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參軍（1 / 2）
比武結束，歐陽生便計劃著從寧霄閣離開。
他與十一已分開六年多，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南堯覆滅後，天下由當初的三足變為如今的兩分。
北乾和上川一北一南，隔著淄源河，分庭抗禮。
歐陽生離開那日去寧霄閣大殿拜別閣主，有幾位師兄也在。
歐陽生一一行禮告別。
然後背上劍，下山。
他這些日子為劍做了個結實的劍帶，精巧又合適。
路過山門的時候，歐陽生覺察到旁邊草叢有動靜。
「出來吧。」歐陽生開口。
對方沒有動作。
「來都來了，確定不出來見上一麵，我這一走，日後可再也見不到了。」
郭嵐從草叢後麵跳了出來。
「餵，你真的要走？」
「你這不是廢話嗎？難不成我是為了騙你出來？」
「你……」
歐陽生懶懶地揮了揮手，
「見也見了，走了。」
轉身準備離開。
郭嵐攔住歐陽生，「你武功那麼高，這麼些日子你為何從不找我的麻煩，我以前欺負你最多。」
歐陽生一副了然於月匈的表情，「哦……」，好看的眉挑起，「你也知道你欺負我最多呀，如今瘦下來，長的倒是儀表堂堂，可惜壞心眼太多。」
郭嵐並不反駁。
「好了，我罵完了，走了！」
歐陽生不再搭理他，轉身離去。
「日後路過方城，可去郭府找我。我要與你光明正大打一場，我定要贏你！」
歐陽生沒有回頭，右手舉過頭頂，揮了揮手，算是告別了。
日後的事日後再說。
他可記仇了，他可沒原諒郭嵐。
歐陽生一路往東，將近淄源河，報了名投軍。
大將軍楚清風與稚旋關係最親近，若是得楚清風賞識，得他舉薦，便越能接近稚旋。
不過，歐陽生並未如願進入楚清風麾下，而是入了驃騎大將軍林霄淵的麾下，一路顛簸到了淄源河駐守。
參軍一個月後，軍營會為新軍舉行一場比武，表現突出者若被將軍看中，可得到將軍的賞賜。
那日日頭很大，歐陽生從比武的場地下去後，後背早已汗濕。
林霄淵在看台處眯起眼睛看了歐陽生一會兒，伸手指了指，示意歐陽生往他跟前去。
「你叫什麼名字？」
歐陽生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禮，
「回將軍，屬下名漠寒。」
「聽你這名字，很解暑。」
歐陽生抿嘴淺笑。
聽聞林霄淵幽默風趣，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林霄淵對歐陽生的武功大為贊賞，
「功夫不賴，隻是這箭術準星還需再練練。」
出乎歐陽生所料，他本打算先在林霄淵麵前露露臉，沒曾想林霄淵直接提拔他做了副衛，從此跟在他身邊為他做事。
林霄淵又拍了歐陽生三下肩膀，才闊步離開。
歐陽生在林霄淵身邊熟絡後，他私下同他說，
「你長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歐陽生沒有回話，不知林霄淵是試探他還是其他，心裡暗中揣測林霄淵的意思。
「唉～」林霄淵忽而嘆了口氣，「可能我老了。」
「如今除了北乾還對上川虎視眈眈，經常渡過淄源河騷擾上川邊境外，四方大定，百姓安居樂業。我就想早日降服北乾，這邊境安定後，我就可以回到京城，安享晚年。」
說著瞧了歐陽生一眼，「你可不要笑話我呀，我年少時也有用一生守衛疆土的雄心壯誌，老了後家妻多病，終日療養在桐城，心裡便隻剩下早日歸家安享晚年的念想了。」
歐陽生拱手，「此乃人之常情。末將一定不辱使命，助將軍早日降服北乾。」
南堯被滅之前，在這片大陸上，除卻其它小國不記，主要有三大國：
北有北乾國，東有上川國，西南有南堯國。
北乾與上川以淄源河為界，上川與南堯以陰煜關為界，三國互不侵犯。
然而從二十多年前開始，北乾空前強盛，開始騷擾上川邊境，多次渡過淄源河。然上川地域遼闊卻不是北乾的對手，於是乎上川欲聯合南堯共同對抗北乾。
南堯曾派軍隊，由永安王統領，遠赴淄源河助力上川軍隊，但北乾人狡猾，且淄源河以北易守難攻，幾方軍隊在淄源河南北對峙了幾月，一直沒有進展，北乾軍隊當起了『縮頭烏龜』，隻守不攻。南堯軍隊見此便回了南堯。
南堯軍隊與上川軍隊再次相見是陰煜關被稚旋大開。那時上川驃騎大將軍林霄淵留守淄源河附近牽製北乾，大將軍楚清風則與稚旋裡應外合，滅了南堯。等北乾收到消息，上川與南堯已合二為一，之後北乾又陸續收服了周圍的一些小國，兩國逐漸成了今日的分庭抗禮之勢。
歐陽生從林霄淵的營帳出來後，想去河邊走走。
他在河邊站了一會，看著湍急的河流若有所思，突然一記長鞭從右邊向他襲來，他向左側了一步，伸手抓住鞭子，往身前一拉。
「啊啊啊啊啊！」
是一個女子，她尖叫著，重心不穩的往歐陽生懷裡沖來。
歐陽生又側了一步，鬆開手裡的鞭子，女子有些狼狽地趴在了地上。
歐陽生伸手拉她，女子惱羞成怒地拍開歐陽生的手，自已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拍身上的灰塵一邊嘟著嘴抱怨，「真討厭，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