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總有人想欺負他（1 / 2）
蔣元從樹上一躍而下，手腕一轉，將木劍丟回給歐陽生。
「你叫什麼名字？」
歐陽生恭敬回答，「師弟漠寒。」
蔣元點點頭。
「你這般練下去，該練到什麼時候？」
寧霄閣終日一股不正之風，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如此刻苦的師弟，但是仔細想想，卻對他未有半分印象。
「怎麼白日習武從未見過你？」
歐陽生垂首，不知如何回答，難道告訴蔣師兄他每日隻能做些雜活，隻能晚上偷偷練白日瞥見的那幾個動作嗎？
林間的風擦過枝葉輕拂他們的衣擺，空氣中多了幾分寒意。
蔣元搖搖頭，「更深夜寒，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再練。」
歐陽生抱拳，「是。」
蔣元走了，他隻是夜裡睡不著來這後山轉轉，沒想到遇見一個和他性子相似的師弟，不禁嘴角掛了笑意。
次日，歐陽生洗衣，劈柴時，眼角的餘光總是若有若無地掃到一抹淺白的一角，他沒有抬頭，隻是專心地乾著自已的事情。
淺白的身影漸漸走遠，好看的眉皺緊，一雙丹鳳眼中閃過恍然。
原來不是他不想白日習武，怪不得夜晚一個人在林中苦練。
晚上，月升燈熄。
蔣元又來到後山，鬆樹林中，白色衣袍的人拿木劍比劃著，是今日教的動作。
拿木劍的手似乎錯了招式，又從頭來過，臉上因動作有些許微紅，眉頭緊鎖，眼中偶有困惑溢出。
蔣元飛身上前，以內力運掌，纏繞上去，一點點糾正歐陽生的動作。
末了，歐陽生能獨自一人打出一套功法，一劍運出，打的右側樹枝挲挲作響，身旁一側的一棵矮樹應聲裂開。
歐陽生收了劍，向蔣元抱拳行禮，「多謝師兄。」
「你悟性很高。」
他替師父教導過許多師弟，許久未曾遇到歐陽生這般的好苗子了，不過有些可惜。
「明日，我去稟了師父，你不要再去做那些雜活了，隨我一起練劍吧。」
歐陽生臉上閃過喜色，跪地，「多謝師兄！」
他進入淩霄閣四年，沒有師父指導，每日晚上自已琢磨苦練，開悟很晚，如今隻堪堪練了些內力，會了些皮毛。若是有大師兄指點，那可太好，他便能早日學有所成。
次日，一大早。
油膩膩的胖子郭嵐將換下的襪子習慣性地丟給歐陽生，隻是這次歐陽生沒有接，徑直從他身側走出去。
郭嵐一惱，邁著肥胖的身子抓住歐陽生，「怎麼？今日敢不理你小爺？」
歐陽生掌心運了內力，想著昨日的招式。
「你們在乾什麼？」
看熱鬧眾人恭恭敬敬，「大師兄。」
見狀郭嵐鬆開了歐陽生，看向來人，喊了一聲師兄。
歐陽生也悄悄收回手。
蔣元瞥了一眼屋內，寧霄閣的弟子除了個別人，都是兩人住一間的，郭嵐和歐陽生住在一起，他看了一眼屋中散落在地上的襪子，眼中閃過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