旅途從來是分開房間睡的,即使在老家和奶奶一起也是她住二樓,薄簇在一樓,所以他也不知道俞氣每晚都開著燈睡覺的習慣。

當然也不是習慣,隻是一些心理障礙,從躲在衣櫃裡後俞氣就患上了嚴重的恐黑,每晚必須開燈才睡得著,不然就好像回到了那個狹窄的漆黑的衣櫃裡。

她害怕極了,腦子像漿糊一樣,那種窒息和壓抑蠶食著她本就沒多少的理智,她知道要去開燈,但是就是無法伸出手,像在深海裡呼吸都被掐住。

他們的房間在二樓,很清楚的就能聽到寂靜的夜裡偶爾穿行的摩托車和一下一下的拖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就像那個晚上她聽著外麵的撞門聲,好像下一秒就會被粗暴的從衣櫃裡拉出來。

她聽著腳步聲,妄想把自己藏起來,身體卻不能動彈,「啪」,門縫裡透出了光亮,看到光的一瞬間她才稍微有些理智回籠。

愣愣的盯著那一束光,顫抖著打開燈,燈開的一瞬間才從噩夢裡逃脫,接著就是不可控製的哭泣和無助,藥物作用和高燒的影響,再加之剛才的驚魂一瞬,她隻覺得好像承受不住了,跌跌撞撞連鞋都沒來得及穿,隻想往外麵去,去到有光的地方有人的地方。

也不知道腦子裡暈乎乎的,連腳上的冰冷都沒注意,等跌跌撞撞走到老橋的時候,看著迸流的江水,竟然有了想跳下去的沖動。

那段被囚禁的日子又開始在腦子裡重播,高燒看什麼都模模糊糊,心裡喊著她跳下去跳下去,一了百了一了百了。

隻是她好像忘了什麼,還是沒有跳下去,忘了什麼呢?忘了很重要的東西,很重要,不能丟。

風吹散了一點溫度,有人推了推她,路過的路人喊著她「姑娘,姑娘·····」

兩岸是燈火燦爛,好像下意識的她知道自己逃出來了,逃到萬家燈火裡就不會被發現了。

她這才如夢初醒,聽到了電話的聲音,和路人的呼喚「姑娘你沒事吧,電話響很久了,需要幫忙嘛?」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是自己月匈前的電話,薄簇怕她醒來找自己臨走前把電話給她掛在脖子上免得她亂動。

她手顫抖著,按下了接聽鍵,喘著粗氣「餵~」

「氣氣,你在哪兒?」

「我我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在橋上,橋。」

「橋?我知道了,你不要亂動,在原地等我,我馬上來。」他沒有掛電話,而是一直通話中隻是沒有說話。

俞氣可以聽到他奔跑的喘息聲,她好像記起來自己丟了什麼,她差一點丟了一個愛自己的人,一個總是溫柔對她的人,一個她喜歡的人。

她的眼淚不由分說的掉落,梗咽著,顫顫巍巍的說「我,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氣氣,我也很想你,不要亂跑,站在原地我去接你好嗎?」

「薄,薄,薄簇,你是薄簇嘛?我要找薄簇,」她前言不搭後語,「你是薄簇嘛?他在嗎?」

「嗯,我是,氣氣我一直都在,」他跑的更快了風聲夾雜著時而響起的哪家狗吠,俞氣這裡也能聽見,隻是她現在聽不見了。

「你是薄簇,我喜歡你,我好想你,你什麼時候來接我,你來接到我了嗎?」俞氣大哭著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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