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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闕下頜微微點了點, 狀似漫不經心地說:「嗯,這佛珠是寺廟裡開過光的…還挺靈驗。所以阿慈,今後你隨身戴著,別摘下來。」

聞梨想起什麼,沉默地看著手上的佛珠手串,過了好半晌,方才抬眸,定定看著江闕黢黑的眼。

「……」江闕頓了下, 然後才如實交代道, 「寺廟方丈前段時間在出差,所以耽擱到現在才拿到。」

「方丈?」聞梨錯愕地看著江闕,「這手串是寺廟求來的?」

「那…哥哥,你之前在寺廟求什麼,最後靈驗了?」

「阿慈, 這下真不鬧你了。」

聞梨氣鼓鼓地看著他,濕漉漉的眼睛裡麵寫滿了不信任。

「嗯,」江闕含笑點頭, 又詢問道, 「現在大小合適嗎?」

聞梨試探著輕輕甩了甩手, 發現佛珠手串大小剛剛好,再也不會像一開始那樣, 動不動就從腕骨上脫落, 不由得咧嘴笑了笑。

江闕啞然,想起什麼,從衣兜扌莫出個硬邦邦的東西,在聞梨錯愕的目光中,戴到她纖細的腕骨上。

「這是…」聞梨眨眨眼睛說,「這是那串佛珠?」

江闕一聽小姑娘語氣又氣又惱,便知道她要到極限了, 再繼續下去, 恐怕又得當起縮頭小烏龜來了,遂連忙好聲好氣地哄道。

「合適的。」她問, 「哥哥,所以這佛珠手串你拿到什麼地方去緊的, 怎麼用了這麼久的時間啊?」

恍若聊齋畫卷中走下來的狐精,讓人看一眼,就為之沸騰。

此刻,也正在沸騰。

「……」

江闕一頓,沉默地看著聞梨,眸光晦澀深沉,仿若風暴潮來臨之前的大海,波濤洶湧,復雜難測。

大抵是從小培養的默契,再加上這段時間朝夕相處的熟絡,所以有些事,即便江闕不需要親口說出來,聞梨也都能心領神會。

江闕隻頓了一秒鍾,很快就反客為主。

頭頂橘燈燈光傾瀉,將書房裡的一切都籠罩在暖意之下。身軀交纏,窗簾微漾,尤其在暖風的作用下,書桌上的設計圖稿微微翻翹。

圖稿上的男人,容顏似玉,氣質清雋,偏偏一身繁復的紅色錦袍與眉眼間的魅惑風情,將他身上的清冷矜貴沖淡,顯得妖孽橫生。

不過沸騰的卻是廚房的黨參烏雞湯。

晏叔正按照江闕的意思燉湯,突然,一個矮瘦男人急匆匆地從樓上跑過來,附在他耳畔說了什麼。

晏叔先是一怔,繼而露出欣慰一笑,關了灶上的火。

有人不解,詢問道:「晏叔,先生交代要的烏雞湯,為何…」

晏叔擺擺手,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笑,「小夫人今晚怕是喝不上了,你們也都各自回去歇息吧。」

眾人不解,麵麵相覷,但最終還是乖乖應道:「是。」

-

翌日,聞梨醒來的時候,照例又瞧見男人正在身側,單手支著下頜,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似乎每天都是這樣,她在男人深沉的目光中酣然入睡,又在他沉凝的目光中悠悠然地醒過來。

如此往返,日復一日。

好似他怎麼都看她不夠似的。

聞梨努力把自己那雙惺忪的眼睛睜大,想讓自己更清醒一點,嗓音微啞地問道:「哥哥,幾點了?」

「七點,」江闕替她掖掖被角,然後溫熱的掌心順勢落在她的眼睛上方,遮住她的視線,哄道,「還可以再睡一會,到點我叫你。」

手掌壓下,聞梨視線一黑,下意識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眼睫掃過江闕的掌心,帶來陣陣瘙癢。

江闕嘆息一聲,手掌向下,在小姑娘腮上的軟肉,不輕不重地捏了下,沒什麼威懾力地訓斥道。

「昨天弄那麼晚,今天還有這麼多課,不好好睡覺,鬧什麼?」

聞梨本就睡得紅撲撲的小臉,嫣紅更甚。她伸手想拉住江闕的手,但卻瞧見無名指上那個突然多出來的晃眼戒指,動作一頓。

好半晌,才愣愣地抬眸看向江闕。

「哥哥,這個是……」

江闕聞言嘴角抿了下,握著她的手,指腹在她的指根來回摩挲,良久,才沉沉開口道:「婚戒。」

聞梨被這兩個字砸的有點蒙。

她下意識又垂眸朝手上看去,隻見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與江闕手上那枚交相呼應,在這幽暗的環境中,粹著熠熠碎碎的光。

江闕見聞梨沒說話,眸光暗了一瞬。

他下意識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聞梨纖細的手指,「阿慈,會不會怪我…現在才把婚戒給你?」

按照他的性格,這些其實都應該很早以前就備好的。

隻是在他的計劃裡,從沒有過聞梨會愛他,會跟他結婚這項。

莫大的狂喜湧上心頭,雖然他早早在跟湯晗談判的那天,就已經找了最好的團隊連夜趕工設計。

但他想把最好的送給聞梨,因而一連否決掉無數個呈上來的設計版本,拖慢了進度,導致到現在才終於得到這對獨一無二的戒指。

想到這,江闕心下不免緊張。

但聞梨卻搖搖頭說:「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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