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雀(3)(1 / 2)
一語激起千層浪。
他接著道:「我早些時候巡邏時,看見榮兒趁著四下無人,鬼鬼祟祟地想進殿,我看她衣衫不整,又想到皇上吩咐過不許人打擾,就攔住了她。」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蠢的人都聽出陳通的話外意了。
他這話,不就是在暗示榮兒勾引皇上未遂,現在不見蹤影了麼。
「也怪我言語嚴厲了些,她像是不堪辱,推開我就跑出去了……誒?怎麼沒見著她?」陳通嘆息,說得又詳細又真切,仿佛真的一般。
白凝音頷首表示知道了,揮手讓他們下去跪著。
身側的聽煙已經急得不行,幾次想開口,卻礙於在人前,隻能白凝音身側乾著急。
問完了話,白凝音起身回了內殿。
她早就注意了聽煙的不對勁,見聽煙也跟進來了,便問:「你想說什麼?」
聽煙語氣急切:「榮兒她純真良善,絕不是那樣的人,這一定是有人誣陷!」
白凝音是第一次見到聽煙著急的模樣,心中對這位榮兒也有了幾分好奇,她安撫道:「你不要著急,陳侍衛說的都是一麵之詞,我不會妄下定論。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找到這個宮女。」
尋人的嬤嬤們回來了,身後扛著個昏死過去的宮女。
「回白姑娘,我們在枯井裡發現了榮兒,她受了重傷,昏迷不醒。」
陳通見縫插針,一臉懊悔道:「莫非是我話說重了,竟讓她一氣之下投了井。」
他的話不輕不重,但結結實實地落在了眾人的耳中,一下子壓實了榮兒「勾引皇上不得,投了井」的事實。
白凝音沒理會他,對聽煙道:「去請太醫醫治。」又對下首眾人道:「都散了吧,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眾人回到了各自的崗位。
太醫診治榮兒後,稟報白凝音:「這宮女最重的傷在後腦和前額,保住性命都很困難。」
白凝音道:「還要麻煩徐太醫費心了,務必讓這宮女醒來。」
一旁的珍珠提醒道:「姑娘,天色不早了。」
刻漏已經指向了酉時末。
聽煙送白凝音出廣陽殿時,豆蔻拍著月匈脯舒了口氣:「還好榮兒姑娘吉人天相,徐太醫說過了今晚她就能醒來了。」
聽煙點頭附和:「明日還要勞煩白姑娘再來一趟了。」
白凝音又囑咐了聽煙一番,就帶著芝玉回了忘憂園。
若她的猜想沒錯,今晚且得有一番鬧騰了。
回去的路上,豆蔻沒忍住疑惑,問道:「姑娘,那個言秋和陳通怎麼看都有問題,為何不把他們押入宮正司審問。」
「你能看出問題,不代表其他人都能看出來。沒有證據,再怎麼嚴刑逼供他們也隻會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