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2)
「啊啊啊啊啊…少爺!」
林行之是被石硯的驚叫聲給嚇醒的,他蹭地下坐起來,掀開被子就下床穿鞋,嘴上慌張發問:「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石硯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伸手指林行之的月匈膛,「你自己看。」
「你清白沒了啊!」
林行之低頭,看到了自己衣衫半開的月匈膛上那一片片紅色痕跡,他下意識攏緊衣裳,露出石硯同款驚恐表情,「這…這怎麼回事啊?」
「少爺你昨晚就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你讓戾王殿下給……那什麼了,這些痕跡都是他留下的!」
一聽是楚昭,林行之當即鬆了口氣,他潛意識覺得楚昭不會做什麼傷害他的事。
林行之一邊問石硯楚昭怎麼會來,一邊拉開衣衫檢查自己月匈膛上的紅痕,他用手指戳了戳,一點都不痛,除了是紅的外,也沒其他感覺,也不知楚昭是怎麼弄的。
石硯見自家少爺一聽這些痕跡是戾王留下的就立馬變臉不當回事了,有些恨鐵不成鋼,他沒回答林行之的問題,而是重復提醒他,「少爺,你清白沒了,清白沒了啊!」
林行之戳自己月匈膛上的紅痕還戳上了癮,對石硯淡淡一笑,「還在的,楚昭沒對我做什麼,你別激動。」
石硯:「……」
一點都沒被安慰到,石硯覺得自己更氣了,都被親成這個樣了還叫什麼都沒做?
他小聲嘟囔,「難道非得把你剝乾淨吃了才叫做了嗎?」
林行之聞言,立即反駁,「你還好意思說,那我變成這樣你就沒錯嗎?戾王來了你不叫醒我,還讓他在我身上留這麼多印跡!」
石硯低頭對手指,稍稍有些理虧。
因為他毫無掙紮的將他家少爺交給戾王,昨晚戾王殿下也訓他了,說不該如此信任外人,哪怕是還沒和少爺成親的他。
石硯當時說:「是因為少爺信您,石硯才信的,石硯隻信少爺信的人,」還信誓旦旦地表示,「少爺說您才舍不得傷害他。」
他明明聽到戾王殿下笑了,似乎很滿意的樣子,臨走前還讓他繼續保持這個好習慣,加上他進門看過少爺,衣衫整齊,嘴唇也沒紅,是沒被欺負的表現,這才放心的。
哪想到今早他進門去叫人,就看到他家少爺因為睡姿不好掙開的衣衫下竟有這麼多紅痕,然後他才叫的。
戾王殿下長得人模人樣的,竟然這麼禽獸!
見石硯一副理虧又內疚的表情,林行之也不逗他了,將衣服拉好起身,「安心,真沒事,我說的是真的,他不會傷害我。」
前世他處處針對楚昭,楚昭也不曾動過他一根手指頭,最後還為他報仇。這一世他都是要嫁給楚昭的人,楚昭又怎麼舍得傷他呀。
「不過他是怎麼進來的,咱們將軍府守衛就這麼差?」
林行之帶著迷惑出門去看他這院子的守衛布防,石硯伸手指牆角那塊磕過徐文彥屁股的石頭,「小世子要翻牆呢,少爺的海棠苑本就沒什麼守衛。」
林行之從前就是個老實書生,與人無仇無怨,他這小院裡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機密,連賊都不稀罕光顧,再加上還有個愛翻牆過來找他的徐文彥,所以……
石硯解釋完,給了林行之個「少爺你懂的吧」的眼神。
林行之是挺懂的,總結下來就是他這小院給了楚昭進來的機會,是個絕佳私會的好地方。
懂了的林行之提醒石硯,「要是下次他還趁我睡著的時候來,你記得叫醒我。」
石硯:「……」我希望他再也別來了。
因為早上這一番清白爭論,林行之去翰林院點卯還差點遲了。
從他上次威脅過李桁幾人後,翰林院就沒人敢在他麵前嚼舌根了,林行之日子過的安生,也已將大楚各處地誌牢記於心。
不過今兒有些不同,林行之一進翰林院就看到他平時坐的位置上多了個人,還是個有利益往來的熟人。
林行之上前行禮,「見過寧王殿下。」
寧王翹著腿坐在林行之位置上翻書,也不是什麼正經書,現在市麵上最火熱的鯉魚精與書生的話本,顯然是寧王自帶。
「來了啊,」聽到林行之的聲音,寧王立即合上書,從林行之的位置上起身,「來,你快坐。」
客氣又殷勤。
林行之麵帶疑惑坐了下去,「寧王殿下找下官可是有什麼事?」
寧王手撐著桌子半趴在上麵,朝林行之招手,讓他靠近些,搞得神神秘秘的。
林行之身子反而往後仰了仰,「寧王殿下您有話就這麼說,下官聽得見。」
寧王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既然如此,就別怪本王不給你留麵子了。」
「聽說你昨日去了我三皇兄府上,怎麼樣,你們煮飯了沒?他好使不?」
林行之:「!!!」
他就知道這貨來找他沒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