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比昨天貴一點的勞動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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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臨走前和學姐交換了聯係方式，覺得跟著學姐乾或許會更好一點。
在八點前，我和學姐在集合地點匯合。我問她接下來去哪兒。她讓我再等等，還有一個人。
她和我說這個小夥子十分能乾，特別能拉人，你跟在他後麵指標絕對夠，他甚至能一天乾別人三天的量，拿三倍的錢。
哦對，這個掃碼的活兒是有提成的，三十個是必須要打達到的，超過三十的部分有提成。
今天是國考，給一個考試機構做宣傳。手裡拿著機構發的帆布袋，勾線本和宣傳單。
考試還沒開始，考點外就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大多數是阿姨。這些人都是我們的同行，隻是不同的機構。
那些阿姨看見我和學姐就一股腦全圍上來了，先後爭著讓我們兩個掃碼。
學姐略帶歉意地說：「我已經畢業找工作了。」阿姨失望地放下脖子上掛的二維碼卡片。後來我才知道學姐這句話也是假的。
我一臉真誠的看著阿姨：「好巧，我也乾這個，」說著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我先給你掃，等會姐幫我掃我的碼。」阿姨連忙推開我的手機，這種同行之間互相掃碼的行為是不被允許的，算不得數。
我問學姐，他們又沒看見，怎麼知道是誰掃的。
學姐也說不清楚，似乎是有程序能夠檢查出來。
「來了，這兒！」學姐一邊打電話一邊揮手。來人是個全身穿深綠衣服的小夥子，膚色偏黑，健康膚色，應該就是學姐等的人。
他們兩個敘舊，我搭不上話就跟在他們兩個後麵撿漏。
這個活沒人一直盯著你，隨時隨地都可以休息玩手機，甚至可以在達到任務量後就走人。
學到了基本拉人話術我就和他們分開「單乾」了。
原來以為三十個很簡單，誰知道都快十二點了我才掃了大概十個。
考生都忙著考試，無暇顧及，都是一句「不感興趣」就匆匆忙忙進考場了。而我是進不去考場的。本來強拉著人家浪費時間心裡就有愧疚感，所以我也不敢像那些阿姨一樣「死皮賴臉」地追一路。
可能是我的可憐太突出了，一個畢業大學生過來給我送業績了。
「你是大學生吧？」他問道。
「你怎麼知道？很明顯嗎？」在領取資料和傳單的時候，機構經理問我多大了，學姐幫我搶答，已經畢業了。學姐告訴我，他們一般都不喜歡大學生，畢業的最好或者說是專科生。
「嗯……清澈的愚蠢，畢竟我也是這麼過來的。大學生幫助大學生……」他掃了我的二維碼，並在好友申請處填了四，四是我的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