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報復(2 / 2)
項意想撕碎所有,連同麵前的女人。
秦知大腦空白到發不出聲音,男人又深又重的呼吸打在她臉上,她承受著他的怒火和質問,許久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對不起」
對不起?
在項意眼裡,這三個字無異於放屁。
他年紀輕輕就縱橫商場,運籌帷幄,無往不利,囂張矜貴,捧著他奉著他的人不計其數,何曾當過誰的替身,何曾受過這種侮辱?!
秦知垂下眼,長睫掛了水珠,她嗓音微哽,又透著無情與決絕:「但是項意,我從來沒有耍著你玩,你娶我,是因為霍雲璿,我嫁你,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我承認,我不曾愛過你,但這一年多,我對你從沒有耍著玩一說,我知道,你也不曾愛過我,既然如此,我們真的就好聚好散吧。」
她說的何其簡單,項意聽了想為她鼓掌。
他冷笑著反問:「世界上哪有這麼簡單容易的事?秦知,好聚好散都是騙人的,你耍了我一年多,我偏偏不與你好聚好散,你又能奈何?」
「你那個日記本,我都看到了,你是不是發現你找錯了人?所以你想跟我離婚,去找那個人?」
「你想找的那個人是項西洲,對嗎?」
秦知猛地一下子抬眸,難以置信地同他對上視線,她震驚於他的坦白,卻也驚懼於他的坦白。
因為,這不是什麼好的征兆。
秦知不是項意這樣的商人,她沒有一陣見血的本事,沒有敏銳的捕捉能力,她一向溫婉柔善,最近很多話很多事,是她這麼多年從沒做過的,也是她的極限了。
她想勸說項意放過她,放過彼此,可是觸及那樣的眼神時,什麼都說不出口。
是,那個人也許是項西洲,但即便和項意離婚,分開,秦知也不會再去和項西洲在一起。
世俗不允許。
她也累了,分辨不出來誰是誰,不想再找了。
但她的沉默,在項意看來就是承認。
他笑得那樣肆意,那樣冷岑:「離婚,你就別想了,秦知,你永遠都得困在我身邊,永遠都得冠著項家二少夫人的名號!你想和誰在一起,都不可能。」
「項意,你何苦這樣?!」
她對他的稱呼,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從阿意變成項意。
秦知滿臉難以置信,項意不是這樣的人,他一向乾脆爽快,他如今這樣,無一不在叫囂著報復。
是,他不愛秦知,但他在報復秦知把他當成別人的替身,他要和秦知相互折磨,共沉淪!
秦知眼睜睜看著,項意在她麵前把離婚協議撕得稀爛,撒在她身上。
然後,男人帶著滿麵的陰沉凜冽和滿身的戾氣離開了中景灣。
童媽打開書房的門就看見,滿地狼藉,瓷片和碎紙交疊在一起,秦知身在其中,緩慢地蹲下去,淚掉了一滴。
剛才書房的動靜很大,樓下都能聽到,童媽包括家裡的傭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隻是,在項意怒氣沖沖離開後不久,秦知也回了房間,拿著行李,離開了中景灣。
秦知拿行李的時候看見包裡的日記本,那上麵有很深的按壓痕跡。
她能想象,項意當時有多生氣。
秦知離開,沒有跟任何人說,她隻是叫了個車,報了自己在外置辦的公寓地址。
一年多前,她來得安靜溫婉,一年多以後,她走得同樣安靜。
第50章
秦知愣了一下,然後很平靜地彎了唇角:「也許吧。」
「所以項意,有一個這麼歹毒,不安好心的人在,如果你不希望她有事,就簽字吧。」
項意隻是回頭看了她一眼,便又回過頭,像是下意識的動作,把剛點的煙扔到了地上,抬起腳尖碾了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