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蟾宮折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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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他就煩,最好別回來。」晏晚秋嘴上說著煩,實際上比誰都想晏敘亭能回來。

楊姝樺:「那這次潯之結婚他回來當伴郎,就住在我們家,省的你看見他又煩。」

謝明穗低頭吃飯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謝潯之這邊,隔著一個謝知起,她小聲問:「大哥,你伴郎有宴敘亭?還有誰?」

謝潯之:「隻敲定了他和阿禮,具體要看易思齡那邊有幾個伴娘。怎麼?」

謝明穗麵容凝滯,搖頭,說她就問問,心不在焉夾了轉到跟前的一門菜,吃下去。

謝知起正巧看見謝明穗生吃一口涼拌香菜根,一邊乾嘔一邊瞪大眼睛。

大哥瘋了就算了,二姐怎麼也瘋了!

一頓飯吃過,大人們又打了幾圈麻將,到深夜十點才散。範美嵐喝了酒,於是把車鑰匙給範楚桐,讓她開回家,自己則坐老公的車,有司機開。

在車上,謝敬華想到飯桌上的事,不由地數落妻子:「就你多事,讓你不把桐桐帶來,你非要帶,你以為別人聽不出來你是什麼意思?大嫂是不跟

() 你計較!」

範美嵐為自己叫屈:「你又不是不知道桐桐喜歡潯之,她讓我帶她來,我能拒絕嗎?」

說起這事她心裡就憋火,「我怎麼看都覺得大侄兒對咱桐桐有點意思,若不是大嫂每次提起這事都打太極,他倆早成了!咱們範家和你們謝家親上加親,多美啊!」

謝敬華喝酒後暈暈乎乎的,聽到這些無稽之談就更來火,還親上加親,真會做美夢。

範家是在京城有一席之地,但謝範兩家早已是姻親,稍微聰明點的都不可能浪費資源去親上加親,更何況謝潯之是老爺子欽點的謝家第二代繼承人,和當年他這個閒散子弟可不一樣。

範家想把女兒嫁過來當謝家主母,他用屁股想都知道沒可能,就是沒有易家也不可能是範家。妻子有這個想法時,他就勸她消停點,沒想到她偏不消停,還暗暗撮合,搞出一係列漏洞百出的事兒。

「謔,就你看出有意思就你美,其他人都是傻的看不出。」謝敬華和她對著來。

範美嵐氣笑:「好,我問你,桐桐那次落水,大侄兒為什麼要跳下去救她?」

「不救她,看著她被淹死?」謝敬華簡直是服了。

「」

「那我拜托大侄子給桐桐在集團總部安排一個職位,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給桐兒升了事業部二把手!」

「不答應,打你這個二嬸的臉?更何況集團內部人事變動是人事部和董事會商議的結果,桐兒升職,是她自己工作紮實努力,與大侄兒有什麼關係?」

範美嵐被堵的啞口無言,生氣地偏過頭,看都不想看他。

過了半晌,車內響起男人的鼾聲,跟頭豬一樣。

範美嵐更氣了,狠狠剜了老公一眼,「要不是你在集團不爭氣,我用得上這樣盤算?勞心勞力的,你也不看看,我比大嫂看著老了幾歲!你比不上大哥就算了,連你二弟都比不上,本來集團就沒我們說話的份,現在好了,更沒了!到時候大嫂就知道,選易思齡那嬌氣的千金大小姐,還不如選桐桐!至少聽話懂事溫柔脾氣好!」

何況港島和京城隔了這麼遠,環境圈子生活習慣都不同,也不知根知底。

再者,聽說那易思齡連個普通話都講不利索,脾氣又大,還揮霍無度,驕奢淫逸,無法無天,完全就不符合謝家低調的行事作風。

不是一路人那就有的鬧。

鬧吧鬧吧,鬧到不可收場,大嫂就知道後悔了。

忙了一天,謝園幾個主院的燈都先後熄了,易公館的燈還燈火通明。易思齡一回來就泡在浴缸裡,累到不想說話。

她今天忙了一天,連看手機的時候都沒有。

半年前訂製的嫁衣在這幾天剛好完工,寶珊閣一向慢工出細活,第一次試穿過後還要調整細節。試穿完嫁衣,化妝師已經等在易公館,為她試過大禮那天的妝造。

過大禮也叫下聘,是婚禮中尤為重要的一環。港島這邊非常注重儀式

,男方不下聘,結婚不擺酒,即便是領了證也不叫結婚,說出去都丟人。()

她們這個圈子裡對這些規矩就更看重了,哪家嫁女兒寒酸一些,男方下聘不夠排場,是要被媒體群嘲的,從婚紗到鑽戒到手捧花到當天佩戴的首飾再到酒席規格,全部會被無限放大,扒到底褲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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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低調結婚,刻薄狗仔隻會嘲你寒酸。

