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離婚（1 / 2）
秦知怕項意覺得太矯情，並沒有點上蠟燭，隻把廚房的燈調得柔和些許。
氛圍一下子就出來了。
項意站在客廳，順著她的身影看進廚房，看見餐桌上精致美味的西式晚餐。
是她親手做的。
項意坐下時，那個紙皮文件袋也放在身邊位置上，秦知瞥見了，卻裝作沒看見。
秦知長得漂亮，一貫溫婉又清冷，時常給人一種不是這個俗世的人，卻誤入俗世的感覺。
她對項意包容溫順，總是淺淺笑看他，項意有時會覺得，她很近，又很遠。
項意麵容深沉，沉默著看著她，沉默著配合她。
此時此刻，兩人好像結婚很多年的老夫老妻，看似恩愛，實則處處透著相敬如賓。
此時的秦知周身籠了一層煙火氣，很美的臉上帶著溫婉笑意，走到項意身邊，替他褪下西裝外套。
項意很高，有一八五，秦知要替他取下領帶的時候，不得不踮起腳尖。
她愣了一下，對他笑：「回來了。」
秦知替他將西裝和領帶放在沙發上，然後一麵走向廚房，一麵溫聲說道：「洗個手吧，晚餐已經做好。」
也許，他也覺得自己將要提的要求有些荒唐吧。
薄酒過了三杯，秦知便有了醉意。
兩人相對而坐，她為他倒了紅酒。
深紅的酒液在這種氛圍下，顯得深沉又曖昧。
秦知舉起酒杯，然而在對上項意的視線之後，一下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覺得眼眶酸澀，喉間哽得厲害。
他舉起酒杯，與秦知相碰。
好像有什麼東西不消多言，兩人心裡就都清楚了。
也正是因為像被看透猜透了自己的心思，項意竟破天荒地，湧上來些許的歉疚。
她不會喝酒，不勝酒力。
整個過程，項意就這樣靜靜看著她，秦知好像趁著酒勁，開始肆無忌憚。
她紅著眼，看著項意，她說：「阿意，笑一個好不好？」
項意皺了皺眉，復而又舒展開，唇角也跟著向上彎了彎。
轉瞬即逝的一個笑，好像跟他在外麵的笑容不大一樣，又好像沒有什麼不一樣。
秦知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下。
沒有愛，他的眼裡始終沒有愛。
眼看著秦知的醉意逐漸上來，項意終於是拿出那個紙皮文件袋，推到秦知麵前。
他的唇很薄，過分的性感，過分的好看，但說出來的話，也是最傷人的。
「秦知，這是離婚協議，我們好聚好散吧。」
秦知垂著眼，其實她眼前已經模糊了，但眼淚就是沒掉下來。
慢慢的，眼前清明了，她才抬眼看向項意。
出乎項意的意料，她好像沒有很失態的反應，她依然笑著，淺淺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項意一時加重了呼吸，緊接著又道：「我會給到你一定的補償，也會給秦氏一定的補償，如果你想，你也可以開條件。」
條件麼
對秦知來說，什麼都是身外之物，什麼都不如麵前的這張臉重要。
她什麼都不想要，她隻是突然為什麼？
這麼想，她也就這麼問了。
項意愣了一下，心虛一般地偏開目光，半晌還是實話實說了。
「她也許沒多少日子了，十八歲的時候，她向我許過一個願望，她想當我的太太。」
這個她，除了霍雲璿，大概也不會有別人了。
所以，為了實現霍雲璿的這個願望，他想讓秦知給她騰位置。
還真讓宋厘說對了。
難怪秦知回來後就心亂如麻，尤其是看到項意回來時帶著那個紙皮文件袋之後，更像是預感到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