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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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真傻,這男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再有什麼不明白那就真裝相了。

於是,鬱容努力回憶著兩人的初次見麵,印象著實不深刻,大概記得是要黑不黑的天色,他連對方的長相都沒看得太分明……

這般情形,對方有可能對自己……一見傾心嗎?

越想越不靠譜的感覺。

「總算回來了!」

久違而熟悉的嗓音,突兀出現,打斷了鬱容的思緒。

「老大我可以去睡覺了吧小魚大夫你家客房借我一用啊謝了!」

趙燭隱一口氣不帶喘,說完了想說的,便刺溜地往客房跑去。

鬱容忙喊道:「燭隱兄,客房的被子還沒換……」

「沒事,等我睡醒了再說!」

「……」

這家夥,到底多久沒睡啊?

便是心念一動,鬱容側首打量著身邊的男人:「你是不是也很困?」

聶昕之道:「尚可。」

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基本上代表了十分肯定的意思。

不知不覺間,鬱容已經快把這男人的性子扌莫透了,無奈搖頭:「走吧,去我房間,補眠。」

客房既然被燭隱兄占了,他隻有發揚一下風度。

聶昕之靜靜地跟著他去了臥房,然後在其要求下,簡單洗漱了一通,吃了些點心墊肚子,便上床睡了。

這一睡便到第二日天明,居然還沒醒。

原本回房打算叫人起床吃飯的鬱容,默默地在床邊站了片刻,終究放棄了。

這個男人……

不說是不是真的幾天沒睡,很多天沒能休息好,倒是可以肯定了……否則,以對方之警覺性,他這又進又出的,早被驚醒了好多次。

反正時辰還算早。

鬱容想了想,悄無聲息地離開臥房,回到廚房,將留給聶昕之與趙燭隱的早餐,放小炭爐上溫著,一旦人醒了,保證立馬有熱食吃。

遂去了藥室。

昨日見到阿若的狀態,讓他多少難以放心,但胡亂關心什麼的也不適宜……無論事實如何,阿若與那洪大海的事,旁人沒資格插手。

思慮了一番,鬱容打開中藥櫃,取沉香、杜仲等二十多味藥材,叫上兩名學徒幫忙,有的炒製,有些烘焙,研末碾粉,燒起竹炭爐,先行煉蜜,再倒入諸多藥材混勻的細末,合成梧桐子大的藥丸。

是為溫補丸。

鬱容將藥丸密封裝好,交由鍾哥兒:「你將這送去洪家莊,」無需多說,對方便明白是給誰,「注意看門有沒有鎖,沒鎖的話,阿若應該就在家裡……」

遂又囑咐了幾句關於溫補丸的服食方法。

鍾哥兒一樣應諾,拿著滿滿一藥罐的溫補丸,小跑離開了。

稍稍安了心。對鬱容來說,他能做的,也隻有這一點了,其實阿若身體沒什麼問題,感覺可能這一段時間休息與飲食都不好,身體虛了很多,溫補丸可溫補諸虛。

不到半個時辰,腿腳利索的鍾哥兒便回來了。

「……說昨天吃了先生的藥,已經退了熱。我去的時候,他正要出門去放鴨子,」他仔仔細細地說起了阿若的現狀,「看他的氣色,好像還不錯。」

鬱容聞言,總算定了心,阿若的事,便暫且放下了惦念。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忽是想到宿在家裡的客人們,到現在沒聽到什麼動靜,不會還在睡覺吧……

有些囧。

再怎麼渴睡,空腹太久可是損壞健康,鬱容果斷擱置了手裡的活兒,離開靜室。

盡管可能有些略不厚道,他第一時間去的是自己的臥房,惦記的也是睡在自己床上的男人,至於棲在客房的趙燭隱……

不小心便給忘了。

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鬱容跨過門檻,遂是一怔。

聶昕之不知何時已經起身了,以傳說中「大馬金刀的姿態」坐在長凳上。

鬱容忍俊不禁:「兄長這是睡蒙了?」

頭發束起,尚未纏成發髻,不再是一絲不苟的模樣,整個人看起來多了些許「不羈」。

聶昕之聲音沉靜,問:「可否借容兒的發梳一用?」

鬱容自是請他自便,其後就坐在一邊,津津有味地看對方梳頭——雖然知道古代男子都要束發,他自己也習慣了這樣的事情,可……總覺得,梳頭這樣的事,跟對方的氣場嚴重不搭,怎麼看都有一些滑稽。

去了武弁,男人尋常的裝束跟普通人沒什麼不一樣,纏起的發髻沒用冠,隻是一根簡樸的木簪固定。

不知怎麼的,鬱容忽是想到《江湖舊聞》裡相親相關的描寫:男女相親,男方對女方滿意,便拿一根發釵插到女方的發間。

鬼使神差,鬱容出聲:「還請兄長稍待……」

聶昕之果真便頓下了所有動作。

鬱容起身走到他身邊,抽出其手中木簪,然後踮著腳,將木簪插在了其發上……歪歪斜斜的。

聶昕之微愣。

鬱容看著這男人難得懵逼的模樣,來不及為自己心血來潮的決定而後悔,忍不住笑了,想到《江湖舊聞》裡的說法,笑得樂不可支。

「容兒。」

鬱容忍笑應:「嗯?」

下一瞬,失重感再度傳來,整個人被騰空抱起。

「誒……」

一言不合就橫抱什麼的也太讓人丟臉了吧?

然而,事情超出了鬱容的預料。

呼吸之間,他便被扔到了床上,一道人影朝他身上直壓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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