陳薇奇當年攜八點八億天價嫁妝嫁入莊家,男方帶來的聘禮足足擺滿了陳家後花園,婚禮當日更是從厄瓜多爾進口十萬朵訂製色玫瑰鋪滿酒店,這玫瑰的顏色被她買斷,命名為weiqi。

媒體稱之為「無以倫比的玫瑰婚禮」。

陳薇奇結個婚在姐妹圈裡狠狠風光了一把。

她是這樣對易思齡說的:「mia,知道你喜歡弗洛伊德,我也喜歡,猶豫了好久,還是想著不能搶你喜歡的。花商勸我別訂製,訂製色比弗洛伊德貴倒是不說,關鍵是麻煩,要等二個月,是我老公說不怕麻煩,一朵花而已,不能讓我和你鬧得不愉快,你說是不是?」

易思齡麵上假笑敷衍,心裡罵她是得瑟的小賤人。

連婚禮上的一朵花都要煞費苦心,也真是難為她了。

這件事易思齡早就忘到腦後,是今天下午陳薇奇興高采烈問她arty喜歡什麼布置,花是繼續用弗洛伊德還是換別的,她才想起,不想還行,一想就生氣。

「花花花花花!十萬朵玫瑰誰買不起啊!」易思齡拿手擊打水麵,水花飛濺。

陳薇奇炫耀的根本不是什麼花,她炫耀的是她老公對她好,連一朵花都要獨一無二。

易思齡想到了謝潯之,這個一天失聯二十二小時的古董塑料未婚夫。

她嘩地一下從水裡站起來,白嫩的身體像裹了一層淡粉色的薄紗,把手機抓過來,點進微信。

她倒要看看這個老古板有沒有跟她發消息。

果真有,幾個小時之前的消息——【車牌上好了。有你喜歡的1和0。】

易思齡手上沾水,打不好字,按下語音:「哦唔鍾意車牌唔想要車牌!!哦鍾意發!發!發!」

夜幕包裹,安靜的書房裡,謝潯之正在練字,最近寫太多「囍」字,一時半會都有些恍惚,一個字寫多了看久了就越看越不像,於是把之前臨了一半的膽巴碑翻出來,如此修心養性的夜晚,揚聲器放出女人嬌怨的怒吼,氛圍一掃而盡。

謝潯之停下筆,沉默了片刻。

什麼發。

不知道她為什麼又突然發脾氣,也聽不太懂她說的話,粵語不在他的知識範圍內。

他乾脆撥電話過去。

一分鍾沒有,易思齡收到他打來的電話,接通後,揚聲器傳來男人溫沉的聲線,一如既往的平淡穩重,像是汪洋大海,足以包納她所有的壞脾氣。

「發?什麼發?抱歉,我不太懂粵語。」

他隻聽懂鍾意二字,是喜歡的意思。

易思齡其

() 實已經後悔發那條語音了,接這個電話也有些忐忑,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蹩腳的「發」。

她樂不可支,罵了一句真笨,「我說的是花,flor。」

發是花。

原來如此。

謝潯之記起來那天去酒店,經理說易小姐每日都要求送新鮮的弗洛伊德玫瑰。

「你喜歡弗洛伊德?」他問。

易思齡驚訝:「你知道我喜歡這個?

他解釋:「你住的酒店是藍曜旗下的,經理說你要求每日都送花上去。」

「哦。原來那家酒店是你的。」易思齡擦頭發的動作很緩慢。

明知道她喜歡什麼花,卻一朵都沒送過,她不可能沒有情緒。也不是非要他送她花,就覺得沒意思。

鄭啟珺追她的時候,送的弗洛伊德能堆滿整個易公館,他現在好歹是她未婚夫。

名義上的實際上的,反正已經是了,他總該做點這個身份該做的事。

這場婚姻,他都不先主動,她是不可能主動的。

她沒再吭聲,對麵也不知道說什麼,兩個不熟悉的人又開始尷尬。

她乾脆打開吹風機吹頭發,鼓噪的風響起的同時,對麵說話:「我明天來你這,你明晚有時間嗎?」

吹風機聲音大,易思齡隻聽到後半句,她關了吹風:「我明晚?」

「明晚不知道。」

陳薇奇說約她明晚吃飯,商量arty的事,但這女人的話不靠譜。

謝潯之頷首:「那到時候再說。」

易思齡不知道他到時候要說什麼,乾脆:「哦。」

實在無話。

他很無趣,比她想象得更無趣。

不止不會說甜言蜜語,也不會玩浪漫,更別提寵她了。連寵都要她教,瞬間人都萎了。

「我要睡了。掛了。」易思齡偃旗息鼓,不想繼續和他在電話裡僵持。

「那你早點休息,晚安。」

他磁性的嗓音在電話裡如此迷人。

易思齡更不爽,正要掛電話,他又說:「花會有的。」

她手指一頓,「說什麼?」

那端沉默了一秒,很快,「你喜歡的花會有的,會有很多。易思齡,你喜歡的東西都會有。」

「但前提是你要告訴我。」

他不太會猜她的心思,但隻要她開口說,他就會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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