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林修還回家去叫了人,一人發一條鞭子讓拿著跟在後麵,那群王八蛋膽敢有偷懶不爬的,就拿鞭子使勁兒抽。
還要邊爬邊將自己身上的破爛碎布給扯下來,同時嘴裡罵自己不是人,胡言亂語遲早遭報應之類的話。
然後爬了一條長街,身上一絲不掛,引得無數百姓指指點點。
周氏和林修昨夜回來的晚,就沒跟林行之說。
而今天早上又有消息傳來,那些人一夜間全被割了舌頭,還被警告,膽敢再生什麼歪心思,下次少的就不是舌頭了。
這割舌頭的手筆,石硯也猜到肯定是戾王殿下讓人做的,精準解決這些人愛嚼舌根的毛病。
被這麼一嚇唬,必定是不敢再癡心妄想,往後的日子更是好不了。
林行之聽完也覺得舒爽解氣,同時也感受了來自親娘和大哥的愛。
他對石硯說,「我果然是有人疼的。」
石硯給他遞擦臉的帕子,真心實意道:「少爺你這麼好,怎麼會沒人疼,你是全家的心頭肉。」
「咦,」林行之打了個哆嗦,「你這樣說就過分了啊,」什麼心頭肉,太肉麻了。
林行之趕緊洗完走人。
用過早飯,然後去給家中長輩請安,周氏見到他的反應,比昨天下午慈愛了許多,還揉了揉林行之好不容易束好的頭發,「你受委屈了。」
林行之眼睛瞟到頂上那亂糟糟的頭發,覺得確實挺委屈,但又想到這是親娘的手筆,他誠懇道:「應該的,」娘親高興就好。
周氏哪看不出來自己跟兒子說的不是一回事,見他沒有不高興,神色復雜的說道:「你長大了,受了委屈不會回來撒嬌告狀,娘很欣慰。」
「但也有些難過,一轉眼你就從個小娃娃長到自己懂事做主了。」
林行之撥了撥自己不安分的頭發,疑惑歪頭,「娘,你這話是不是說早了,我還沒出嫁呢。」
周氏:……
「閉嘴!」
她好不容易醞釀了點情緒來安慰兒子,結果……
周氏怒道:「你是不是沒長眼,看不出來你老娘在費心寬慰你嗎?」
林行之覺得這才像他娘嘛。
他不一樣了,但他想讓他所有在乎的人都還是原來的模樣。
能任性,能肆意灑脫,能做最真實的自己。
林行之沖周氏燦爛一笑,「娘,你撒潑的樣子才是最好看的。」
並早做好了準備,拔腿就跑。
周氏反應慢了一拍,看著已經跑到門外的林行之怒火逐漸升騰,一手叉月要一手指著林行之怒吼:「小兔崽子,你說誰撒潑呢?」
「你給我回來,看老娘今兒不打斷你的狗腿!」
林行之跑的更快了,傻子才回去。
石硯跟在他身後,認真發問,「少爺,你是報復夫人昨天下午對你愛答不理的事嗎?」
林行之才不承認,哼哼兩聲,「親母子間的事,怎麼能說報復,」明明是母慈子孝啊。
石硯表示,如果腳搗騰的沒那麼歡快,自己肯定就信了。
隨後,林行之去看了妹妹林菀,兄妹倆就誰在家更受寵這事一番爭執過後,吵了一架。
接著又去他大哥的院子看在繈褓之中的小侄子,在人耳邊背千字文,強行給人啟蒙。
最後回院子跑牆邊挑釁想要過來找他玩兒的徐文彥,成功把人給氣了回去。
皮的像個猴兒。
亦是肉眼可見地開心。
石硯便問他為什麼這般愉悅,林行之想了想道:「因為好事即將發生。」
但也不細說,就哼著小曲兒把自己關到屋裡看書去了。
林家讓人赤裸遊街這事,大概是心虛,竟無人追究,提都沒誰在建元帝麵前提過一句。
至於被割舌頭,幕後之人就差燒香拜謝這麼做的人了。
當然,也不是真什麼都沒發生,周家被人一紙訴狀告到了京都衙門,又因其是齊王外家,被直接呈到了建元帝跟前,建元帝下令讓人徹查。
至於是誰做的,各人心中都有數。
……
中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