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不戰而屈人之兵(1 / 2)
潭州城外,巨艋密室。
一個玄武衛敲開艙門,遞進來一張紙條。
絕先生安坐於椅,展開細瞧,半晌沒有動靜。
三髯黑袍人等得不耐煩,追問道:「情況怎樣?」
絕先生啊地回神,起身遞過字條,皺眉道:「風沙果然不信王崇已死,王府周邊依舊魅影重重,三河幫內報,幫主伏劍親自帶著一批人手往附近調動。」
「這不很好嗎?」三髯黑袍人捋須幾下,點著字條道:「你看,伏劍調集人手還特意排除了四靈……」
忍不住笑了笑,似乎覺得很可笑:「掩耳盜鈴,欲蓋彌彰。能瞞得住誰?嗬嗬~」
絕先生神情依舊凝重,沉聲道:「伏劍就是個雛,沒有她那主人撐月要,這幫主一天都做不穩當。風沙可不是雛,按理說不可能不知道三河幫早就是個篩子。」
三髯黑袍人嗯了一聲,收斂笑容道:「這說明什麼?說明風沙手邊沒有人用了,不得不動用並不可靠的三河幫。」
絕先生點頭道:「上執事所言甚是。那麼問題來了,風沙和雲虛加起來少說也有幾千號人,怎麼會無人可用呢?」
兩人相視一眼,三髯黑袍人笑道:「不妨學學古人,各執一紙,各寫一詞?」
絕先生笑而應承,取來筆墨,寫下「攻之不守」。
兩人寫完後同時展開示之。
三髯黑袍人寫的「避實擊虛」。
兩人哈哈一笑。
三髯黑袍人道:「英雄所見略同,絕先生似乎更勝我一籌。」
「現在說勝一籌,為時尚早。」
絕先生微笑道:「風沙顯然隱藏主力,準備來個出其不意。至於是找到『不守』,還是僅找到『虛位』,難說。我個人傾向他能夠鑽到空子,不過僅是推測。」
三髯黑袍人冷笑道:「正所謂無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之;無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他想要攻其不備,我要讓他攻無可攻。」
他乃是四靈分堂東鳥上執事,手中掌握的勢力,常人做夢都無法想象。
短短十年之間,堂堂東鳥的皇帝換了幾任輪流坐,僅是他和隱穀鬥法的結果而已。
要不是中間隔著隱穀礙手礙腳,風沙的身份又的確特殊,多少有些顧忌。在東鳥的地盤上,他隨時能讓這小子死於不可抗力。
居然還敢隱藏實力打算反攻?哼~不知天高地厚。
三髯黑袍人回到案後,執筆邊說邊寫:「急調召水軍使汪萊率戰艦五百,火速屯泊潭州南津……」
絕先生失笑道:「戰艦鐵桶城,水泄不通陣,上執事似乎有些小題大做了。」
汪萊除了是東鳥的召水軍使,更是三髯黑袍人的親傳弟子,東鳥皇帝的命令可以不聽,師傅的話不能不從。
三髯黑袍人哼哼道:「就是要嚇死他,讓他知道什麼叫不戰而屈人之兵。」
風沙如果在場,肯定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他那隨行的三河幫戰船不過四十九艘,加上雲虛的辰流戰船也就五十冒頭。哪怕整個辰流傾盡所有,頂多湊出大小戰船二百餘,不到三百。